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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想現(xiàn)在下車看看呀。 小爪子蠢蠢欲動想去推車門,可手伸了一半,管語想到了家里的爸爸mama。 她收回手,怯生生的扭頭看司訣。 “我們…為什么來這里啊?!?/br> 不是該回家嗎。 她平時路癡,基本上不記路。剛才還以為司訣是往回家的方向開,沒想到…會來海邊。 這樣子是不對的。 管語幾乎算是典型的乖乖女,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 放學天黑了,卻不回家,這種經(jīng)歷她從來沒有過。 她看著遠處海面上的燈塔,不安與期待摻雜。 這里真的好漂亮。 司訣沒說什么,只是眸子里帶了深深寵溺與笑。 他亮起手機屏幕,讓管語看時間。 “十點前送你到家?!?/br> “我換車胎?!?/br> “剛才和你mama電話,報備過?!?/br> 他難得解釋那么多,生怕管語聽不懂。 “這里喜歡么,下去玩會?!?/br> 管語這才高興起來。 她開心的推門下去,走了兩步又怯怯的退回來。 靠近海岸的沙灘,沒那么亮了,太黑。 她不敢過去。 小姑娘可憐巴巴的站在司訣身旁,看他打電話。 剛聯(lián)系了專人過來換車胎,司訣回過頭,一眼看見小青梅跟只小尾巴似的,黏在他背后。 海邊的風吹得有點大,把他家丫頭的劉海吹的亂七八糟。 馬尾辮散開了,皮筋松松垮垮要滑落。 他勾了勾唇俯身,替她把吹亂的劉海撥開。 小少女光潔的額頭,皮膚細膩。 他指尖刮擦到,身體又是一僵。 深深注視著管語,司訣黑眸升起困惑。 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么。 為什么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讓他離得近一點,他心中的渴望就開始叫囂。 生的這么嬌柔稚嫩,他甚至不敢用力抱她。 就怕動作大一點,會把這么一個玉一樣的小人碰壞了。 許是司訣看的狠了,管語不好意思了,低著頭后退一步。 “我自己來…” 頭發(fā)已經(jīng)被風吹的太亂。 她索性把皮筋拿掉,想重新把頭發(fā)扎緊一點。 可那些頭發(fā)一離開束縛,就貼著頭皮群魔亂舞的狂飛。 她小小的手,好不容易抓到一縷發(fā)絲,剩下的發(fā)絲就又挑釁的在風中飄蕩。 忙活了半天,管語鼓起了腮幫子:… 司訣低聲輕笑。 他看管語笨手笨腳的樣子,就覺得可愛。 “來。” 他不再雙手插兜在一旁看熱鬧,而是按著管語雙肩,把她拉到車后。 一面是車身擋著,一面是司訣高大的身形。 管語在中間,有了個被風吹不到的死角。 管語這才順利把那些不聽話的頭發(fā)都抓到手里。 以指代梳,簡單把頭發(fā)捋了捋。 她成功把馬尾辮綁好時,呼了口氣。 好累呀。 胳膊都舉酸了。 司訣一直饒有興致的看她。 嘖。扎頭發(fā)也能那么好看。 他幾乎想上手幫她去綁皮筋。 他忍住抬手去捏小姑娘臉蛋的沖動,靠著車身問她。 “餓不餓,附近有家海鮮館。就近吃一點,嗯?” 管語確實餓了。 聽到“海鮮”兩個字,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看一眼司訣,一時覺得他好細心。 司訣被她看得心里發(fā)癢,手落到她剛扎好的頭發(fā)上,對著腦頂使勁一揉。 “呀!” 頭發(fā)被司訣弄亂了,管語氣惱。 “你煩人。” 她氣呼呼看他。 頭發(fā)好不容易才扎好的。 指尖點了點小青梅的鼻尖,司訣不再逗她。 “嗯,我煩人。” 他就只喜歡煩她,別人都不行。 帶著管語沿著海邊慢慢地走,前方就是他提前訂好的海鮮館。 說是他預(yù)謀已久也好,或者處心積慮也罷。 他把小少女帶到這里,未嘗不是想哄哄她。 現(xiàn)在看來,效果不錯。 白天發(fā)生的事情,留下的陰霾,都在海風的吹拂中拋到腦后。 管語臉上只剩下綻開的梨渦,甜甜的裝滿了蜜。 她還當和司訣過來,是因為偶然。 卻不知這已經(jīng)是少年給她獨一無二的溫柔之一。 * 海鮮館二樓,面朝燈塔的那一面,是個露天天臺。 兩人面對面,坐在桌邊等著上菜。 司訣胃口不好,只動了幾口就放下了餐具。 反觀管語胃口極好。 她是真的餓了,和大閘蟹專心致志的斗爭。 一連吃了三個帶蟹黃的大閘蟹,她還要去吃第四個,卻見司訣把盤子一端。 少年語氣無奈。 “吃點別的。螃蟹涼性,過多有害。” 他說著,又遞過來一個盤子,放到管語面前。 那是他剛才剝掉了殼,就連筋都去得干干凈凈的海蝦rou。 晶瑩的蝦rou,躺在白色磁盤上,一看就很鮮美。 管語的鹿兒眼剛黯淡下去,又亮了起來。 “你…你剝的呀。” “你怎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