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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鳥果斷心動,“好,我要寫一部驚天地泣鬼神的鴻篇巨制,能流傳千古的那種。” 初元:“……” 很有雄心壯志啊。 “那你要加油了。沖呀,為鴻篇巨制千古流傳而努力!”初元敷衍地鼓勵一下。 小紅鳥卻像打了雞血一樣,掏出玉簡,對初元道:“你出去陪你徒弟,我這不用你陪,我要著書了,不要打擾我。” 初元望著振奮的小紅鳥,沉默。 每個剛寫文的作者,都有這樣偉大的夢想,不能打擊。 初元默默地又去了外邊,見小徒弟在陣法里沒出來,翅膀一遮腦袋,開始磨礪劍魄。 初元一直認為,只要變強心念不棄,任何境遇都能尋到機會悟道。 若是絕靈之地無法修煉,那便尋出路之余練劍招,劍招練到極致,也近乎道;像現在失去rou身,她便磨礪神魂,神魂礪心智,固道心;若被禁錮鎮壓,也可回顧己身,識海模擬劍意,完善功法。 只要意志不消沉,任何經歷都是寶貴的財富。 又是新的一天,徐清鈺從醒心陣內出來,托著小窩,收了陣法,繼續往中央島嶼走。 西域天天都有人埋伏,天天都有人狩獵,徐清鈺再次殺了一伙因為他修為只金丹而設陣圍殺他的修士,處理完尸體后感慨道:“師父,黑吃黑,真暴利。” 難怪那么多劫匪都喜歡狩獵修士,而不是狩獵妖獸。 “所以,這些修士,道途都能一眼看到盡頭。”初元淡淡地開口,“道心被貪癡噌欲所迷,困于心境,無法突破,只能耗盡壽元。可惜,他們想不通這個道理,只知道繼續劫道,攢物資,以為靠這些外物就能破境,卻不知早在他貪欲心起,就已失了破境資格。修為越高,對心境要求越高,最怕的就是這般渾渾噩噩,不知初心去路。就算借助外界突破一境,也會卡在下一境不得突破,猶如困獸,最終自取滅亡。” 徐清鈺失笑,“師父,放心,我會固守本心的。” 偏大島嶼上都會有城鎮,徐清鈺按劍下落,將反殺后獲得的法寶功法等用不上的東西都換成靈石,之后給初元買竹米、茶葉,給小紅鳥買話本。 因為市場上沒有極品丹賣,徐清鈺又買了丹爐,一些靈草,準備自己煉丹。 這個世界丹修少,大多數修士更愿意成為劍修,而非丹修。 但劍修容易受傷,受傷了找不到丹修怎么辦?藥師應運而生。 藥師類似于凡人大夫,通過看聞望切判斷病情,再擬方治傷,如凡人那般,用加工過的靈草按方煎出藥水,再喝藥水療傷。 藥師這一職業,沒有修士專門研習,也是由劍修兼職做的,劍獨界的劍修都會點藥師技能,受傷了能自己治自己。 他們隨身攜帶的,不是丹藥,而是藥粉、膏藥、藥丸子。 徐清鈺習慣了丹藥,用不慣劍獨界的藥粉藥膏藥丸子,所以他打算和劍獨界劍修一樣,自力更生。 市場上的靈草大多經過處理,徐清鈺是找上醫館,從藥師藥園子里買到的藥植,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沒能買全。 徐清鈺干脆出了城,自己找靈草。 他問初元,“師父,您歷練的時候,缺丹藥是怎么解決的?” 看他師父那樣子,不像是會煉丹的,當初她在劍獨界,也吃搓出來的藥丸子么? “我師父在,我怎么會缺丹藥?等我師父飛升了,財產全都留給我,我干脆都換成極品丹,屯了好多,也不缺了。”初元將啃老說得理直氣壯。 徐清鈺:“……” 怪他拜了個窮師父。 劍獨界靈草資源較之星元界更豐富,大多數劍修除了常備傷藥,其余靈草并不會去采,所以很多在星元界還算稀缺的靈草,這兒比比皆是。 徐清鈺也不急著去中央島嶼了,就一個島嶼一個島嶼的過,采靈草,煉丹,練劍。 半年后,徐清鈺將極品丹挑出來,剩余的丹藥按品質裝好,收陣往另一個島嶼趕去。 現在飛到他身側的是小紅鳥,小紅鳥自從立志要寫出一本讓人耳目一新的話本后,就徹底沉浸于創作之中。 但是話本不是那么好寫的,小紅鳥的興趣只維持三個月,三個月后,小紅鳥就痛苦地揪頭羽,寫不下去了。 然后她主動提出要出去放風。 理由也非充分,據說那些大文豪都會外出采風找靈感,她肯定是被關久了,才靈感枯竭。 初元就和小紅鳥換班了。 她坐在煉仙爐里,望著爐內鳳凰真火,竟想出個膽大包天的主意,她要用鳳凰真火淬煉劍魄。 這事,她當然是瞞著誰都沒說,正好趁小紅鳥外出,偷偷地引一縷鳳凰真火入魄。 鳳凰真火能焚燒萬物,劍魄自然也不例外,初元這莽撞地引入體內,劍魄立馬就虛弱了。不過由此初元也知道,劍魄也是有雜質的。 修養之后,初元開始有意識地用鳳凰真火煅燒雜質,這下輪到不愿出去的,就變成了她。 于是小紅鳥天天在外飛,天天記日記,因為初元說了,那些大作家都善于在生活中尋找素材。 小紅鳥現在找到了精神寄托,不再叨叨叨,徐清鈺縱然依舊看小紅鳥不順眼,倒也沒那么煩她。 一人一鳥一時之間相安無事。 還沒下落,先瞧見劍影與劍道載體,以及劍光破空的咻咻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