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黑歷史_第11章
已經許久沒有感受到這種瀕臨死亡的危險的江衍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動作,就聽“?!钡囊宦?,有什么rou眼所看不見的東西伴著一道玄色靈力后發先至,將那匕首給死死擋在他脖子前寸許處,讓其再前進不了分毫。 緊接著破風聲響起,對面的靈帝被看不見的東西率先擊中,身體不易察覺地微微一僵。 便在這時,又有一道玄色靈力飛快擊中靈帝,令得他身體大幅度地一僵,旋即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靈帝一死,其余刺客立即停手,帶著靈帝的尸體匆忙撤退。 交戰就這樣虎頭蛇尾地結束。 確定刺客不會再來,侍衛們開始救治傷員,打掃戰場,并向江衍請求休整一番再走。 江衍自是同意。 看著地上的金色匕首,他俯身撿了起來,問道:“男主出的手?” “是的。一開始的是男主,后面那次是君卓彥?!毕到y精準地匯報著,“現在男主正在宿主身后的那棵樹上,君卓彥正向宿主走來——他要喊你了。” 果然,身后響起君卓彥的聲音:“沒事吧?” 江衍回頭看他,眸中隱有幾許波瀾。 仿佛冬雪消融,春水微皺,那些展現于人前的冷淡在這種境況下盡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最為柔軟部位的坦誠,看得人心頭微動,忍不住要讓他坦誠更多才好。 不過這波瀾很快就消隱了去。 江衍轉過身,道:“義父怎么來了?” 君卓彥道:“有東西忘記拿給你了。” 江衍點了點頭,把匕首遞給他,問道:“義父知道這是哪位靈帝的靈器嗎?” 他接過一看,雖未說話,但那神情已然說明他認出了這把匕首。 用匕首的靈師不多,用匕首的靈帝更是極少。 且這匕首還是金色的,上面的花紋與陸怡曾用過的一枚印信上的花紋一模一樣。 指腹摩挲著那代表陸家的花紋,君卓彥皺了皺眉,陷入沉思之中。 陸怡現在正被關在王府的禁閉室里,沒有他親自動手打開禁制,任何人都不可能將她帶出來,也不可能替她傳送消息。 所以,這個靈帝,只能是別的陸家人派出來的。 那么,會是誰,又是為了什么,在江衍剛剛離京之時,就對他下了這般狠手? 君卓彥下意識地將這場刺殺與之前的夢魘草結合在了一起。 夢魘草是極其貴重之物,即使是陸家,也只有極少數的那么幾個人能夠動用。而能將堂堂靈帝當成刺客來用,說來說去,也就只有…… “接下來的路程,你一定要小心。”君卓彥將匕首收入靈戒,轉而取出一封信上禁制的方法教給江衍,囑咐道,“到了無雙城后,如果城主府的人不聽你命令,你就讓他們看這封信。” 江衍知道這信是他請上任無雙城城主寫的,當下也沒客氣,直接收了,然后也不追問那匕首到底是誰的,只道:“義父,我聽說陸家的大本營,離無雙城不算遠?” “不遠。怎么?” “沒事?!鄙倌暾f著,竟是輕輕笑了笑,曇花一現,“我隨口問問而已?!?/br> 然君卓彥卻不信他是隨口一問。 當即深深看他一眼,倒也同樣沒追問,只說:“陸家人多勢眾,你輕易不要和他們對上。天高皇帝遠,你若出了事,本王很可能無法及時趕到。” 江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接著兩人沒再說話,因為侍衛已經休整完畢,車隊可以繼續走了。 于是向君卓彥告了別,江衍坐上馬車,準備走人。 君卓彥站在原地,正要目送車隊離開,就聽義子隔著車簾對自己說道:“義父,剛剛那個靈帝,是你殺的嗎?” “當然是本王殺的。” “是嗎。” 所以剛才那看不見的東西,只是我的錯覺? 他低喃了句什么,君卓彥沒能聽清,只能聽他繼續道:“我走了,義父回去吧?!?/br> 音落,車隊開拔,高高抬起的馬蹄卷起大片大片的塵土,君卓彥不經意地一轉眼,隱約看到有那么一道影子尾隨車隊而去。 然而,等他仔細看過去時,就發現那影子已經不見了,像是他剛剛產生了幻覺一樣。 …… 經了那么一場驚險刺殺,往后十幾天里,再遇到什么搶劫找茬之人,江衍都應對得很輕松,覺得陸家不愧是陸家,訓練出來的靈師果然比尋常人厲害了太多。 陸家都已經這般底蘊深厚,那比陸家要更高上一等的隱世關家,則更是有著讓人驚嘆的古老傳承。 尤其是關家的小公主關厭棠,不論修煉天賦還是處事手段,都比陸怡高明不知多少。 好比眼下,明明是追著關家殺來的一批靈師,在江衍率領侍衛與關家人聯手將其逼得不敢妄動時,便聽關厭棠慢條斯理道:“真是可憐,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白白地來送命,何苦。” 她這話一說,靈師們驚疑不定地互相對視一眼,問道:“你這話是何意?” “你們覺得是何意,那便是何意。”她漫不經心道,“反正你們要殺我,自是不會信我說的話,你們聽過就罷,不必放在心上?!?/br> 她不這樣說還好。 她這樣一說,本就驚疑不定的靈師們越發驚疑不定,而后竟直接布下禁制,開了個會。 他們開會很快,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結束。 解開禁制,盯著關厭棠看了好半晌,為首之人大手一揮:“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