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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初元和劍元康做局來騙他,這事就是真的了。 劍二狗拿起腰上酒葫蘆,扒開塞子仰頭猛灌,灌到最后,酒水從口中溢出,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滑落。 酒水迸濺落到空中,不過瞬間就被凍成冰渣子,掉落到他臉上。 劍二狗灌了片刻,一抹臉上冰渣,道:“如果,劍元康,我必殺了他!” 他將酒葫蘆往下重重一摜,未及落地,酒葫蘆在空中四分五裂,酒水從空中散溢,又凝成冰幕,落到雪地上。 劍二狗視線緊緊盯著徐清鈺的手,徐清鈺手中,玉佩正被他握在掌控。 這時,掌心玉佩又開始發熱,徐清鈺攤開手,玉佩嘭地一下,又變成小黑鳥。 劍二狗瞬間來到徐清鈺身前,距離徐清鈺不足兩尺。 這個距離太過危險,徐清鈺不由得想要后退,劍二狗一把攥住徐清鈺的手,問他掌心的小黑鳥,“初元,腹部是什么特征?” “你靠得太近,口水都噴到我臉上了。”小黑鳥道。 初元這話自然是假的,冰荒雪原溫度太低,口水噴出就會變成冰粒,當然噴不到她臉上,她這般說,不過是看徒弟警惕不自在,想讓劍二狗離遠一點。 劍二狗聞言,果然后退,他瞧了徐清鈺一眼,又落到小黑鳥身上,又問了一遍。 “那狡神魂透明,看不太清楚,不過可以瞧見腹部那有兩綹白毛,形成個人字樣。”初元肯定地開口。 劍二狗鼻尖一酸,眼眶淚盈,“是我大哥。” 他背過身,沒讓初元看見他的表情,“我大哥現在神魂怎么樣?” “你大哥還算聰明,藏在坎位的血珠子里,保住最后一抹真靈不滅。如果你手中有什么養魂丹養魂木養魂玉之類的,最好送過來,它堅持不了多久了。” “初元,謝謝你。”劍二狗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去去就來。” “如果是去找劍元康,我勸你還是不要。”初元開口,“你現在去殺他,殺不了他不說,只會打草驚蛇。” “都是十四境,他現在又受重傷,我不信殺不了他!”劍二狗話里殺意森森。 “他本體在上界,分身道境至少上品仙人,你打不過他。”初元冷靜地開口,“我知道你很想替你大哥報仇,但我建議,你還是先救你大哥出來。煉仙爐里,到底不是什么好所在。” 劍二狗轉身,驚喜道:“還能放出來?怎么做?” 劍二狗此時形象不太好,他本就放蕩不羈,一頭黑發亂糟糟的,此時鼻尖通紅,眼眶通紅,眼角至腮邊有亮晶晶的冰晶,像是蝸牛爬過后干燥后形成的痕跡,丑得一比。 可是他一雙通紅的眸子卻閃爍著亮光,像是久處黑暗的人乍然見到光芒,讓人不忍否認,熄滅他眼底那抹亮光。 “自然,只要有萬年苦竹,就可以。”初元開口。 “萬年苦竹?”劍二狗一抹臉,長吐一口氣,問“我大哥還能堅持多久?” “看你養魂之物多不多?”初元認真道,“如果養魂之物不斷,你大哥的神魂就能一直堅持。” “知道了。”劍二狗從儲物戒里掏出塊養魂玉,“我暫時只有這個,不過我很快就能找到養魂木。” “東西被塞進去有點麻煩,小徒弟,你眼利一點。”初元開口。 劍二狗本來想問,有什么麻煩的,不是吞下去就可以了嗎? 結果看到小黑鳥又變成玉佩,之后玉佩上鉆出一根毫毛粗細的繩索,而徐清鈺伸手拿過劍二狗手中養魂玉,放到這根毫毛上。 之后,養魂玉迅速縮小變細,消失不見。 “這是?”劍二狗好奇地問。 “我師父在煉仙爐上開個口子,東西才能放進去。”徐清鈺握緊玉佩,解釋道。 “既然能夠開出口子,為何不能出來?”劍二狗問。 “煉仙爐能困住仙人rou身與魂魄,出不來。”徐清鈺開口。 劍二狗點點頭,沒就這事再提出疑問。 他已經明白,那小黑鳥不是初元rou身,是煉仙爐,至于初元為何能掌控煉仙爐變成小黑鳥,卻又不能出來,他沒問。 煉仙爐是不是仙器,他也沒問。 初元那他為友,冒險將他大哥下落告之于他,他不能辜負這份信任。 初元將含有狡的血珠子放到養魂玉上,又用劍氣護著,意識再次出來。 瞧見小黑鳥,劍二狗開口:“萬年苦竹只有仙界和虛空之域有。我若提出將煉仙爐帶走,你與你徒弟估計不愿,所以飛升仙界這事不太現實,只能前往虛空之域。” 初元點點頭。 自然不愿的,她還得靠煉仙爐和徒弟聯系呢,要是被劍二狗拿走,徒弟孤家寡人的,有個什么事都不知道。 “二十年后前往虛空之域的通道才會開啟,這二十年你徒弟就跟我回劍一宗吧。等我找回萬年苦竹,我再送你徒弟下山。”劍二狗提出建議。 “不,我和我徒弟要回星元界,你找到萬年苦竹,可以借道虛空之域,來星元界找我。”初元拒絕了。 徐清鈺這時開口,“師父,我要去虛空之域。” 徐清鈺掌控欲算是比較強的,習慣事事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目前來看初元能掌控煉仙爐,沒有什么大礙,誰知時間久了會如何? 萬一煉仙爐真把師父的rou身神魂給煉化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