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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小徒弟修為又進了一階,rou身愈發(fā)趨向完美,本來極盛的容貌,現(xiàn)在更是攝人心魂。 徐清鈺忍不住翹起嘴角,抬頭望向初元,觸及初元視線,又似燙了般移開,他直視前方,軟綿綿地問,“那師父,喜歡不喜歡?” 初元不解,“雅鈺,你出關(guān)后怎么怪怪的?修士應(yīng)重修為,容貌只是錦上添花。你實力高了,就算你長得一般,旁人也會夸你軒俊偉正;若你實力低了,就算容貌極盛,旁人也只道你是花瓶。實力為先,容貌為末,且末本末倒置。” 徐清鈺:“……” 他不死心,再接再厲,“師父,五十年未見,你想不想徒兒?” “不想。”初元開口,“我也在閉關(guān)。” 徐清鈺:“……” 行吧,閉關(guān)確實沒時間想。 “師父,”徐清鈺取出茶具,擺出自己經(jīng)過精心調(diào)整的姿勢與角度,開始泡茶,“您許久未曾喝過徒兒泡的茶了,您想喝什么?” 白煙裊裊中,美人側(cè)顏如玉,袖手顰笑間,賞心悅目。 真是美人如畫隔云端。 初元欣賞片刻,開口道,“青云團。” 徐清鈺察覺到初元視線專注落到他身上,心下竊喜,不枉他閉關(guān)之余研究怎么讓自己看起來更好看。 都說食色性也,師父就算是個石頭疙瘩,看到美人總該懂得欣賞吧。 他從沒如此感謝過他那對父母,給了他這副容貌。 徐清鈺拎著茶壺沖洗茶杯,他手指蔥白纖長,手腕皓白如霜,配上紅鯉魚白瓷壺,紅的更紅,白的更白。 初元視線被徐清鈺手腕奪走,一時黏在上邊無法移開。 實在是徐清鈺的手比瓷器還要冷白,又加上他泡茶時動作太過行云流水優(yōu)雅從容,整個畫面好似有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沉迷。 看他泡茶,是一種從心底安靜下來的享受,像是午后看到一朵鮮花盛開,又像是躺在草叢上,仰頭看藍天白云。 徐清鈺愈發(fā)自得。 書上說,‘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他要當他師父迷戀的那個色。 初元瞧了片刻,忽然“噫”了一聲,哈哈大笑起來,“我才發(fā)現(xiàn),乖徒,你竟然翹蘭花指。” 說著,初元學著徐清鈺那般,翹起尾指和無名指,在空中動了動。 徐清鈺:“……” “我以前只道蘭花指矯情兮兮的,一點也感覺不到美感,原來不是這蘭花指不好看,而是這蘭花指挑人。”初元收起手,又落到徐清鈺拎著茶壺柄的右手上,忍不住又笑,“乖徒,你翹得真好看啊。” 徐清鈺尾指和無名指迅速落下,又覺得不甚自在。 他笨拙地倒了茶,端起茶杯遞給初元,“師父喝。” 他下意識地又要翹起蘭花指,又硬生生止住這種沖動。 初元接過茶杯,見徐清鈺這些小動作,又笑,“你想翹就翹吧,挺好看的,賞心悅目。” 徐清鈺的手,比她現(xiàn)代看的那些手模都好看。 徐清鈺將手收到背后,心道,如果你不笑,我真信了你的好看。 他在背后偷偷地翹了翹,心底狐疑,這個動作真的很好笑嗎? 當初太傅泡茶時,也是這個動作,十分優(yōu)雅,像是山鶴起舞,蘭花綻放。 太傅曾說,泡茶,是一門悅心怡情的藝術(shù),從茶到水到動作,都應(yīng)高潔雅,有趣味。 師父發(fā)笑,是不是他翹得不夠好看?不夠優(yōu)雅? 徐清鈺將手藏在桌下,尾指和無名指翹起,并不斷找角度,立志找個最好看最自然的。 初元神識掃過小徒弟的私下動作,愈發(fā)忍俊不禁。 也不知小徒弟閉關(guān)后悟到什么,怎么現(xiàn)在這么搞笑? 徐清鈺不斷調(diào)整角度,總算找到自認為最好看的姿勢,他拎起茶壺,給初元續(xù)杯。 見初元沒再笑出聲,心底得意不已,果然,還是之前動作太過東施效顰,才引起師父發(fā)笑,現(xiàn)在他尋到最適合自己的,師父就被吸引了。 徐清鈺給初元續(xù)完茶,問初元,道:“師父,下棋嗎?” 書上說,以色侍人不長久,還要讓對方為你內(nèi)在才華而傾倒。 “想下棋了?”初元問。 徐清鈺猶豫片刻,點點頭。 他要讓師父看到他的超群棋藝。 宮里德妃便是以一手好棋藝,才得到那個男人的寵愛。師父看到他棋藝好,對他喜愛也會多一分吧? “行,下什么棋?我先說好,我只會下軍棋和五連星。”初元開口。 軍旗和五連星便是象棋和五子棋,雖然兩個世界歷史不同,棋規(guī)則一樣。 徐清鈺一頓,道:“那就軍旗吧,我去做。” 徐清鈺本來打算是下圍棋,圍棋才顯風雅和謀略,不過軍旗也行。 徐清鈺用白玉與紅玉做了副軍旗,擺放到桌上,道:“師父,擺子了。” 玉質(zhì)溫潤,打磨光滑,光是瞧著,便是一副藝術(shù)品。 初元撫摸了下玉石棋子,道:“很精致,我都舍不得用了。” 徐清鈺笑道,“它做出來就是用的,師父何必不舍?若是師父喜歡,我再做一副,師父珍藏?” “不必了。”初元也就瞧著好看,對棋又不癡迷,自然沒有珍藏的想法。 “你挑紅子,還是白子?”初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