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鐵劑
“我這個人嗅覺一向敏感,你身上的味道太沖,讓我對藥的氣味判斷出現了問題。” 涼水澈黑著臉,抱著手臂坐在自己的轉椅上,上下打量著哥頓滿眼嫌棄:“以后進出我的實驗室,不要用洗發水、不要用肥皂、不要用帶有任何香料的東西,只能用清水沖洗,洗到身上一點多余的味道都沒有再出現在我的實驗室內。” 看著哥頓眼底升騰起來的狐疑,涼水澈聳了聳肩:“如果你覺得麻煩的話,也可以選擇以后我在實驗室里你在外面等著。” 那可不行。 哥頓臉上終于有了一點點神情,朗姆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看緊卡貝納的一切生活。尤其是制藥期間,最為重要。 卡貝納是一個狡猾的像狐貍一樣的女人,她每一句話都埋藏陷阱等著獵物鉆入。 但是這個藥物對朗姆大人來說,又非常重要,片刻不能有錯。 哥頓猶豫了一下,先跟朗姆請示了,得到應允之后拿著毛巾往浴室走去。 臨走前拿走了涼水澈的一切通訊工具,并把實驗室的門反鎖。 哥頓出門前給涼水澈晃了晃鑰匙,意思是等她洗完澡之后再來開門。 涼水澈攤攤手,回了一個“你隨意”的姿勢。 哥頓消失在屋內后,涼水澈看著全封閉的實驗室,禁閉的唯一門道,還有縮在墻角里的三個實驗體。 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她先是飛奔到自己的電腦前。 果然,所有的連接信號都被掐斷,沒有任何可以將信息傳達出去的可能。 隨后,涼水澈也沒有浪費時間。 點開了解毒劑的資料庫,準備在哥頓每天都去洗澡的這些時間內,把之前研究的還差最后一步的解毒劑做出來。 其實對于a藥的研發,她早就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可是那個藥實在是太過逆天,被惡人服用之后會對世界造成巨大恐慌,所以她一直對著上面人謊稱沒有完成。實際上自己在暗地里研究解毒劑,準備到時候來個一治一解,反客為主。 順便,還配置了一個超強了腐蝕鐵器的酸溶液。 哥頓大概洗了有一整個小時的時間,回來的時候身上完全吹干,走到涼水澈的面前站了一會兒。 涼水澈猜測哥頓是想讓自己聞聞味道,便蹙著鼻子吸了吸,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不錯,沒有味道了。以后一天洗一次,只用清水,知道了嗎?” 隨后她在哥頓的臉上成功的看到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很好,機器人有了情緒起伏。 涼水澈佯裝看不到,朗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自來到這個實驗室的第一天起來過一次之后就再也沒見過。 隨后,在第三天的時候涼水澈便知道時機成熟了。 她摸清楚了哥頓洗澡的時間規律,足夠她對這三個實驗體疏通策反。 涼水澈先是端著一個高腳杯,里面盛著琥珀色加冰的波本酒,坐在三個實驗題面前的時候微微一晃,酒香四溢。 年紀最大一點的那個右手被哥頓打斷,只被涼水澈簡單的處理幫了個簡易的石膏。 其他兩個有了前車之鑒,滿眼死灰基本上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了。 “太無聊了,來聊聊天吧。”涼水澈輕抿一口波本威士忌,咧嘴一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柔一點:“我叫卡貝納,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 三個人面面相覷,警惕的看著涼水澈。 “你們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關在這里嗎?你們知道自己在這里的結局是什么嗎?”涼水澈笑瞇瞇的放下酒杯,拿起旁邊的一個針管,里面擠著青藍色的液體,甚至還有些氣泡在里面,看起來像極了強硫酸之類的腐蝕液。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閉口不談然后我把這一灌可以把鐵都腐蝕掉的溶液扎進你們的體內。” 涼水澈故意把“腐蝕掉鐵”這幾個字說的很重。 然后她成功的看到這三個人眼底升騰起了一絲希望,因為他們手上腳上都綁著鐵鏈,如果可以腐蝕掉的話……或許就有活著的希望? 涼水澈話鋒一轉,按了一下針管,彈出來幾滴落在地上滋滋冒泡。 看的這三個人心里恐慌,哆哆嗦嗦的等著她繼續說。 “第二個就是把你們的級別、身份,在組織誰的手底下做事,都老老實實的跟我交代清楚。”涼水澈指了一眼時間時鐘,笑瞇瞇道:“每個人限時五分鐘,多一秒就注射一管。吶,就從你開始吧。” 她指尖落在年紀最小的那個男人身上,笑意盈盈。 三個人各五分鐘,說完之后正好到了哥頓洗完澡回來。 涼水澈也大概了解了一下。 這三個人都在貝爾摩德的手底下做事,負責暗殺和情報,因為在前段時間一項任務當中,身份敗露而被琴酒帶回來,原本準備槍決處理但是讓朗姆留下來當涼水澈的實驗體。 “唔,貝爾摩德嗎?”涼水澈輕聲自語,不經意的晃了晃手里的強酸液。 時間差不多了,涼水澈打了一個哈欠作興致缺缺的樣子,回頭瞥了一眼哥頓:“我要休息了。” 哥頓點點頭,拿出手里的鑰匙去開門,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涼水澈臨出門前,隨手把那個針管強酸液放在了三個實驗體能摸到的地方。 哥頓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涼水澈,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為了能讓這三個實驗體方便逃脫,涼水澈臨走前故意順手把屋內的燈打開。 一晚上哥頓都睡在自己一個屋里,涼水澈透著月光看到旁邊的床上,呼吸平穩又輕盈,一點都感覺不到睡著的樣子。 聽說做特工的睡眠都特別淺。 涼水澈不禁想到之前有過幾次安室透睡在她家客廳外,她晚上起過幾次床,第二天醒來安室透都能知道。也曾讓她一度懷疑,安室透根本晚上沒有睡覺在聽墻角。 哥頓看起來好像就更拘謹了,她保持著平躺的姿勢,可以讓兩耳都能聽到聲音不影響判斷,方便有什么意外的話坐起來反擊。 左邊床頭放著刀,右邊床頭放著槍。 太可憐了,連睡覺這么輕松愉悅的事情都沒有辦法放松下來。 涼水澈就不同了,她睡的七仰八叉的自在悠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蒙蒙亮,而哥頓早已坐起在旁邊擦拭著自己的槍。 看見涼水澈醒來,哥頓還沖她翻了個白眼,滿臉的嫌棄。 在哥頓的監視下完成洗漱,吃完哥頓準備的早餐,涼水澈伸了個懶腰往實驗室走。 哥頓摸了兩下烏鴉頭后,實驗室的走廊門出現,涼水澈故意走在哥頓的前面,因為她知道那三個實驗體肯定已經拿到了強酸液。 一晚上的時間,足以把鐵鏈溶解掉。 ※※※※※※※※※※※※※※※※※※※※ 鐵鏈溶解掉會發生什么呢!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