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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突如其來的工作對于卞曉宏四個富二代來說著實讓他們忙了好一段時間。 看在不差錢的這一點上,他們原本可以選擇直接拒絕這些“增加的工作”,但自從畢若軒的世界回來后,在人生目標和很多想法上確實發生了改變的四人還是想要好好的做點事情。 “我們也都不小了,總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家里的錢都是爸媽的又不是我們自己的,天知道那些錢最后會落到誰的手里?反正我能在玩樂之余轉到一些錢總是好的。” 卞曉宏四人依舊將這一次的事情當做一場“玩樂”。 當做玩樂也沒有什么不好,反正玩樂也分為認真玩和隨便玩,而他們現在無疑玩的比較認真。 “不想辜負喬姐的信任嘛。”他們這樣笑著跟喬一說。 喬一對此并無意見,在聽完了卞曉宏的報告后將那些東西全都還給了他,“真實模擬試驗場里面的事情依舊交給你們幾個,如果有什么特殊情況可以告訴我。”系統回來之后,如果有些需要注意的事情系統也能夠較快發現,況且還有馬術他們那些人在里面呢,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尹德跟著國家隊教練和隊友們滿世界的跑;畢若軒下山參加中國武協舉辦的活動;冉雁還在到處旅游學習和繪圖,時不時會跟喬一聯系并且郵寄東西回來;已經選好了學校和專業的宣巖就等著開學;真實模擬試驗場的事情暫時又不需要自己cao心。 喬一一時之間好像沒了事情,在學校里空閑起來,時不時到真實模擬試驗場中找雪萊他們聊聊天,一起進行鍛煉,帶著大家在在學員們無法到達的地方繼續清理喪尸,仿佛還活在末世里的時候,卻又有所不同。 末世中的大家眉宇間總像是壓抑著什么,就算是笑也沒有誰能笑得真正開懷,而在被喬一告知了后來所發生的事情后,雖然只是歡迎凝聚出來的半實體,但所有人都變得寬心下來,仿佛自己還存在的每一天都是值得開心的日子。 就在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后,種太陽特訓學校來了一位有些特別的“客人”。 這是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卻很高的少年,身高的快速抽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瘦的有點嚇人,可是套上衣服站在那里像是一個漂亮的衣架子,隨便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很有型。 他留了一頭半長不長的頭發,厚重的劉海蓋著額頭,從喬一出現之前就站在那里一直笑,只是這種笑猶如被刻在臉上一眼,笑意并沒有到達他的眼底。 當喬一出現之后,少年起身非常有禮的微微欠身,乖巧的面容能夠虜獲所有jiejie輩、阿姨輩的好感。他就這么笑著跟喬一打招呼說:“喬校長你好,你看起來比視頻里更加氣勢驚人。” 喬一并沒有跟他客套的打算,“你上山指名要見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少年面上的笑容愈發深刻,這樣的笑讓他的眼睛都跟著彎了起來,像是一個溫暖的陽光少年,可從他嘴巴里說出來的話卻是:“希望你能救救我。” 少年名為高儀,用他的話來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男孩子。父母離異、跟著mama,家里有點“小錢”,每個月生活費隨隨便便幾十萬打底那種,目前已退學。 “為什么會希望你能救我呢?”高儀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稍微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情,“因為我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 高儀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跟別人的不同。 他似乎沒有旁人的同理心,對疼痛的感覺也非常遲鈍,很多人會感到憤怒或者流淚的事情,看在聽在他的耳朵里卻沒有任何感覺,只覺得那是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 不過高儀非常會偽裝,他很小就明白一個道理。 人類是一種群居動物,他們非常排外,對于跟自己不同的人事物,人類會反射性的排斥并感到厭惡。 年幼“弱小”的高儀通過觀察和學習其他小孩的反應,偽裝成一個普通的孩子,就這樣“健健康康”的長大。原本對幼兒時過于冷漠的高儀感到擔憂的母親,在發現他后來“正常”起來,也非常高興,只以為高儀當時太小,反應要比別的孩子慢點而已。 高母是什么時候發現兒子跟旁人不同的情況呢? 那是在高父的病床前。 原本出軌又讓高母凈身出戶還拋棄了高儀的父親得了重病不久于人世,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他在病得一塌糊涂自己手上權利被瓜分殆盡,小三也離開他之后終于想起來妻兒的好,就一副不久于人世的可憐老父親模樣天天跟高儀和高母打感情牌,希望憑借自己雙手在離婚后功成名就的高母可以為他填補之后的天價醫療費用。 高母恨他,但想著畢竟是孩子的父親,也快死了,便也沒有阻攔高父想要跟高儀見面的提議。 高儀對此似乎也無所謂,讓他去他便去了,而他對高父那令聞著傷心見者落淚的可憐模樣與言語始終無動于衷。最后高父死在病床上許久,他等自己看完了要看的書才去找了醫生說這件事情。 從那之后高母就發現了高儀的不對勁,而高儀似乎也越來越不想要去掩飾這件事情。 “我的心好像越來越冷,它就像是結了冰,對所有的人事物變得越來越漠不關心。我跟mama請的心理醫生看了很長時間,但他似乎快要被我逼瘋了。”高儀的唇角弧度變得更加明顯,似乎覺得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那位心理醫生跟mama說幫不了我,然后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