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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耿邊說,邊帶著遲漾在小院子里逛了一圈。 進(jìn)院門是一個露天走廊,廊道兩邊種了葡萄樹,藤蔓爬在拱形花架上,在走廊上空形成了拱門,投下一片讓人心曠神怡的綠蔭。 遲漾走在綠色廊道下,忍不住深吸了口氣,聞到了草木的清新和尚未成熟的葡萄的酸甜。 她很喜歡植物,總覺得植物能帶給人一種身心舒爽的感受,這大概也是她喜歡做香囊的一個原因。 走過廊道,就是房前小院子,院子半邊砌成水泥地板,放了太陽傘和桌椅,另外半邊是泥土花園,除了些花花草草,中間還長了一顆很大的核桃樹。 “它叫阿樹,”老耿走過去,摸了摸核桃樹干,“年齡不小了,千年老樹。不過植物成精慢,壽命也極其漫長,千年對它們來說也不算長。它成精七百多年了吧,不怎么愛動,話也少,你當(dāng)它不存在就行了。” 老耿說著,推推眼鏡,沉吟片刻,道:“我有兩年都沒見它動過了。” 植物精怪不愛動,存在感也低,居然連個正經(jīng)名字都沒有。 雖然是個不愛動的精怪,但遲漾還是走過去,摸了摸它的樹干,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很友善地跟老核桃打了個招呼,“阿樹你好,我叫遲漾。” 就在她話音落下瞬間,嘩啦啦的聲音隨即就響了起來,兩年沒動靜的核桃樹居然拼命晃動著渾身的樹葉,發(fā)出了自然而動聽的聲音。 像微風(fēng)從樹林穿過,樹葉沙沙作響,遲漾甚至能想象出那副綠波蕩漾的美妙場景了。 接著,核桃樹略稚嫩的聲音響起,“你好,我叫阿樹,姜硯幫我取的,他沒什么文化。”阿樹停頓了一下,好像有些猶豫,“我、我能跟你成為好朋友嗎?” 遲漾笑得更開心了,她是打從心底里喜歡它,“當(dāng)然可以呀。” 院子里的老耿有點驚訝,阿樹向來冷淡,怎么突然熱情了起來!屋內(nèi)的姜硯也有點驚訝,這棵樹怕是想被砍掉了,居然嫌他沒文化!不是吹牛,滿院子精怪里,就屬他姜硯學(xué)歷最高的了! 院落不大,里面一棟兩層小樓,下面除了廚房衛(wèi)生間,還有一個大廳,一個側(cè)廳,一個書房。據(jù)老耿介紹,這個書房完全是個擺設(shè),整個院落的精怪,沒有一個愛學(xué)習(xí)的,它們只愛打架。 樓上四間房,最里面的套間是姜硯的,其余三間都是空的,因為院子里的精怪都喜歡以本體形態(tài)待著,不需要房間。而且這些精怪們更喜歡在一樓待著,覺得更接地氣,有助于修煉,所以遲漾可以隨意從樓上三間房里選一間自己喜歡的。 遲漾毫不猶豫地選了離姜硯最近的那一間,畢竟她要暗中觀察他。 介紹完了房間布局,老耿看著二樓最左端那間房的窗戶,極其嚴(yán)肅道:“姜硯這里沒什么規(guī)矩,你覺得舒服就行。但有一點,一定要記住了,那就是堅決不能擅自進(jìn)入他的房間。” 遲漾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乖巧地應(yīng)了一聲。 院子介紹完畢,老耿就帶著遲漾進(jìn)了屋。 剛進(jìn)大廳,遲漾就聽見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了出來—— “耿耿,你今晚還想喝骨頭湯嗎?我這里有rou餅,你要不要試試?” 伴隨著聲音,從大廳后廚房處走來了一個小屁孩。 小屁孩五六歲模樣,長得白白胖胖,胖乎乎的小胳膊端著一個餐盤,上面擺著一些餅子。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小屁孩腦袋上有一簇綠油油的東西——蘿卜纓子! 遲漾:蘿卜精?!! 蘿卜精沒想到會遇到兔子精,當(dāng)場嚇懵了,整根蘿卜傻乎乎愣在原地。 遲漾看著小蘿卜精在見到她的一瞬間瞪大了雙眼,滿眼驚恐,緊接小胳膊一抖,餐盤掉地上摔碎了,rou餅子滾得滿地都是。 遲漾:…… 遲漾也懵了幾秒,接著反應(yīng)過來,露出了甜甜的笑,主動示好,“小蘿卜你好,我叫遲漾。” 遲漾的笑容十分治愈,并且天生帶了股讓人喜歡的親和力,但這一切在本能恐懼面前都不值一提了。 蘿卜精見她靠近了,雙眼頓時瞪得更大,旋即癟了嘴,竟哇哇大哭了起來。 他哭得可厲害,邊哭邊喊:“硯、硯、硯、硯……哇……有兔子……哇……” 姜硯被他嚎了出來,小蘿卜一見姜硯,立刻手腳并用扒住他的褲腿,死活不松,“有兔子哇哇哇……” 姜硯一把拽住他的蘿卜纓子,將整個蘿卜提溜了起來,“不許哭!” “嗯,卜卜不哭……”小蘿卜努力忍著哭,但還是忍不住,算了,不忍了,繼續(xù)嗚嗚咽咽,抽抽搭搭,“她好可怕,我害怕!” 遲漾:明明姜硯比較可怕好嗎? 小蘿卜被姜硯拎在半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它擦擦淚,又偷偷看遲漾一眼。 遲漾察覺他的目光,故意瞪了一下眼。 小蘿卜嚇得打個嗝,愣了一瞬,接著哭得更大聲了。 遲漾忍不住想笑,好像有點能體會姜硯嚇唬她時的惡趣味點了。 姜硯也想笑,但他身為大家長,還是故作嚴(yán)肅地看了遲漾一眼,裝模作樣道:“你要是吃卜卜,我就燉了你。” 卜卜聽見這話,覺得安全有了保障,終于敢大著膽子看一眼遲漾了。 “行了,自己玩兒,我還有事跟小歸說。”姜硯說著話,放下了卜卜,準(zhǔn)備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