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
涼水澈還沒來得及理解琴酒這句話的意思,伏特加突然雙目一睜,原本被赤井秀一的手刀砍的酸腫的雙眼精神了起來,似乎是搏了最后的一口氣。 他看起來身形高大寬胖,但意外靈活,也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槍朝著涼水澈的方向扣動扳機。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都立刻反應了過來,前者左手高立握手刀狀,自上而下朝著伏特加的手肘處猛擊想要擊落手/槍。順便上臺,左手拇指和食指相扣成鎖喉狀,牢牢卡在伏特加的喉嚨處。 伏特加面色青白,呼吸驟停。 但無奈,那一槍著實放了出去。 “砰——” 硝煙彌漫。 安室透奔向涼水澈的瞬間,中間卻隔著一米的距離,眼睜睜的看著那子彈朝著涼水澈的胸膛處射去。 而另一個人此刻動了起來,猛的撲向涼水澈,在子彈沒入涼水澈胸膛前時,用自己的血rou之軀生生扛住了這一槍。 血在“哥頓”的手臂處綻開了死亡的蓮花,血順著她的手臂滴到涼水澈的鞋尖。 涼水澈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又被安室透拽了回去。 伏特加被赤井秀一用槍把擊暈,此刻正和安室透一左一右把涼水澈護在身后。 琴酒趁著剛才的混亂之時,也一縱而起。 他的目標本來也是涼水澈,可“哥頓”手臂中槍后,竟然還有力氣抬槍,雖然非常不穩,只擊中了琴酒的腳邊,被琴酒反手奪槍,橫在“哥頓”的腦袋上。 涼水澈驚呼:“蘭——” 雖然今天的“哥頓”有些奇怪,但是除了是毛利蘭會這樣保護她,還會有誰呢? 涼水澈攥緊安室透的衣角,此刻的她異常害怕,只覺得“哥頓”渾身都被血染紅,而琴酒奪命的槍就抵在自己的喉嚨上一樣。 如果毛利蘭出事了,她該怎么跟小弟弟交代? 琴酒笑聲陰冷,拖著“哥頓”往boss的床邊走,拿“哥頓”當作擋箭牌,左手握槍右手抱起boss。他不知道按到了哪里,boss的床突然掀了起來,琴酒抱著boss縱身一躍跳到另一端。 他臨走前,朝著“哥頓”的胸膛開了一槍。 悶響傳來,染紅了“哥頓”上身的衣裳,她雙目驟大隨后瞳孔收縮,這是瀕臨死亡前最標志性的模樣。 血從她的嘴角劃落,一滴、一滴…… 琴酒的這當胸一槍,狠辣不留余地,一點生的希望都沒有留給“哥頓”。 涼水澈渾身血液停頓,驟然逆流,全部化作凄厲的一聲:“蘭——” “哥頓”跟著琴酒,消失在了門后的隧道之中,等三人奔過去的時候床又嚴嚴實實的合了起來,仿佛毫無縫隙一般貼在地板上。 “機關、機關在哪里!”涼水澈的淚水滲濕眼眶,她用指甲摳著地板,卻不知痛疼。 怎么辦,怎么辦。 蘭醬身上中了一槍,她會死、她會死…… “澈,你冷靜一下。”安室透的聲音在旁邊傳來,攔住涼水澈不停摳地板的動作,心疼的看著幾乎快要上翻的指甲。 “零,快想辦法!救救蘭醬,快!快想辦法!”她聲音哽咽,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脖子上的鐵圈綠燈突然變紅,在降谷零驚慌的眼底中卻沒有爆炸,反而是呈現出240秒數,正在倒數。 四分鐘! 赤井秀一的聲線自頭頂傳來:“那一槍擊中了心臟,救不回來的。” 涼水澈的淚水掉的更兇,她一點兒沒有注意到自己脖子上這顆隨時要她性命的爆炸鐵圈。 如果蘭醬死了,她也只能對小弟弟以死謝罪了。 “澈,你冷靜一下!”安室透又重復了一遍,伸出指尖擦拭著涼水澈臉上的淚水,轉頭緊促問道:“有工具嗎,我要把這個鐵圈拆開。” 赤井點了點頭,快步了出去。 涼水澈在毛利蘭的死亡里晃過神來,一把推開安室透,指著門外:“快走,你們快走,不要管我。” “澈……” “不要管我,去追琴酒,把他大卸八塊,跟我和蘭醬報仇,快去!”涼水澈聲音沙啞,含著淚音。“如果讓琴酒逃了,還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他。” “不,我要看著你安全。”安室透幾乎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上前拉住涼水澈的手,深吸一口氣。“澈,蘭醬沒死。” 看著涼水澈滿臉的不敢相信,安室透指著窗外東方的山上:“你看那里!” 涼水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隔著淚水,不遠處一群警察正滿滿的包圍過來。 琴酒安排在山頂的那群狙擊手,似乎已經被fbi和公安們合力拿下,而他們此刻也慢慢的圍剿過來,但是因為不知道該怎么進來而在外面愁眉不展。 “嗖”的一聲響,好像有什么東西勾中了房梁,一個矯健的身姿順著那個黑色的皮帶自窗外躍入。 涼水澈看著她穩穩的落在屋內,沖著自己擦汗一笑:“涼水醫生……” “蘭?”涼水澈啞口結舌,眼淚還在臉上掛著。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服用了灰原哀留下來的解毒劑的工藤新一也跟著爬了上來,二人落地后,都開始跑過來檢查涼水澈脖子上的鐵圈。 此刻,還剩兩百秒。 “你、你……”涼水澈看著完好無損的毛利蘭,自己模樣的毛利蘭,正沖著涼水澈抱歉的笑。 難道是哪個化妝成毛利蘭的公安或者fbi? 那也是自己人的性命啊,為什么…… 安室透給風見打了一通電話:“不用來黃昏別館了,琴酒帶著boss從地道里逃跑,這里沒有黑方的人。” “可是,降谷先生……” “別擔心,這里的事情我會處理,接下來就是追逐戰了,好好的搜查,不要讓琴酒跑掉,否則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抓到他。” 基蒂安、科恩等十幾個狙擊手已經落網。 公安們、fbi、cia,圍捕一個琴酒和孩子樣的烏丸蓮耶還是綽綽有余的。 而此刻,赤井秀一剛剛把拆卸工具拿過來交給安室透。 安室透接過后,研究了一下涼水澈脖子上的鐵圈,稍稍松了口氣:“不是很難,我可以處理。” 看著安室透手捏剪刀、鑷子,聽著耳邊毛利蘭開始慢慢講述這一切,涼水澈不懂的事情。 這件事要歸宿到哪日,朗姆帶著毛利蘭要去懲戒叛徒的時候。 哥頓會開車,但毛利蘭不會。 毛利蘭跟在朗姆的身后,朝著那輛黑色的車一步一步前行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距離死亡的深淵,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了。 可這個時候,貝爾摩德跟了出來。 她說有事要詢問哥頓,就把毛利蘭叫到了一邊。 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貝爾摩德直接拆穿了毛利蘭的身份,她難掩驚慌的質問毛利蘭:“你到底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為什么那群人要讓你進來?” 毛利蘭看了一眼車廂里抽雪茄的朗姆,咬牙道:“我要保護卡貝納,我要替新一拿到解藥。” 貝爾摩德無法理解,扔掉手里的香煙:“聽著,我不會告訴別人,你現在立刻離開這里。” 毛利蘭搖頭:“不,我絕不走。” 貝爾摩德咬唇,臉上的耐心全無。 毛利蘭上前一步,鬼使神差的拉起貝爾摩德手:“你是好人對不對?你離開這里吧,這里都是壞人,很危險。去自首吧,好不好?” 女孩溫暖的手,就像當年在倫敦時一摸一樣。 也是這樣用力的攥住自己的衣袖。 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 明明毛利蘭才是身處于危險之中的那一個,卻還總是心系他人,讓貝爾摩德離開去自首。 命運從未對貝爾摩德憐愛過,卻在她渴望滅亡的時候,給予了她兩個珍寶。 貝爾摩德含眸再睜的時候,冰藍色的雙眸皆是溫柔,她從口袋里抽出一小罐瓦斯,朝著毛利蘭的臉上噴去。 毛利蘭吸了一口,昏昏沉沉使不上勁癱軟在地。 在沉睡前,毛利蘭看到貝爾摩德捧起自己的手,在手背輕吻了一下。 “如果保護卡貝納是你的希望,那么我如你所愿。angel。” “睡吧,再醒來的時候,你就會出現在戀人的身邊。” 隨后,她摘下毛利蘭臉上哥頓的頭套,帶在了自己的臉上。 保護著那個從剛加入組織就讓她不喜歡的,卡貝納。 ※※※※※※※※※※※※※※※※※※※※ 親媽上線。 打個補丁,透子讓毛利蘭潛入組織也沒指望她能干什么,唯一的目的就是策反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