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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星辰是時間,日月星辰本身是空間,時空本源,是宇宙。 徐清鈺再次揮劍,劍尖迸出一奇點,似投影落到虛獸額心。 虛獸爪尖抓向那奇點,結果抓了個空,原來那奇點是類似影子般的虛幻存在。 那奇點明明毫無能量波動,可是虛獸卻本能感知到危險,那股危機好似讓它置身冰霜雪地里,連骨頭心臟血液都是寒涼之意。 它顧不得思索什么,尖叫后退。 可是此刻已經晚了,奇點在它額心炸開,好似宇宙起源,奇點大爆炸般,剎那間爆發(fā)出無窮無盡的能量。 這股能量能將混沌炸裂,能劈開天地,炸開王獸的額頭不在話下。 王獸的清嘯好似斷了電的喇叭,戛然而止。 而在虛獸氣息消失的瞬間,龐然虛獸開始解體,無數亮晶晶的白色光球從虛獸體內飄出,彈指間就遍布眼前。 數不清看不明的光球中,虛獸仿若發(fā)著光,rou身漸漸虛化,有種唯美的浪漫感。 明明活著時猙獰可怖,死后歸于虛空卻又這般美。 虛獸虛影消失,唯有籃球大小的虛元石在無數發(fā)著光的光球中漂浮著,靜靜的仿若鑲嵌在空中的明珠。 徐清鈺上前,伸手托住這顆虛元石。 星星點點中,穿著黑袍的玉面修士長身而立,光球光亮柔和,仿若釋放著柔光。這道道柔光從四面八方映照在徐清鈺身上,將他襯得愈發(fā)清貴疏離,冷峻得不似真人。 像是天上神仙,從光中出現,給人一種遠觀不可褻瀆感。 他眸子狹長,鼻梁高挺,唇瓣略薄,但看精致,整體來看卻又是那般恰到好處,好似無論哪個部位稍微變換,就失了這份獨一無二的美。 他是美人,是從遠古中走來的神祇,是亙古,是不可攀越的神話。 初元盯著徐清鈺,為他此時容貌微微晃神。 無論是漂浮的數不清的光球,還是他身側的日月星辰,亦或是他身前晶瑩剔透閃爍著微光的虛元石,都只是他的背景,都淪為他的點綴。 他的美,勝過世界無數風景。 哪怕他此時狼狽,衣裳凌亂破碎,臉上沾了鮮血,依舊無損他半點風姿。 初元能感覺自己的心在跳動,又好似沒有,她腦中一片空白,呆呆地望著,一時失去了思考。 “師父。”徐清鈺將虛元石收進儲物戒,偏頭望向初元。 初元被徐清鈺的聲音驚回神,才發(fā)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從徐清鈺肩側飛出,飄到空中。 難怪能瞧清小徒弟全貌。 初元慢吞吞地應了聲“嗯”,視線從徐清鈺臉上移開,又忍不住黏在徐清鈺臉上,又不好意思地移開。 徐清鈺摸摸臉,笑道:“師父,我臉上有血的樣子,你又不是沒見過,怎么這次這么盯著我臉上的血看?” 徐清鈺面對初元時,總是喜歡微笑。在他沒反應過來前,就下意識的笑,這個笑容發(fā)自內心,毫無偽裝。 真心的笑容,總能打動人心。 初元心又顫了顫,狠下心移開視線,重新坐回徐清鈺肩側。 徐清鈺被初元的反應弄得摸不著頭腦,心顫顫的七上八下。 他試探地道歉,“對不起,師父,是我冒進,讓你擔心了。” 初元神不思屬,沒聽明白徐清鈺在說什么,淡淡地“嗯”了一聲。 徐清鈺心一沉,果然是這個,之前不是還沒生氣,怎么現在生氣了?是進來后發(fā)現,王獸強得出乎意料,所以師父覺得他這舉動沖動了? 徐清鈺沒有替自己辯解,他確實仗著初元在,而頭莽沖。 不過,他迫切想要提升實力,在這十年,他看多了因為實力不夠,而隕落在虛獸爪下的元士,更看過因實力不夠,而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伴死于虛獸之口,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畫面。 他擔心飛升進入仙界后,自己不能護住初元,更擔心自己實力太弱,給初元拖了后腿。 所以,他縱然忐忑,但他不后悔。 他果斷認錯,“師父,我錯了。” 絕口不提下次不再這么做。 初元依舊沉浸在自己思緒中,再次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次徐清鈺發(fā)現不對,他偏頭,視線落到初元臉上,試探地開口,“師父,若是能夠變強,我下次還想這么做。” “嗯。”初元漫應了一句。 徐清鈺:“……” 白認錯了。 這時,虛空之內的光點已經消散,茫茫空間中唯有徐清鈺和他肩側的初元。 徐清鈺此時不急著出去,剛斬殺了只上品王獸,兩億功績點已經完成,他可以休息片刻。 他盤腿坐在虛空,歪頭繼續(xù)問,“師父,吃rou脯嗎?” “嗯。” “可惜那王獸消散得太快,我還沒從它身上割到rou,不然上品王獸的rou,肯定能量豐富。”徐清鈺邊說邊從儲物戒里取出rou脯,撕成絲遞到初元嘴邊。 初元嘴一張,吃了下去。 徐清鈺見初元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十分可愛,又撕了一條喂給初元。 初元再次張開嘴,吞了。 徐清鈺找到了樂趣,從儲物戒里取出娃屋,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初元的腰將她從肩上取下。 這般大動作,初元也沒有反應,依舊垂眸低眼,陷入自己思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