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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拉左邊,空的。 再拉右邊,還是空的! “啊!” 他一聲怪叫。 “我的寶貝呢!” 和司訣心情不好啃巧克力的怪癖一樣。 這波和他早年一起訓練的小伙伴,包括張青,多多少少都有些喜歡吃零食的習慣。 你練的大汗淋漓了,心力交瘁。 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宿舍,來一波甜食補充能量,這不美滋滋么。 作為隊里的實習隊醫,張青每天早上也有負重三公里的項目要完成。 苦兮兮跑回辦公桌,卻發現自己藏著的寶貝奶糖們,已經被掃蕩一空,他死的心都有。 那邊門外,信步閑庭的走入一道人影。 修長的身形,走路時姿態很瀟灑。 汗濕的衣服,勾勒出一身有力的肌rou。 這人的身材,明明是可以去打比賽的肌rou男款式。 那張臉,卻能打得過時下所有的熱門小生。 五官該精致的地方精致,鼻梁高挺,眼睛深邃幽黑。 皺眉時,有點兒厭世的冷淡,帥的過分。 他掃了掃屋內,沒看見要等的人來,冷淡道。 “老遠就聽見你鬼叫。沒跑夠?” 張青嚎啕的哭喪著臉。 “我藏的奶糖沒了。你看著誰拿了沒?誰來我辦公桌拿我的寶貝了?” 他那張臉,哭喪起來,實在是慘。 仿佛丟的是他全部的家當。 可不是么。一顆糖吃一口,還不能吃多。他存了半個月的。 作為拿走奶糖,借花獻佛的當事人。 司訣表現的極其鎮定冷靜,眼簾一抬,勾起唇冷嗤。 “不知道。” 張青偷偷打量他,看司訣臉色非常冷淡,還有些不耐,知道是問不出什么了。 其實他心里隱隱有猜測,這個辦公室,昨天到今天,只有司訣來… 可是這哥們…不像是會虎口奪食的人啊。 人司訣哪里缺這幾塊奶糖? 肯定和他無關。人家人設高端大氣上檔次,不是做這種事的人。 那是誰拿的? 懷疑的視線,只是在自己不茍言笑的好兄弟身上,短暫停留了零點零一秒。 張青很快移開目光,瞪著空空如也的抽屜,看了半天,一臉的堅定。 “一定有痕跡存在!我堅信科學的力量!” 可他翻箱倒柜了半天,竟然真的沒有找到半點痕跡! 連張糖紙都沒給他剩下啊! 司訣漫不經心的從一旁經過,去了淋浴間沖涼。 神色鎮定自若,完全的坦然。 ——糖吃多了牙疼,這家伙該戒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一天晚上天氣太熱,沖涼的緣故。 高茜發燒了。 “管語,我難受。咳咳…” 高茜說什么也起不來床,臉頰通紅,時不時撕心裂肺的咳嗽幾聲。 “那你先躺一會,我去幫你和教官請假。” 聽見管語的舍友不舒服,黑面虎一反常態,態度和藹可親的對管語道。 “帶她去醫務室,生病的人身邊需要人陪。那你…等她身體恢復了一起歸隊。” 這意思就是,讓管語也跟著去醫務室,不用急著回來訓練。 隊伍里正準備去長跑的同學,一下子就sao動了。 “憑什么呀。” “這是區別對待。” 軍訓已經過了一段時間,訓練量慢慢加大。 說實話,這個天氣很曬,誰都想能在屋里待著,吹吹空調,吃點雪糕。 要是大家都站在大太陽下,那也就算了。一視同仁嘛。 可現在聽見有人不舒服,請病假,旁邊還能跟一個人去休息。 那大家心里都不平衡。 當下就有人開玩笑,說是今天回去了,就故意沖個涼水澡,這樣好著涼發燒。 明天請假,一請請倆。 黑面虎畢竟不是吃素的,眼睛只是一瞪,都不用說什么,隊伍立刻安靜了下去。 “是嫌兩公里太短了,還要再加是不是?” 一個班的同學,聞言都低下了頭,沒跟黑面虎硬杠,但心里都不服氣。 管語的臉都紅了,有點慌亂的解釋。 “教官,我等送她去完醫務室就回來。該跑的兩公里和訓練量,一會回來我都補上。” 她沒有順著黑面虎的意思,直接請假不來。 聲音雖然小小的,說話的力度卻很堅定。 班上同學本來就對管語印象不錯,剛才躁起來,也是因為黑面虎的區別對待,一時心里不忿。 見管語沒有逃避訓練,大家反而對她印象變得更好。 平心而論,如果可以逃避訓練,換成他們,還不一定會主動要求補上。 許馨在隊伍前排,見四周同學因為管語的這一句話,態度又趨于平靜,冷冷的翻了個白眼。 “那…行。去吧。” 黑面虎明顯愣了愣,有點意外。 實在是因為,這小姑娘看著嬌滴滴的,從小鐵定嬌生慣養沒吃過苦。 不然前兩天也不會訓練量吃不消,忽然休克了。 但結合這段時間軍訓,管語表現出來的認真,和剛才的反應。 黑面虎又覺得,是自己之前看走眼了。 人不可貌相。這是個有意志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