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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搏斗的過程并不算長,為了可以活命,鼓起勇氣同匪徒搏斗的乘客們也是下了死手,怎么狠怎么來,戳眼睛咬腮幫、掰手指的全都有,立圖在最短時間內解決戰斗,生怕這些匪徒不小心開木倉走火。 要知道這里可是飛機上,而飛機此刻正在萬米高空。 天知道這些子彈會不會把飛機殼打破,破了他們這些乘客可全都完了。 乘客們狠起來的時候是真的狠,可當把這些匪徒全都制服之后,一個個后怕全都涌了上來,不少男士面色蒼白的發抖,女士們一個個小聲抽泣起來,而那位孕婦一把抓住了老公的手。 “老公……” 老公安撫她:“老婆沒事了。” “不是老公,我跟你說個事情,你不要慌……”老婆抖得有點力量,臉是雪白雪白的,“我可能要生了。”她的腿上是不停滑落的養水,將腳下的地面全都浸濕了。 老公:“……” 老公;“…………” 老公突然扭頭對著其他乘客大喊:“……我老婆要生了!!!” 原本還在害怕的乘客們一個個提起心來,有過生產經驗的婦女們一個個從自己的位置上走了出來,讓其他男士走遠點,別把孕婦圍著,然后不停詢問有沒有醫生在飛機上。 有男士遲疑的開口說:“我是醫生。” “快過來幫忙!”大家不停催促著他。 那位醫生有些茫然的說:“可我只是一個外科大夫,不是產科大夫啊!” “要是剖腹產的話就算是外科手術了吧!”一位著急的婦女對著醫生喊了這么一句,而這位醫生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算是要做手術,這飛機上也沒有手術室的無菌環境啊! 然而事急從權,最后他還是跟著一起過去為這位即將臨產的孕婦幫忙去了。 整個飛機上的人似乎全都忘記了之前被劫匪劫持的恐懼,所有人都在為了那位突然羊水破裂,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生出來的產婦著急。 有一位坐在前排的大爺盯著后面一層又一層的人跟著一起喊“加油”、“不要緊張”。 因為后面的人太多,站在外層的乘客哪里能看見產婦現在的狀態怎么樣?可這大爺還有周圍幾個年齡比較大的奶奶、爺爺們全都著急的仿佛那是自己的事情。 著急了半天,那位喊著“加油”的大爺還突然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現在飛機飛到哪里了,這孩子如果不是在咱們自己國家領空上面出生,是不是就要算外國人了啊?” 這話一說,其他幾位爺爺奶奶也跟著感嘆起來。 “以前我聽說不少孕婦快臨產的時候坐飛機去美國,在飛機上快生了卻憋著,硬是要忍到美國的領空上面才生出來,說是要拿美國的綠卡。” 愛國的爺爺奶奶們說到這個就不停搖頭,“美國的綠卡有什么好拿的呀?誰不知道咱們中國的國籍才是全世界最難入的啊。” “而且咱們中國一直都在越變越好,干嘛總想著變成外國人?” 這話題一鋪開,周圍不少只能在外圈干著急的乘客們,不管是不是中國的人,一個個轉過頭來加入了話題,各種各樣贊同的和不贊同的觀點全都拋了出來。 原本跟生產相關的話題硬是被扯了個十萬八千里,連國際形勢都冒了出來,最后環游世界一圈,大家的關注點又轉了回來。 “我還是第一次在飛機上遇見要生產的孕婦,不管生出來的寶寶到底會落到哪個國家,都真的希望母子平安啊!” “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被打暈過去全都拖到了機艙前面空地上,用空姐友情提供的繩子被捆了個結實,緩緩醒來的匪徒們:“……”這特么的都是什么情況? 為什么這些人全都在一起中文、英文夾雜著一些緬甸語、印度語、泰語什么的亂七八糟的語言聊得火熱? 現在難道不應該是所有人都關注著他們這些匪徒嗎? 被遺忘的匪徒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慶幸暫時沒有多少人關注他們。 早就自己把兩只手從繩子里面脫出來的喬一伸手將這些匪徒頭上的黑頭罩一個個給取了下來。 不出所料,這些人露出來的臉全都是美國那邊人口的特點,間雜一兩個黑皮膚的小伙。 他們在被喬一取下了頭罩后沉默不語的看著喬一。 對于自己突然就變成了“俘虜”這件事情,所有的匪徒醒來后都感到不可思議,身份的調轉似乎只是一瞬間而已,快得讓人連多余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匪徒頭子是一個有著金色平頭短發、藍眼睛、白皮膚的健壯男子,他盯著喬一的那張臉看了好半天,突然啐了一口到旁邊的地上,“我就說你們中國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還說你自己不是中**人?就你這種身手,還有做事的方法、說出來的話,分明有著中國特種部隊士兵的影子,我對這些人可了解的很。” 喬一:“……”不得不說這個人對中國特種部隊的軍人還真的挺了解的,她都在末世里面摸爬滾打了這么年,已經有很多跟末世之前軍隊里不一樣的地方,但這個人還是能一眼認出來。 跟喬一的感嘆不同,系統團子極為驕傲的環著小觸手,抬起下巴,“要知道有些東西可是刻在骨子里的!” 以前在喬一手下里有個兵娃子喜歡說這句話,而這句話就這么被系統記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