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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靈!”玄坤宗修士身上的小窺魂鏡同時發光,讓他們明了那道膠質人影的身份。 初元再出出劍,劍意筑成牢籠,將那虛靈關住,她手張開,劍意凝成球落到她掌心。 這一切發生太快,等場上眾人反應過來,初元已經完成這一系列動作。 她抓走虛靈,掃視場上眾人一眼,又消失于空中。 織女僵硬在原地,初元劍出的瞬間,她有種自己也會被劈成兩半的錯覺,明明那劍指的不是自己,可是她卻有種肌膚被割開的疼痛感。 那是從心底升起的敬畏,身體神魂都在提醒她的危險,那人,很強! 她對這一仗的必勝把握,起了些許動搖,她們這邊有上邊來的仙人不假,可是東大陸這劍修實力亦是極強,他們蠻族真的必贏嗎? 她只茫然一瞬,便壓下這瞬間動搖心智的恐懼感。 織女越發驚懼,太強了,她竟將那劍修與仙人相比擬! 只一眼,那劍修就給她造成這么大心理陰影,若不突破那劍修對自己造成的影響,她遲早會生心魔。 她還沒安撫好自己的心悸,成繭的道絲被劍意割裂。 這道絲為她道意所化,道絲瞬間割裂崩毀,牽扯到她道域,讓她忍不住皺眉忍痛,面色微白。 她抬頭,本來被困道絲中的徐清鈺從白繭中脫身而出,他的身下,白繭寸寸斷裂。 織女再次抬頭望向初元消失之地,見那地方初元沒有再出現,猶豫片刻,再次和徐清鈺戰在一起。 初元站在虛空,等著鳴晨過來。 她早在看見虛靈時,便給鳴晨發了信息。既然鳴晨要在星元界安居樂業,他那些參戰同族,便該交由他處理。 不然任同族作亂,又不肯處理,難免會讓人懷疑他別有用心。 鳴晨來得很快,他跨越虛空,來得初元面前,問,“太宗,找我有事?” 初元攤開手,將劍意里的虛靈給他看,問:“你打算如何處置?” 鳴晨爽快的開口,“太宗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被初元困在劍意球里的虛靈不敢置信地盯著鳴晨,破口大罵,“鳴晨,你竟不把族人性命當命,你不想當族長了嗎?還是你真如空凌所說,早背叛我們虛靈一族,只顧著自己逍遙快活了?” 鳴晨冷漠地開口,“錯了,是空凌背叛虛靈一族。我已成為虛靈一族新族長,你們這些跟著空凌走的,才是叛徒。當初我問過你們,若是跟著空凌,便不再是虛靈族人,你們自己答應,并離開了。是你們放棄了族人身份。” “我們只想為族人掙個安生地盤,有錯嗎?”那虛靈不甘地嘶吼。 “我已替族人找到了安生地盤,族人們也已安居樂業,他們現在生活得很好,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鳴晨開口,“反倒你們在外上躥下跳的,才會給我們虛靈一族帶來滅頂之災。若星元界修士都以為虛靈便是你們這樣的壞分子,剿滅了你們之后,又容不下我們這些剩余族人怎么辦?你可曾想過這個后果?” “我們不會敗的,空凌說過,我們這邊有帝君相助,怎么會敗?”那虛靈不肯相信,“而且,如你們這般躲在山野里,像個縮頭烏龜縮起來,便是你所謂的安居樂業?我們虛靈是從仙界下來的仙人,星元界本就該成為我們的駐地。” “帝君?你忘了,我們便是被解夢成給驅逐下來的,這種族之仇,這么快就忘了?現在成為解夢成的走狗,你還津津樂道?”鳴晨譏諷,“還星元界合該成為我們的駐地,星元界欠你的?你真是好大的口氣。就算龍鳳下凡,也不敢這般說。” “不可能,我們怎么會成為解夢成的走狗?”那虛靈不肯相信,“空凌明明說的是,助我們的,是巫族那位帝君。因為星元界蠻族,是巫族那位帝君的子民,他不忍自己子民被下仆推翻統治,被困西大陸,所以才派人下界助蠻族重為星元界之主。若我們現在助蠻族稱霸,日后星元界必有我們虛靈一席之地。空凌說,在仙界使者離開后,我們虛靈便能取代蠻族成為星元界之主,畢竟我們虛靈實力遠高于蠻族,到時候必將凌駕于蠻族之上。” “空凌倒是挺會忽悠,將你們這些傻子忽悠成解夢成的走狗。”鳴晨譏笑,“而你們這些傻子,成為自己仇人走狗而不自知。” “不,我不信。”初元劍意里的虛靈猛搖頭,他直視鳴晨,道,“你怎么知道那是解夢成?是不是你騙我的?” “我騙你這將死之靈做什么?”鳴晨開口,“我只是想讓你死個明白。你想想,巫族那位帝君,可曾管過什么閑事?他一心沖擊界主界,又怎么會忽然關心下界與他打不著關系的蠻族?你心底有答案,卻還是被貪戀迷了心智,連這基本的判斷都沒了。” 那虛靈失魂落魄,嘴里還嚷道,“我不信,我不信。” 對于解夢成,他們虛靈一族自然恨之入骨,若不是解夢成,他們也不會背井離鄉,更不必離開仙界,結果,他現在居然成為仇人馬前卒? 這讓他怎么接受得了! 鳴晨扭頭,望向初元,道:“太宗喊我過來,不僅僅是問我怎么處置他吧?太宗想讓我對付這些虛靈?” 初元將劍意球扔給鳴晨,道:“我覺得,你們虛靈內部的事,還是你們虛靈內部解決比較好。若我出手,這些虛靈全都會沒了性命,到時候你怨我下手太狠,或者后悔你自己沒有及時管上一管,便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