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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遇到的那個少年,余曉雙有些沮喪,莫非有些人天生為王,他一出現就是人群焦點? 身后又有人追了上來,余曉雙顧不得多想,他繼續往前移動。 這次沒有消息提醒,他很順當地通過只腳小道,到達另一座山的山腰。 自他之后,又有人斷斷續續到達。他們見余曉雙站在山腰平臺上,也沒急著走,找個地方休息。 山風徐徐,云霧茫茫。 云霧茫茫中,余曉雙終于知道男主干了什么了。 他竟然抱著個孩子通過道了。 已經到達這邊的人瞧見這一幕,也吃驚地倒吸一口氣。 親自走這懸崖,他們自然知道其中的難度,單人走都耗費心神無數,更遑論抱著個小孩走。 最重要的是,這條懸崖路不短,小孩重量再輕也是個人,他沒了修為后,竟然還有這么大的力氣? 他們紛紛以看大力士的眼光看徐清鈺,眼底凈是欽佩。 勇士! “男主贏得眾人欽佩,扣除積分一百,宿主目前積分5400。”系統再次冷冰冰地提醒。 余曉雙低低罵了聲艸,對男主橫看豎看不順眼。 他有心使壞,可是按捺住了,眾目睽睽中下手,和暗地里下手,區別還是很大的,他又不是真的傻子。 徐清鈺踏上平臺,懸著的那口氣總算能松懈,心也落到了實處。這時他才發現,因為提著心太久,此時乍然松開,心臟有些生疼。 他下意識地想用靈氣緩解疼痛,不過瞬間,就明白,自己已經失了修為,體內沒有靈氣。 他正準備放下初元,初元敏銳地察覺到,小胖手一攏徐清鈺脖子,問,“你想干什么?我不下來。” “師父。”徐清鈺無奈,“弟子手疼。” 其實他想說,你胖胖的,很重,但怕初元炸,極有求生欲地沒開口。 “這就手疼了?更應該鍛煉。”初元抱著少年脖頸不放。 徐清鈺沒法,只能換只手繼續抱著。 他視線掃過平臺其余人一眼,走到角落石頭堆里,撥開。 之前附和初元奚落余曉雙的白袍少年湊過來,問,“雅兄,你在找什么?” “地圖、武器或者食物。”徐清鈺沒有藏私,將自己的猜想說出口。 白袍少年后知后覺發現,考核弟子只說讓他們七天內找到集合點,卻沒說集合點在哪;而且他們變為凡人,是要吃喝拉撒的,七天內不吃不喝,修者熬得住,凡人熬不住。 白袍少年有些懊悔,覺得自己還是想得太淺。 他朝徐清鈺拱拱手,“謝了,兄弟。我是河郡百里清,我欠你一個人情。” 徐清鈺多瞧了白袍少年兩眼,點點頭,轉身另尋。 其余人聽了徐清鈺的猜測,紛紛恍然,趕緊跟著翻。 “男主贏得眾人感謝,扣除積分一百,宿主目前積分5500。”系統再次冷冰冰地提醒,“請宿主盡快成為領導者,獲取眾人信任。” 余曉雙當即大聲開口,“諸位,緣分促使我們聚在一起,若是此次選拔成功,諸位與我都將是玄坤宗弟子,莫若大家攜手合作如何?” 大部分人紛紛意動,不過還有顧慮,暫時沒有答應。 有人提出異議,“要是你坑我們怎么辦?” 余曉雙笑道,“玄坤宗可沒有限制弟子名額,我與諸位都不是對手。若是大家都能進入玄坤宗,諸位與我有這番同進同退的情誼,日后到了玄坤宗,我們還能互相依仗。我們不是那些大世家弟子,門派內有族內長輩兄姐依靠,我們能靠的,就只有我們自己。我們擰成一股,就是一波勢力,到時候進入玄坤宗,就算有那些先入宗門的弟子想以大欺小,也要掂量掂量我們的實力,大家說是不是?” 余曉雙說得很讓人心動,特別是那些沒有大修士依靠的小世家和沒有家世依靠的散修后代,以及玄坤宗弟子從凡間接過來的凡人。 很快,余曉雙身邊便聚集了一撥人。 余曉雙得意地朝男主瞧去,結果瞧了個空。在余曉雙拉幫結派時,徐清鈺見平臺上沒有藏東西,走進山里。 白袍少年和青衣少年沒有跟過去,他倆倒是很想和徐清鈺結盟,可是徐清鈺那般獨,怕是不愿,兩人商議了下,就決定兩人結盟,緊隨徐清鈺之后進了深山。 山內草木旺盛,野草張牙舞爪,并沒有路。 徐清鈺抱著初元,踩著野草往林里走,耳邊鳥聲不絕,風聲簌簌,卻顯得深山更加寂靜。 徐清鈺一邊走一邊掃視兩旁樹木,遇見野果沒急著采摘,見有鳥啄食的疤痕后才摘下,用衣兜兜著。 抱著個人并不方便,徐清鈺再次打商量,“師父,你下來自己走好不好?” “不。”初元死死抱著徐清鈺的脖子,理直氣壯地開口,“有事弟子服其勞,我不想走路,只能徒弟抱。” 徐清鈺心情復雜。 初元總是能將他心底的感動給打消掉,不是言語,就是行動,讓他無法徹底把她當做如父如母的師父。 “好好好。”徐清鈺好脾性地應答著,就當自己多了個任性的女兒。 林間多山澗,倒不必費力找水源,徐清鈺將初元放到溪邊凸出巨石上,將野果洗了,先遞給初元。初元毫不客氣地接了,吃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