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水澈
那一天,在米花町五丁目毛利偵探事物所樓下,突然開了一間小型醫診所。 整個醫診所只有一個醫生。 據說是一個非常年輕的二十出頭的女人,看起來好像只不過剛大學畢業。 幾乎是沒有任何預兆,悄無聲息的就那樣掛上了診所的牌子。 ——涼景醫療診所室。 那終日禁閉的大門,沒有任何開業的慶祝儀式。 很容易就會被人忽視。 直到有寄宿在樓上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一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小男孩夜里驟起高燒,就近去了這家新開的醫診所,成為了里面第一位客人。 抱著男孩的高中女生面色焦急:“爸爸,還是去正規一點的醫院吧。” “這個時間點去醫院掛急號太晚了。別擔心,發燒而已,全國開的藥都差不多。”中年男人叼著一根煙,臉頰微紅帶著酒意,腳步踉蹌的推門而入。 作為這家診所的主人,涼水澈正收拾著東西,準備結束沒有客人的一天。 看到推門而入的三人。 她長眉微蹙,有些不耐:“請把煙熄掉。” 毛利小五郎愣了下,指尖夾著煙扔了出去:“不好意思。” 他打量了一下診所室里的這個女孩。 一米六出頭的個頭,膚色白皙五官精致,年輕嬌美,穿著一身白色大衣看起來十分簡約干練。 只是看模樣略顯年輕,與她清冷的氣質略微不符。 脾氣感覺不是很好。 “醫生,請您看下這個孩子。”毛利蘭抱著柯南,坐在診所一側的床邊,把懷里的男孩平放讓他躺著。 涼水澈走過來,伸手在小男孩額頭上摸了一下:“發燒。” “是,剛才在家里量了一下,有三十八度多。”小蘭拉著柯南的手,暗暗的揉搓著。“那需要開藥或者打吊水么?” “先吃藥。”涼水澈起身到藥柜里一邊找一邊說。“這孩子應該是自身免疫性突然降低引發的高燒,是不是做了些不應當的事情呢?” 柯南燒的迷迷糊糊中突然抖了個機靈。 白天為了吃下讓身體恢復的藥,確實特地穿的單薄在寒風中奔跑許久。誰知身體變小后,高燒還一直不退。 “按次數服用,飲食清淡注意休息。如果明天晚上還沒有退燒,再來找我。”涼水澈開好藥,遞給毛利蘭。 她原本打算回家休息,沒想到臨走前來了病人。 涼水澈意外的有耐心。 “多謝了,費用是多少呢?”毛利小五郎抽出錢包,晃晃悠悠的走向涼水澈。 報了價格后,涼水澈看著他在錢包里瞇著眼翻找著,等了許久才拿出皺皺巴巴的紙幣。 作為醫生,她偶爾大發善心的建議:“最近腸胃不好的話,還是少喝些酒比較好。” 毛利小五郎醉醺醺的抬起頭,原本雙眼微亂的神情好似被人拉了回來,落在涼水澈的身上稍稍回神。 小蘭聽后,似想起來般埋怨:“爸爸,你最近腸胃是很差。就聽醫生的話吧,最近別再喝酒了。” “知道了知道了。”毛利小五郎揉著肚子,懶懶散散的打個哈欠。“我先上樓了,今天馬賽快開始了。” “真是的。” 女兒自知父親的脾性,也只能無奈抱怨。 父女兩人帶著一個孩子正準備離開,診所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啊嘞?這里什么時候開了家診所?咦?毛利老師?”進來了一個男人。 他乘著月光而來,柔軟的淺色在他的身周浮現一層淡淡的光圈。 在黯淡的星辰照耀下,他麥色微黑的肌膚趁著一頭金發更加奪目。 “啊,是安室啊。”毛利小五郎嗓子一癢,剛想從口袋里掏出煙來,想到進門時這女醫生的囑咐,便只能收回手。 這小姑娘年紀不大,但是眼神頗冷。 對視時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安室先生。”小蘭笑著打招呼。“您身體也不舒服嗎?” 來人笑笑:“啊,是呢。今天工作的時候不小心手背劃傷,想來買些藥酒和紗布。” 他晃了晃手背,白色的紗布隱隱有血絲露出,看起來有些滲人。 “好嚴重的感覺。”小蘭驚覺。 涼水澈看著那人,不動聲色。 屋內的白熾燈光在他金色的發間傾灑,他身上穿著一件帶有波洛餐廳的標志襯衫,黑色長筒褲裹著瘦削的腰肢。 笑起來干凈溫柔。 “涼水醫生,我想要清理一下傷口。麻煩了。”他抬手,舉止優雅。 微敞的門飄進一抹夜風,將他的領口吹拂,露出精瘦的鎖骨和微黑的肌膚。 “可以。”涼水澈讓他找了個桌子坐下,幫他把紗布拆掉。 手背上有一條食指長的傷口,rou往外翻露出里面帶血絲的白rou,隱隱還有瘀血擠出。 小蘭擔憂道:“看起來好嚴重啊。” “啊,在廚房工作受傷是很正常的呢。”他笑笑,在那彎起的笑眼中純良無害。 “真的是在廚房受的傷嗎?”涼水澈站在藥臺前,擰開止血藥水的瓶蓋,漫不經心道。“您應該是右撇子吧,如果是做飯的時候受傷劃得也應該是左手。而且傷口在右手手背,我實在想不通是在做什么樣的食物,會傷在這個地方。” “……”安室透。 涼水補充:“這個傷口內淺外深,看起來像是從安室先生左手方向往右劃去。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揮刀的時候,安室先生伸出右手擋了一下,所以才造成這樣的傷痕呢?” “……”安室透。 昏沉的柯南隱隱覺得有些異常,他努力睜眼看著那位年輕的女醫生。 但按照自己的角度,只能看到背影,知道那是一個身形不高,長發白衣的女人。 安室透瞇起眼來,笑容明媚如暖陽一般,將所有神情掩蓋在灰紫色的瞳內:“涼水醫生觀察的好仔細啊。” “你也不賴。”涼水澈抬眸。“第一次踏足這里,就知道我姓涼水。” “正好看到了墻上的營業執照。”他指了指藏在角落里,極其不起眼的掛牌。 涼水澈笑而不語,重新替他綁好紗布,起身拿紙筆計算價格:“一共一千元,刷卡還是現金。” “我可以一次性支付接下來一周的費用嗎?”安室透攤攤手,笑容燕然。“這個傷好像需要一直換藥,我自己有些不太方面呢。” “當然。”涼水澈點頭。 淡淡的白熾燈光灑在她褐色的發間,和一雙清冷的雙目之中,猶如無盡的寒風不帶三月春風。 安室透在那一瞬間,被這冷漠的涼水浸濕,骨子里涌起一陣寒意。 這是一種讓他非常熟悉的感覺。 來自于那個地方的。 冰冷的感覺。 走出診室后。 安室透右手傷口發麻酸痛,促使他神志從不盡的黑暗中抽離出來。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拿出手機,給一個人發了條消息。 “貝爾摩德,組織最近對毛利家有什么別的指示么?是否安排了同伴過來?——bourbon。” 不到一刻鐘,安室透收到回信。 “——沒有。”貝爾摩德。 握著手機的手驟然用力,將屏幕箍出了些許花屏。 他伸出左手,拂過額前劉海,讓夜晚的冷風拂過眉心。 企圖帶走那焦慮的燥氣。 安室透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 組織的第二把交椅朗姆讓他調查工藤新一的事情,已經讓他推三阻四的拖了很長時間。 如果是那里的人不放心他,又派了人過來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的話,事情就又變得復雜了。 而在涼景醫療所內。 涼水澈依靠在窗口,看著那個消失在街口的黃發男人。 女人嘴角微彎,從喉嚨深處涌出冷笑。 昏黃的路燈將安室透單薄的背影勾勒的與世隔絕。 拉長的漆黑影子消失在另一邊,墜入黑暗之中,無處可循。 涼水澈手里端著一個高腳杯,里面猩紅的液體像血一樣迷人通透。 細細一聞,覆盆子的香甜和酒精的夾雜在這黑暗之中相得益彰。 涼水澈高舉酒杯。 將里面的酒和月光重疊。 好像在和一個很遙遠的人碰杯。 她輕聲說道:“i'm back。” 第二日晨。 涼水澈剛到診所,還未換上白衣,就看到門口的陽光被遮住,有人推門而入。 昨夜的那位安室先生笑著進來:“早,涼水醫生。” 涼水澈抬起頭,細柔的發絲在空中揚起一個月牙兒彎的弧度:“怎么了?” “昨天睡覺時不小心把紗布掙開了,可以再換一次嗎?”他搖了搖松松垮垮的紗布,自顧往診室里走來。 涼水澈相信自己給紗布打了一個不可能會隨便掙開的扣,知道他這是故意找借口來換藥,但也沒有戳破,點頭應允:“可以,請進。” 安室透坐在桌前,歪著頭看著她:“涼水醫生的口音有些奇怪呢,之前是不是去過別的國家?” “在中國留學過一段時間。” “啊,原來如此。看涼水醫生的年紀好像并不大,這么早就留學回來了呢。” “好奇先生,請把手伸過來。”涼水澈端著醫療用具,坐在安室透的對面,一邊拆紗布一邊說:“您食指和中指指尖以及虎口都有摩擦后形成的薄繭,無名指第二節內側也有相同的繭,我怎么看都不太像是職業廚師。” “啊,是呢。我之前并不是做餐飲行業的。”安室透笑容更甚,歪頭瞇眼笑:“涼水醫生覺得,我之前是做什么的?” “感覺好像……”涼水澈抬眸。 眼底寒芒萬丈。 “經常用到槍?” 安室透笑聲清揚,看不出任何慌張,甚至還有些小得意:“是呢,我特別喜歡去射場練習射擊,而且每次都是最高分哦。”頓了頓,他又轉問道:“沒想到涼水醫生對這槍械方面也有研究,感覺也不太像是職業醫生呢。” 四目相對。 涼水澈在那藍色的眼中看到了被刻意藏起來的試探。 盡管無害的笑容遮掩住了部分,但她還是敏銳的察覺到。 來者不善。 無所謂,反正涼水澈這次來的目標,也不是他。 ※※※※※※※※※※※※※※※※※※※※ 本文不v,你們的收藏和評論都是我的動力哦owo 專欄預收文:【這個案老娘破不完了[無限]】求預收! [系統:恭喜你來到無限輪回的三千世界。在這里你將會遇到背叛、猜忌、謊言、爭奪、屠戮。想要活下去,就找出所有兇手,祝你好運。] 金杯影后失蹤案、生日宴會尖叫夜、不可違反的五條校規、只剩七人的單元樓、詭影重重的莊園…… 每過五天她就會陷入一個新的事件。 付零表示:這個案老娘破不完了! 雨夜里紅衣女人:“我的袖口有點掉色,你愿意用血幫我染紅嗎?” 游樂園復活木偶:“害怕嗎?恐懼嗎?黃昏來臨了,你將永墜黑暗。” 驚魂無號碼來電:“她的小拇指被我砍下來了,尖叫聲多么美妙啊。” 付零微笑:“你們敢不敢跟我正面剛一下?不裝13真刀真槍拼個你死我活的那種?” 反派們:“拒絕,你身邊那條姓伯的狗太猛。” 付零:“???姓伯的???” 她身邊有個從第一個事件就跟她一起輪回的拖油瓶,姓伯名西凱。 在某個事件中。 那個吊兒郎當的拖油瓶突然拳打持刀兇犯、一躍閃身躲子彈,飛檐走壁無所不能。 還笑瞇瞇的挑著一雙桃花眼問她:“哥哥厲害嗎?” 五日一輪回的無限刑偵事件。 你們,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