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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晨,你怎么會在這?”空凌見到‘余曉雙’,頓時緊張起來,“你不是說,你不爭奪族長之位?” “我就是過來看看熱鬧的。”‘余曉雙’開口,“聽說你偷走了窺魂鏡,那鏡子給我看看。” “你以為我信你?”‘皇后’詭異一笑,“窺魂鏡可是個大寶貝。” “就普通仙器,也值得你這般珍視。”‘余曉雙’故意激將。 ‘皇后’卻不上當,“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我就是看到老朋友,過來打聲招呼。”‘余曉雙’開口,“你這慫慫地躲在凡人女人驅殼內,躲誰呢?” “你躲誰,我就躲誰。”‘皇后’開口,“是不是她來了?” “誰來了,沒頭沒尾的,誰知道你說誰。”‘余曉雙’坐到‘皇后’對面,愜意地開口,“我在此界不知過得多好,能躲誰?對不對,狗東西?” 狗東西緩緩扭頭,張嘴大罵,“你罵誰狗東西呢?” 余曉雙,…… 遭了,將心里話喊出來了。 他忙東竄西竄,躲過狗東西的狂咬,邊躲邊喊道,“你聽錯了,是小東西,小東西。” 初元在上邊瞧了半天,心道,‘余曉雙’果然不靠譜。 也是,能輕易帶她來找同族的,能有多靠譜? 她身形一動,憑空出現在宮殿內。 ‘余曉雙’竄動的身形一僵,左腳拌右腳摔了下去,恰這時,狗東西張嘴咬來,正好咬中‘余曉雙’屁股。 余曉雙,狗東西,空凌…… 第43章 出宗歷練 余曉雙趴在地上,捂著臉不想見人。 狗東西是仙獸,它這一口,必定見了血。 然而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里子面子丟了個干凈,還是在空凌這個和他不對付的人面前。 狗東西松開嘴,坐在余曉雙屁股上懷疑人生。 它臟了,嚶! 初元沒分出心神留意余曉雙和狗東西這一對,她注意力都落到‘皇后’身上。 她朝空凌攤開手,開口,“窺魂鏡。” 空凌挑釁一笑,“想要窺魂鏡?行啊,你自戕,我就交出窺魂鏡。” 余曉雙忍不住側目,空凌真是個狼人,連這要求都敢提。 無數劍意憑空生出,看不見卻混于這劍界內,好似能將劍界內一切生靈都攪碎。 余曉雙和狗東西汗毛直矗,都顧不得傷春悲秋了,同時喊道,“空凌你這大混蛋,想死別拉上我。” 空凌視線掃向地上的余曉雙和狗東西,手指纏著垂落到胸前的一束長發,哼笑道,“她不敢殺人的。這具rou身的原主人可沒死呢,她要是殺了,不說日后會不會滋生心魔,光是這身體主人的她徒弟生母,她敢殺嗎?不怕她徒弟和她離心?” 余曉雙/狗東西:是啊,怕打老鼠傷玉瓶,她不會對付你這只藏頭的老鼠,可是會對付他/它這個無辜路人啊。 “我跟你拼了。”余曉雙憤怒地大喊,趕在初元出招前,攻向空凌。 狗東西也跳到‘皇后’腿上,張嘴一吸,就想將空凌從‘皇后’神魂內吸出。 初元,…… 這樣也好,不必她費手腳。 之前她說錯了,余曉雙這人還是有點用的。 在生死危機下,余曉雙和狗東西十分賣力,連余曉雙腦內的系統也跟著賣力,它可沒有第二張瞬移符兌換了,鳴晨這虛靈,暫時不能和他散伙。 藏在‘皇后’皮囊內的虛靈受不了,大喊道,“放我走,我就交出窺魂鏡,不然我就捏碎這女人的神魂,再將窺魂鏡弄壞,誰也別想好過。” 余曉雙停止將空凌往外扯的動作,心道,早這般識趣就好了。 “窺魂鏡先給我。”初元再次攤手。 空凌猛地從‘皇后’皮囊中出現,直取初元面門而來。 一道劍氣凝成的屏障憑空生出,空凌毫無防備地撞上劍氣墻,剎那間被刺穿成篩子。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沒有類似血的東西流出,劍意猶如刺入軟泥中。 趴在劍墻上的流動的透明液體軟趴趴地往下滑,好似根本不在意劍意的傷害。 初元眸子微凝,劍氣墻似打碎的玻璃般裂成碎片散落空中。她心念一動,這方空間頭頂漂浮著劍意云,地上出現是劍意草毯,刮著的風是劍意凝成的風,就連那一輪明日,也是劍意和聚而成的光。 這是她的劍界,由劍意凝成的世界。 世界內,她為掌控。 她視線落到地上半透明膠質物上,地上劍意草叢將膠質物牢牢捆住,讓它再無法自由蠕動。 透明膠質物一動不動,仿若死去。 初元視線落到余曉雙身上。 余曉雙自初元露出劍界,就安靜如雞。 他對初元還是低估了,這劍界,近乎于芥子空間,擁有自己的法則。 這界與真正的世界間的區別,只差法則完善,再生出生靈。 不過他估摸著初元不走創世之道,不然這些景色不會都由劍意凝聚,雖然可以以假亂真,但本質就是不同。 他見初元瞧向自己,諂媚一笑,“太宗,這廝在外藏了處分身,留在這里的,只是他rou身一部分。我們虛靈的rou身都能自己長全,所以這廝才這么干凈利落地舍掉這部分rou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