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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元抬抬下巴,“你帶你師弟去登記處,將我和你師弟的銘牌做好。” “好。”掌教答應了卻沒動,在初元不耐煩的視線下,開口道,“師叔,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說。”初元抱著雙臂,斜向掌教。 “一般來說,新弟子都要先去外門生活三年,三年后才能回到內門,師弟雖然是師叔您的弟子,但門派門規在這,師叔,您看?”掌教這段話說得小心翼翼,同時腳尖朝外,隨時準備逃跑。 這位師叔是個暴脾氣,他擔心師叔過度疼愛他這唯一的弟子,先抽他兩下抗議。 “這點小事也要問我?”初元不滿地瞪向掌教,“按規矩辦。” “好的,師叔。”或許是初元這句按規矩辦給了他勇氣,他又提出一個建議,“師叔,過一月宗門又要開山收徒,師弟要不要和他們一道闖關進宗?這樣的話,師弟就算被您收徒,也不會顯得特殊,也不會被人背后說。” 太過特殊,會被人排擠的。 若是徐清鈺沒有經過宗門選拔入宗,那么背后就會有人說徐清鈺走狗屎運,或者走后門之類的,而徐清鈺和初元沒有血緣關系,這點更遭人嫉恨,若是個心理失常的,對徐清鈺暗下殺手也未可知; 若徐清鈺和大家一道入宗門,之后再被初元收徒,就算大家嫉恨,也只會酸溜溜地說他運氣好,或者資質高,而不會有敵視仇恨心理。 這樣,面對徐清鈺,也會因為他的師父和身份而明面上奉承,不敢隨意起壞心思。 掌教考慮得在理,初元視線落到徐清鈺身上,道,“雅鈺,你覺得呢?” 徐清鈺在旁聽得明白,對掌教的好意心生感激。 他先行了一禮,方道:“師父,我聽掌教的,和新晉弟子一起入宗。” 掌教可以一口一個師弟,他卻不能順桿子爬,在名分徹底定下之前,喊掌教師兄,徐清鈺對這點拿捏得很清。 寧愿有禮一點,也不要放肆半點。 掌教將這點瞧在眼底,暗自點頭,他可以有個凡人師弟,若這個凡人師弟因為這個身份就抖起來,那么他在修真界活不久,修真界講究輩分,更講究實力。 “師叔,我這就帶師弟去做弟子銘牌,對了,師叔,您的峰頭,還住原來那座?”掌教臨走前,又想起一事,再次問道。 初元,…… 不是都說最后一問,這都最后幾問了? “不用,我以后和我徒弟住一起,太上長老的山頭,隨意給座孤峰便好。”初元拒絕了,“我是飛升人士,星元界不該再有我的存在。” 掌教眼底閃過憐憫,師叔渡劫失敗,心神失常了,暫時還是順著師叔來吧。 掌教什么都沒說,他眼睛傳神地將一切都說了。 初元,…… 賊天道,你還我成功! 初元郁悶,卻什么都不能說。 第5章 辦弟子令牌 掌教帶著徐清鈺往內門辦事處那邊走,同時開始套話,“師弟呀,你跟師叔是怎么認識的?” 徐清鈺心神一動,初元來得古怪,他并不信她,這個掌教和那初元是一起的,也并不可信,不過可以從這掌教處試探。 他端正眉眼,說了實話,“師父她忽然出現在村子里,說要收我為徒。” 掌教摸摸胡子,連連點頭,“原來如此,師叔她或許是算出她命定徒兒是你,所以才會在渡劫失敗后,第一時間去找你。” 命定徒兒,徐清鈺暗自點頭。 雖然他還沒有徹底相信,但之前那種命懸一線的緊迫感消了大半。就算初元收他為徒別有用心,在達成她目的之前,他就是安全的。 若是想立即殺他,不會這么迂回地收他為徒,并做足儀式感。 “雅鈺,你是個大孩子了,我不瞞你,師叔她只修煉五百年,就到達飛升境,一生順風順水,沒受過什么挫折。”掌教此刻提起初元,不像是提起長輩,倒像是擔憂后輩。 當然,初元只有五百年,而掌教已經活了上千年,初元算得上是他看著長大的,雖然初元輩分高實力強,但在掌教眼中,跟他弟子沒什么兩樣。 他繼續道,“你師父這一生唯一的挫敗,怕就是渡劫失敗,成為散仙了。所以,她這段時間會心情不好,你多擔待。” 掌教的話徐清鈺勉強消化,無論是初元活了五百年,還是初元是個散仙,都給了他足夠的沖擊。 通過初元塞給他的修真界常識,他知道散仙是星元界最高戰斗力,也便是說,初元捏死他比捏死螞蟻還容易。 他這個師父,出乎意料的強。 徐清鈺心底升起更多的緊迫感。 初元是散仙,要是她想對他做什么,他毫無還手之力,不想當螻蟻,只能盡快變強。 徐清鈺乖巧地點點頭,“我知道的,侍師當如母。” “乖孩子,你師父沒收錯你。”掌教拍拍徐清鈺地肩膀,慈愛道,“以后有什么事找師兄。我跟你師父是一脈的,你師父是我師父的親師妹,咱倆同一個師祖。你師父只有你這一個弟子,以后在這宗門內,咱們師兄弟最親。” “好的,師兄。”徐清鈺聽出掌教話里的親近之意,順勢改了口。 掌教從懷里掏出一個星星狀的儲物戒,“這是師兄給你的見面禮,拿著。不過財不露白,在外門你最好還是掩飾下,用宗門發放的儲物袋,那些比較貴重的東西,都收到這個儲物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