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肌_分節閱讀_112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好像有點輕微腸炎,狀態很差,盡量更新吧,希望大家理解,抱抱! 第84章 刀主 林如云自然沒有見到林瑯,杏兒以林瑯勞累為由請走了她,林如云心有不甘,找了府內的人去外面打聽,又私下令錢嬤嬤在南院下人中試探查明那位云公子的身份。 ******* 臨睡前,杏兒問林瑯:“小姐,我能問問你為什么不選云將軍嗎?”在她看來,云將軍出身好,相貌好,之前在酒樓當眾開口求娶時雖然唐突,但杏兒也為之顫動,這樣的男子辜負了不免可惜。 比起端王來,云小將軍已經將心跡表面的如此清楚,與其嫁給一個自己求之不得的人,還不如嫁給寵愛自己的人來的要好。 林瑯一時沒有開口,暗黃的燭光將她的臉染上一層柔和的昏黃,根根分明的睫毛下有一小片扇形的陰影,讓她看起來年紀更輕,小小的一團可愛極了。 她眼底有些微的迷茫,纖長的睫毛輕輕一顫,有些疲憊的靠在床頭上,“今天我傷了云將軍,也是內疚,可若是我左右彷徨,又將他與他人當事物一樣對比,更是對他的侮辱。” 她手捂住微微攏起的胸口:“杏兒,我心不靜,我拋不下母親,不能就這樣嫁人離開,我怕父親和常姨娘很有可能像從前一樣,利用母親的性命逼迫哥哥,我也怕母親一時沖動又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我有太多在意的事情,根本不能舍下這一切跟云飛揚走。” “何況,我不喜歡他,他救過我,我怎能欺瞞他呢,那才是對他最大的傷害。” 她是真的不喜歡云飛揚,今日她只有惶恐不安,擔憂他會發怒,又驚懼于自己會流落山頭,可這樣的惶恐在沈連卿面前是從不曾有過的。 那個人總是逗弄她,讓她氣的臉紅,憤憤不平的直接喊他的名字,他也一點都沒有不樂意的樣子,她當時氣得要命,回過頭來再去想,卻每每臉紅心跳,心底又甜滋滋的。 他說他府中只來過她一位佳人。 他說匆匆趕來只怕她會出了事。 他說那錯亂的吻他也是第一次。 可她又清楚,沈連卿是遙不可及的存在,比起看著他離開,還不如自己先走,留下一個背影,起碼……他能多記得自己一些,在他心中能留給自己一席之地。 林瑯心愿,唯有如此。 ******* 杏兒聽得心疼,眉頭皺的緊,見林瑯如此,心中對情愛之事有些懼怕,但她更怕今日的意外重復。 今天是云飛揚帶走林瑯,還好之后毛豆又將她帶回來,可若是換了別人呢,將小姐故意藏起來怎么辦,杏兒心中不放心,猶豫了許久,才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瓶子。 “小姐自有思量,我以后不提云將軍的事了,這次之后,平叔也有點不高興,但我們倆都很擔心這件事再發生,”她將繪著靜蘭的小玉瓶子遞給林瑯,“小姐你以后隨身帶著這個,將里面的水灑在帕子上,趁人不備捂住對方口鼻,不用多久,對方很快就能暈倒,也是個取巧的玩應,你帶著防身好了。” 林瑯接過精巧的瓶子,一時間想起曾經在林間逃避追殺時,沈連卿給她的那精致小瓶里的水,苦澀的味道似乎復現,只是她喝完之后確實很快就恢復了體力。 曾經的體驗令林瑯更加心驚,奇異的目光在杏兒臉色逡巡。 這東西聽起來藥力也是很強呢。 “你從哪弄的?” “是我自己配的,”杏兒低著腦袋,兩根手指繞啊繞的,十分羞愧難堪的模樣,想來并不愿意完全道出實情,只是她對林瑯信任,多多少少透漏了些,“以前我不是也看出在豐鎮的毒草了么,其實,包括制作這個藥水的草,都是我曾經種過的。” 林瑯沒有料到,啊了一聲:“你是學醫?或者是——” 學毒? 她沒好意思開口問。 杏兒搖頭,幾不可聞的說:“不是的,我、我只是負責種這些毒草,具體的功效也是一知半解,有人命我種植,我也是按吩咐做事。”她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跟林瑯說:“我以前待的府里,互相傾軋的事情很多,這些東西也許是用來自保,也許……也是害人,具體的我也不知情。” 林瑯默默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瓶,突然覺得刺得扎手。 杏兒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前幾年,她才多大? 也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吧,她從前的主子到底是什么人,忍心讓一個小孩子種植毒草,用來害人。 只不過這些,杏兒不提,林瑯也不強迫她說,有些秘密藏在心里也好。 林瑯道:“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既然你已不在從前的地方了,也不必再碰這些東西,不過這個也許真能派上用場,我留下了,只是若是制作這些東西對身體有害,你以后千萬不要再弄了,保重身體才最重要。” 從前哪里會有人和她說這樣貼心的話呢。 只有她的小姐。 杏兒眼眶一熱,側頭掩飾住神情,聲音帶著些微的哽咽:“知道了,小姐。” 今日的確是太乏了,又是一場驚懼,林瑯讓她休息:“去睡吧。” “是。” 杏兒退出門外,紅燭被吹滅,暗夜降來,林瑯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伸手輕輕碰觸自己的唇,曾經的火燙感覺似乎猶在。 黑暗中,她在床榻上摩梭了片刻,握住了微涼的玉瓶。 憤憤的想,下次他再敢輕薄自己,她就把他給迷暈了! 可是想著想著,怎么感覺自己又像是個心懷不軌的采花賊呢。 上次扒了衣服,這次……要迷昏對方,不會又被他當做取笑的樂子吧。 算了,不管那些了。 胡亂的搖搖腦袋,困意襲來,她終于漸漸睡去。 ******* 可在另一座華府中,有一個人是徹底睡不著了。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這滋味云飛揚是徹底品嘗了一遍,苦澀難言,唯有清酒沖刷,寥慰一二。 可他能怪小哨子? 不能。 她將話說的這樣透徹,她不想做妾,也不喜歡自己,所以不愿欺瞞,不能背叛。 他倒情愿她騙騙自己! 騙一輩子也甘愿! 可她不愿意! 云飛揚將懷里的銅哨拽出,死死地盯著,而后大力一擲,撇到門上,哐當一聲脆響,云飛揚舉起酒碗,再痛飲一番! *******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了,一個婦人進來,雖已上了年紀,但眉眼間依舊標致,她將隨身的丫鬟留在門外,看到落在一旁的哨子,彎身拾起后走到云飛揚身邊。 淡淡的香氣傳來,熟悉的味道令云飛揚心中安寧,抬頭一看,立刻起身行禮:“母親。” 這婦人正是云飛揚的母親嵐娘。 嵐娘不欲讓云飛揚行禮,可他固執,身體都打晃了,還要做完,這性子,和他爹一樣的蠻牛。 “你啊,就是太犟,走進一個胡同就不肯出來,悶在里面不出聲,沒人管就縮在里面,這怎么行呢。葉同說你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飯也沒吃,空腹喝了這么多的酒,再好的身體也扛不住的,你是將軍,更要愛惜自己的身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