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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們神色rou眼可見的放松了。 游戲誒,肯定很好玩。 他們眼底帶著期待。 越衡低聲對連燁道,“我總覺得有詐,不可能這么輕松。” 連燁眨眨眼,慢吞吞地開口,“我覺得你想太多了,老師是為了照顧那群小朋友吧。你看,就我們這個班,只三個大人,其余都是小孩子。” 越衡視線掃過那群小孩,覺得連燁說得很有道理。 “現在下課。”祥岳朝學生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老師一走,那群小孩子呼啦啦的跑出教室,很快,教室里就只越衡他們了。 越衡起身,拿出弟子玉牌,道,“下節課,在至篤樓三樓寅丙教室。” 其余教室還沒下課,他們三人拿起玉簡,默默背誦。 越衡神色輕松,里邊內容很多他都熟讀于心,只要背那些不了解的;徐清鈺之前被初元塞了一腦子常識,此時算是在查缺補漏,心情也很不錯。 只有連燁,徹頭徹尾的新學者。 他看了會玉簡,放下玉簡,開始背,“……打熬筋骨定根基,先有無垢后有身。日日勤勉需早起,每日紫炁錯不能。” “是先有無垢后有修,”越衡在旁糾正,“練氣期是打熬筋骨,塑大道根基的階段,這個階段至關重要。地基穩固程度,決定上邊樓房的高度,同理,練氣期根基不穩,到了它能承受的極限,就無法再進一步,除非狠心毀掉修為重來。所以,為了打好基礎,要先將體內雜質排除,修成無垢之身,rou身無垢后,再進行修煉,這就是先有無垢后有修。rou身沒形成無垢之體就進行修煉,體內先天雜質一直堆積在體內,極難排除,成為頑固性雜質,如此rou身便無法修得大圓滿。除非有天大機緣,能獲得脫胎換骨的天材地寶。” 連燁恍然,明白之前的藥浴是有什么用了。 他拿起玉簡,繼續往下背,背到一半,又卡了,“魔修,魔修——” “魔修邪修要分清,不要魔修喊邪君。”越衡再次接口,“魔修和邪修不是一類修士,魔修只是理念跟我們正道不太一樣的修士,我們順天道,他們逆天道,我們克己,他們縱欲;我們吸引靈氣入體修煉,他們掠奪靈氣修煉;魔修和我們正修,同源而不同念;邪修則不同,邪修不自己修煉,而是靠掠奪其余生靈生氣靈氣靈魂血rou等修煉,走的是旁門左道。所以遇見邪修,人人得而誅之。” “不過,因為魔修行事荒誕詭譎,大部分正修第一次出門歷練,容易把魔修當做邪修。這時,就要仔細辨別了。它后邊有寫,‘魔修喜艷多輕佻,邪君反多清正氣’,魔修喜黑紅這種秾艷顏色,行為話語多輕佻,惹人不喜,邪修反倒像個正修一樣,一身清正之氣,看著沉穩可靠。” 徐清鈺在越衡講解知識時,放下自己手中玉簡,默默聽課,此時開口問,“這并不絕對。” “是,不絕對。邪修擅長偽裝,他可以是散修,是正修,是魔修,不到他出手,你根本不會知道他是邪修。”越衡感慨,“死于邪修之手的修士,多如牛毛。所以它后邊又有寫,‘遇人熱情疑三分,同行更要慎己身’。遇到熱情的修士,先懷疑一下對方,和人同行,更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越衡,你真棒。”連燁眼含贊賞。 越衡嘿嘿笑,“是我叔叔教得好,我只是復述我叔叔說的話。” “那也很棒了。”連燁繼續夸,夸得越衡又是自得又不好意思。 徐清鈺摩挲玉簡,又想起祥岳老師說的實戰學習,對實戰學習內容有了猜測,他露出個笑,心道,這課程來得值,這些知識點,以后或許是救命點。 看來玄坤宗真的很看重弟子。 “……遇花修士不要慌,先探采補或雙修;采補拔劍護貞潔,雙修推從看自身……天降傳承勿歡喜,奪舍或有因果身……” 那邊連燁還在背,越衡聽到他背的內容,沒忍住扭頭,對徐清鈺講八卦,“其實遇到這個花修士,真的要小心,花修士都是一群沒節cao又不要臉的,男女通吃,老少不忌。” “我記得一事,好像是五百多年前吧,正陽門有一個修士因為壽元將盡,想要收個徒弟傳衣缽,然后他就出宗門親自找。在路上他救了個小男孩,那小男孩長的團雪可愛,跟玉人似的,很是漂亮。那修士一看就動了心,想收這小孩為徒。那小孩就說啊,他想跟家人告別一下,然后就把那修士騙到他洞府里去,天天這樣那樣。那修士運道好,遇見的是個行雙修道的魔修,要是運氣不好,遇見個采補的,嘖嘖。” “我不得不說啊,那個小男孩太重口味了,那修士因為壽元將盡嘛,頭發斑白,滿臉皺紋,還白胡子花花的,就這樣他也下得了嘴。”越衡搖搖頭,臉上滿是興奮,“那修士倒是因禍得福了,他回宗門后,被發現修為突破,又變得年輕英俊。” “誰啊?”連燁不知何時已經停止背書,豎著耳朵聽八卦,此時在旁插了句嘴。 “正陽門常奇元君。”越衡開口,“你別說出去啊,常奇元君對這事一向是避諱莫深的。” 初元,…… 初元幽幽地開口,“你說,是正陽門常奇?” “對,師姐,你也知道他呀。”越衡抬頭望向初元,眼底八卦不減,道,“你說這事神不神奇?那常奇能成為合體元君,我覺得跟他的名字分不開。常奇常奇,經常奇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