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他不想被追[快穿]_分節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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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女尊世界001 熏香靜靜地燃燒, 縈繞在室內。 床幃之后躺著的那人身上依舊穿著華袍,她雙手合攏安放于腹部,安靜地沉睡著。 女帝已經昏迷了許久, 知道她不喜別人擅自碰她, 侍從都不敢上前去為她換上一套更為舒適的衣裝。 只是六日不醒,已經是極限了。 下人們自然害怕身首異處, 不敢上前;此時能夠冒著被陛下直接杖斃的危險上前的,怕也只有那一人。 “顏先生, 顏先生?!钡钔鈱m人小心地邁著步子引路, 面上卻是難掩高興, “陛下見了您一定會高興的。” 高興倒不一定,只是還能夠勉強留下幾分活命的可能。 來人隨意披了一件青衣,如墨長發披散在肩頭, 眉目間盡是淡漠的神色。 哪怕此時即將面對喜怒不定的當今陛下,也沒有半分懼意。 “陛下昏迷多久了?”被稱為顏先生的男人皺了皺眉,問著侍從。 “回先生,六日了?!蹦菍m人立馬老老實實地回應, 眼底盡是恭敬的神色。 “是了,你下去吧,過會兒將皇后給帶上來?!蹦侨穗S意地應了一句便邁出步子踏進了宮人避之不及的大殿。 “諾?!睂m人應了是, 都是自覺退開來,將殿內留給這位先生。 顏何進殿便是從懷里取出另一枚香,借了火,取代原有的熏香在室內燃了起來。 新的香有一種更為清新而好聞的氣味, 有些淡雅卻不顯沉悶。 床上的人似乎也聞到了其中區別,面上多了幾分紅潤與安心,卻是不僅沒有半點醒來的意思,反而看上去似是更加沉得睡了過去。 “陛下。”走到龍床一側的顏何看了一眼床上穿著羅裙的“女子”。 那富麗的華袍是宴席上女帝所穿的,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女帝突然倒下,昏迷不醒直至今日。 陷入沉睡之中的女帝自然聽不到顏何的這一句喚,她的呼吸自然而綿長,不見半點轉醒的跡象。 顏何卻是不在意反而更上前了一步,側坐在那龍床之上。 他伸出手便是觸及到了女帝身上的華服,輕緩卻又絕對迅速地將那厚重而繁復的衣服從女帝身上褪下。 從外到里,直到將女帝剝了個精光,露出那明顯不屬于女兒的身段,顏何這才停了手,伸手在一旁備好的銅盆里擰干了帕,為床上的少年細細地擦了身子。 整個過程,他的面上都是極為平淡的,仿佛女帝是個男兒身這一個秘密在他眼中微不足道。 將女帝身上擦干,顏何這才一層一層又將干凈的衣服為他穿上,直到最后系上那腰帶的時候,才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那雙精致又小巧的眼睛眨了眨便緩緩睜開,正好對上了顏何的眸子。 四目相對之下,顏何看著對方眼底一閃而逝的狐疑和打量,眼中的冷漠漸漸褪去。 他終是笑了笑,緩緩開口:“陛下,您終于醒了?!?/br> “奴,可是等了許久?!?/br> 是了,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一個被女帝一時興起帶回宮里的奴隸,連成為嬪妃的資格都沒有。更何況這整個世界背景本就是個女尊世界,男子地位本就低下,更不用說男性的奴隸了。 偏偏,這樣一個最最低劣不堪的男性奴隸卻是掌握了這個國家最為尊貴的女帝的秘密,更是通過手段直接地殺害了女帝。 好在現在女帝已經死透了,這時殼子里換了人,顏何的心情也好上了幾分。 “顏何?!迸勖蛄嗣虼?,最終將面上的神情盡數褪了下去,姣好地面上露出了幾分小心翼翼。 “怎么陛下都能直呼我名字了,還不愿直視我?”他伸手將那人衣帶的最后一角系好,這才抬眸看他,“陛下想要什么,盡管開口,哪怕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顏何也定能為您取來。” 他的話說得信誓旦旦,絲毫不像一個無權無勢的男□□隸,反而像是高高在上的王,手握重權、無所不能。 女帝抬眸看著他,卻也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 皇后咬牙踏進大殿后看見的便是女帝面無表情地坐在床側,而她的奴隸半跪在她身前為她整理著身上的衣物。 兩人之間的場景看上去極為唯美,讓人不忍打擾,卻又有一絲暗流涌動的意味。 他剛剛鼓足勇氣邁出去的腳便又縮了回來,準備趁著屋內的兩個人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趕緊逃離這個氣氛古怪的地方。 只可惜,他還沒有行動便已經被人叫住了。 “皇后娘娘?”那為位高權重的奴隸有些疑惑的開口,聽聲音聽不出情緒。 門口的那人卻是因著這一句話瞬間慫了,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出去一步:“臣妾想著陛下剛醒,準備去吩咐準備點吃食……” “這些事情,交給奴就好,陛下剛醒,正需要皇后您的時候?!鳖伜挝⑽⑿α诵?,看似聽信了對方的說法,“那娘娘和陛下聊著,奴就先行告退了。” 他說著出了殿,甚至隨手帶上了宮門。 “陛下可是醒了?”候在宮外的宮人見他出來,面上忍不住有些忐忑。 “陛下自然是醒來了,你們下去準備些吃食,今天陛下和娘娘就在宮里用餐了。”顏何淡淡吩咐了幾句,也不理會對面宮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驚訝,便徑直走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的住處在皇宮的偏僻處卻并不簡陋,即使是奴隸,但在這女帝昏迷的六天,政務都是由他來處理,宮里人都摸不準頂頭上那位到底是個什么態度,也只能好生對待著。 只是這位心機深沉的人可不需要別人伺候,原本分來的幾個仆人均是被打發了出去,畢竟這只有他自己能夠進入的仿佛內有著不少暗格,放置著各種人的把柄。 顏何打開其中的一個小抽屜,將里面的畫一幅幅地拿出來鋪平。 每一幅畫的主人都是同一個人,或許有著不同的神態與表情,但都是裸露著身子,顯出明顯男子生徽的“女帝”。 這是昔日的“他”用來威脅女帝的把柄,也是他得以成為唯一一個能夠靠近女帝身側,并在女帝偶有的昏厥時處理政務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