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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精魄見初元不斷抬腳,就是跨不出,干脆自己展翅,往外飛去,結果它飛到口子前,也無法再飛出去。 鳳凰精魄:“……” 它也無法出去了?這怎么可能! 在初元與鳳凰精魄嘗試著出去時,落到峰頭的徐清鈺撿起床上的玉佩,輕聲喊道:“師父,師父?” 怎么他出來了,師父沒出來? 還是說,師父與小紅鳥有事要商量,所以才沒出來? 這個猜想,讓徐清鈺有些不虞,這種將自己摒棄在外的感覺,讓他十分受挫。 說到底,還是自己實力不強,修為不夠。 若他也是仙人,初元還會有事瞞著他嗎? 徐清鈺將玉佩擱在腿上,開始修煉。 三日后,初元與小紅鳥依舊沒有出來,徐清鈺心漸漸沉下去。 就算師父要和小紅鳥商議事情,也不可能這么久沒出現,這是,師父被困在里邊,出不來了? 徐清鈺起身,拔劍攻擊玉佩,玉佩牢不可破,在徐清鈺的強攻猛攻下,毫發無傷。 徐清鈺試過劍意,試過法器自爆,試過陣法,試過認主,試過他所有能想出來的辦法,依舊拿這玉佩毫無辦法。 他埋頭坐在地上,臉上盡是沮喪。 若不是他輕信自大,師父又怎么會遭此蒙難? 柳家,劍柳赟,徐清鈺頭一次對一個人,對一個家族產生強烈的恨意。 徐清鈺情緒極淡,許多事并不能引起他情緒變化,就算過往他有那么一對父母,吃了那么多苦頭,也沒在他心頭留下多少印記,可是此刻,他卻對柳家起了強烈的殺心。 他垂下眼眸,以手遮住自己的臉,將所有的情緒掩埋在手掌之下。 他不能動怒,不能放棄,師父還等著他去救。 他該找誰? 劍大江?不行,劍柳風的師父,不可信。 劍二狗劍元康劍十三? 好似師父和劍十三關系更好一些,對,找劍十三。 徐清鈺起身,握著玉佩想去求見劍十三。 只是他沒能走下山。 初元汲取了之前的教訓,這次設下陣法與禁制,連徒弟都無法掌控,所以,徐清鈺被困在山頭。 徐清鈺猶如被下鍋正待蒸熟的暴躁小獸,火氣滔天。 他這股火氣,全都沖著玉佩發,日日對著玉佩又砸又刺。 他劍道境界一日千里,有了感悟,就拿玉佩做攻擊對象,苦修不休。 而在徐清鈺努力的時候,玉佩里的初元和鳳凰精魄,也在想法子出去。 初元在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個八卦方位刺出口子,以魄出、以rou身出,發現全都出不去后,一人一鳥再次將初元rou身放到巽位藏起來。 初元精魄和鳳凰精魄面對面飄著,一時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鳳凰精魄忍不住開口抱怨,“若早知我是以這種方式回到自己rou身,還不如就待在小紅雀軀殼里呢。舒舒服服不說,還不會失去自由。” “你剛說什么?”初元一怔,問。 “呆在小紅雀軀殼里,舒舒服服。” “不是,上一句。” “以這種方式回到自己rou身?”鳳凰精魄試探地開口,不知道這句話有什么更深層的含義。 “對。”初元一拍手,“你是回到自己rou身。你試試,你能不能掌控這具rou身?” 鳳凰精魄撲騰著翅膀,高興地開口:“對啊,我傻了,這是我rou身,我天然具有掌控力。我怎么那么笨,咕咕咕咕。” 鳳凰精魄興奮地叫聲變形,發出鴿子聲,不過目前它顧不得丟臉,雙翅一展,鉆入鳳凰真火之中。 而在鳳凰精魄鉆入鳳凰真火,試圖掌控rou身時,徐清鈺發現手中玉佩越來越燙,燙得他不得不將玉佩丟到桌上。 玉佩還沒落地,身上先冒出火紅的火焰,火焰虛幻,卻又旺盛,紅騰騰地猶如熊熊烈陽。 徐清鈺警惕地盯著這塊玉佩,心底對初元的擔憂愈發濃重,也不知師父現在怎么樣,師父是散仙,不知能不能擋得住這鳳凰真火。 徐清鈺鼻尖微酸,半眼不錯地盯著玉佩。 烈火熊熊中,玉佩好似被融化般變成紅色流漿,紅色流漿在火中快速重塑,一只小紅鳥從火中飛出,好似涅盤而生的鳳凰,震撼而令人心折。 盡管那不是鳳凰,而是只小紅雀,但那種震撼、驚詫、令人敬畏感,如出一轍。 小紅雀從火焰中飛出,那些火焰又追上小紅雀,似紅煙般盡被小紅雀吸收入體。徐清鈺愕然地盯著這只小紅雀,隨后便是狂喜。 這是那只小紅鳥! “我師父呢?”徐清鈺跑到小紅鳥身前,緊張地問。 小紅鳥一雙豆豆眼俯身往下,又歪頭看了看自己身材,高興地在空中飛了幾圈,“噢噢噢噢,我出來了,我出來了。” “我師父呢?”徐清鈺手中劍一動,劍意鑄成牢籠,將小紅鳥關在其中,他劍直指小紅鳥,問:“你是不是故意留在我身邊,目的就是吞噬我師父?” 小紅鳥一臉懵,什么什么? “怎么可能?”小紅鳥展開翅膀停在空中,氣急敗壞道:“我怎么可能吞噬你師父,你師父還活得好好的呢。” 小紅鳥是真的傷心了,“你這個不孝子,就是那個沒教育好的,我好歹也算是你三師父,你作為后輩,怎么能這么臆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