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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還未成親,便先睡在一起的?”初元開口,“還是說,你對待感情這般隨意?” 徐清鈺聽到初元拒絕,并不氣餒,他本就猜到自己這要求初元不會答應。 他走到初元身前,俯身,手指點點自己的唇,道,“那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走了。” 初元:“……” 初元抬眸,正好瞧見他眼底的忐忑羞赧以及不確定,心一突,怕他心執劫又退回去,忙按住徐清鈺的頭,上前碰一下。 初元本來安慰自己,這是西方吻禮,別放在心上。 可她到底是頭一次親別人唇,就算做了心理建設,行動起來也難免緊張。 按照她的設想,本該是她云淡風輕地在小徒弟唇上碰一下,之后若無其事地放開,好似這樣觸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實際上,她因為緊張,將徐清鈺頭往下按時用力過猛,兩人唇齒頓時大力碰撞在一塊。 剎那間,初元感覺自己牙齒好似被撞松,唇被撞麻。 所謂甜軟溫熱感覺全都沒有,痛倒是有幾分。 初元:“……” 徐清鈺:“……” 初元忙將徐清鈺推開,一指門外,道:“可以了,出去吧。” 徐清鈺唇上被撞得沁血,紅得仿若涂了唇脂。 他顧不得疼,捧著臉笑成二傻子。 初元親他了誒。 初元主動親他了,初元不是敷衍他,初元真的能接受這段關系。 徐清鈺羞澀地瞧了初元一眼,小媳婦似的點頭,一溜煙似的跑出門外。 在初元準備關房門時,他又跑回來,扒著門問,“師父,明早你想吃什么?” “小炒河粉。”初元開口,“再加上個蒸蛋和煎餅。” “好。”徐清鈺收回頭,朝初元燦爛一笑,“師父,好夢。” 初元盯著徐清鈺的笑看了會,將房門一關,進入內室,拉被子睡覺。 次日,天光未亮,一道人影出現在初元房間內。 他望著床上睡著的人,得意一笑,哼,讓你落到我手里了。 他走進床邊,伸手輕柔一推,低聲喊道:“師父,該醒來了。” 徐清鈺一出現在房間,初元便察覺到動靜。 因認出來人,她躺在床上,沒有睜眼。 她尋思,小徒弟這是夜襲,還是要作妖? 她思及小徒弟昨晚那笑,覺得作妖的可能性比較大。 她干脆放緩呼吸,裝睡。 初元想過徐清鈺會拎著她丟進水里,或者粗暴地將她推醒——這些都是她曾做過的事——萬萬沒想到,小徒弟這么溫柔。 她沉默片刻,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身,問:“怎么了?一大早找我?” “沒事,只是我早餐已經坐好,你該起來吃早餐了。”徐清鈺直起身,站在床邊,雙手環胸數落道:“你應有時間概念。按理說,我做好早餐前你就該起床,可是你在我做好早餐后還賴在床上,這是你一錯;我看在你昨天剛成為我愛侶的份上,容許你多睡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你還沒清醒,一錯再錯。我的話,你認不認?” 初元:“……” 這是小徒弟入玄坤宗第二天,她將他丟入藥浴,讓他直接清醒,小徒弟問她可不可以不要這么霸蠻地喊他起床,她直接扣在徐清鈺身上的罪狀。 現在,小徒弟涂改下字詞,又將這罪狀扣回她身上。 初元沉默片刻,玩味一笑,“成為你愛侶,以后便得這么早起床?” 徐清鈺昂著下巴,有些心虛。 他強撐著心氣開口,“也不是,只是我做完早餐前,你總該起床吧。” “我看你是想分手。”初元抬眸瞧了眼天際,“誰半夜起來吃早餐。” 徐清鈺不解,“我不想分手啊。” 他將一只手遞給初元,恍然大悟。 他蹲在初元身前,甜蜜地笑,“對對對,我想分手。”說著,將自己的手塞入初元掌心,笑道,“想牽我手直說,不必說得這般委婉。要不是我聰明,也不能聽出你話里的深意。” “你有什么要求,都可直說,我什么時候拒絕過你。”徐清鈺甜甜蜜蜜地開口,仰頭望著初元,眼底盡是笑意。 這股笑意能他眼底滲透出,蔓延至全身,讓人能夠一眼瞧出,他此刻的快活。 初元憋笑,分手還能這么解釋,真是受教了。 她捏捏徐清鈺的手,道:“不是喊我去吃早餐?走吧。” 徐清鈺親親熱熱地拉著初元的手,帶著她往桌邊走,早忘了自己要拎著初元后領,將她扔到椅子上的事。 等初元坐回桌上,他將餐碟都擺好,也沒想明白,自己怎么忽然改變主意。 不過到底他心有不甘,伸手捏捏初元后衣領子。 捏完后,好似一切澄明,過往迷霧盡數撥開。 與此同時,徐清鈺身上靈氣翻涌。 在徐清鈺身上靈氣產生變化的同時,初元先護著早餐飄在空中,邊吃河粉,邊低頭忘向小徒弟。 她眼底閃過意外,這就度過了? 她本以為小徒弟心執劫難度,畢竟之前小徒弟又是要締結神魂契約又是要睡在一起的,她還在發愁該怎么讓他執念消解,誰知悄無聲息地就這般度過了。 初元回憶片刻,忍不住想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