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幼兒園全是妖怪_分節閱讀_208
阿琴是個很單純善良的人,只要吃飽穿暖,從不計較這些金錢虛名,而他卻在染缸里泡久了,不知不覺就心就蒙了。 程若香是他大四時認識的,臨近畢業,班上弄了個聚會,而程若香正好是聚會酒店的老板的女兒。程若香對他一見鐘情,之后就開始頻繁的往他們學校跑,借著學習的名義經常來找他請教問題。 孫正群那時候是有些厭煩她的,這些女生的把戲他早就看破,也早就說過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因此對于程若香的糾纏打心底里看不起。 但是他低估了這個女人的惡毒和心機。程若香身上凝聚了程家人所有的惡毒和算計,表面看起來溫溫婉婉大家閨秀一般,實際上卻是個心狠手辣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蛇蝎婦人。 他那時候找工作屢屢碰壁,明明不如他的人卻一個個比他先找到了合適的工作,那陣子似乎什么都不順,就連一向溫柔的阿琴也開始盤問他的行蹤,疑神疑鬼的跟他吵架。 正在他疲憊不堪的時候,程若香朝他遞出了橄欖枝。程氏酒店要招聘一名經理,待遇優渥,比他找過的所有工作都要好。迫于生計,他猶豫后還是答應了。 之后程若香便常找機會約他吃飯,一開始他還會拒絕,但是家里阿琴變得越來越疑神疑鬼,他厭煩了無休止的盤問爭吵,便答應了程若香的邀約。 他以為阿香的質疑都是無理取鬧,但是等他陷進去后才發現,人的感情太脆弱了。程若香幾個月的溫柔小意,就讓他跟阿琴近六年的感情分崩離析。 他決定回去跟阿琴說清楚,然后分手。卻不料回家時正好撞上了程若香去找阿琴的場面。聽著程若香高高在上的話語,他這才知道,程若香早就來過不止一次了。 阿琴疑神疑鬼的源頭,原來是程若香。 他本來該出面阻止這荒唐的會面,就算要分手,阿琴也不該這樣被羞辱,但是他軟弱了,他不敢出去面對自己的自私丑惡還有阿琴的質問。他選擇了逃避。 然后程若香就猝不及防的將一把匕首捅進了阿琴的胸口。 程若香身后的兩個男人,按住了想要掙扎呼救的阿琴,直到她的掙扎弱了下來,才將人扔在地上。后面發生了什么他已經記不得了,他躲在外面,腦子一片混亂,后來程若香帶著手下走了,他也沒敢進去,只敢隔著窗戶往里看。 他沒藏好,躺在地上的阿琴看見了他。他甚至聽見了阿琴微弱的叫著他的名字,但是他沒進去。他想著程若香的溫柔小意,想著程家的家世,想著自己的未來。 最后選擇了在窗外默默等著里面的人咽氣。 …… “我殺了阿琴,又怕被人發現,就把尸體肢解了,然后砌在了墻里。”孫正群垮著肩膀,拖著低啞的聲調供認自己的罪行。 “不過我運氣好,周圍本來就沒住幾家人了,沒有人發現我做的事情。” 記錄的警察問:“作案工具是什么?” 孫正群道:“鐮刀,我去市里買的。用完了又洗干凈送人了。” 警察皺著眉又問了幾個問題,根據他們調出來的檔案,二十多年前確實有個叫徐丹琴的女生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就成了未解的懸案。現在根據孫正群的交代,倒是正好能對上。 孫正群俯首認罪,警察給他戴上手銬,帶走收押。 孫夫人似是不忍心再看,側過臉偷偷拭淚。身邊的律師低聲安慰著她,說孫先生是自首,他一定會盡量爭取減刑。 被押走的孫正群轉過頭,看著垂淚的妻子,忽然沒什么表情的道:“阿琴回來了,這是我的報應……”最后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只是嘴唇無聲張合:你的報應也不遠了。 孫夫人的臉色微微沉下來,看著孫正群被帶走,才跟律師一起離開。 榮歲和榮富作為目擊證人,還是例行做了筆錄,才離開派出所。 從派出所出來后,兩人先去了東城荒地。 出了這么大的事,還有好幾個工人看見了現場,作為老板,榮富還得回去穩定軍心。 兩人回了東城荒地,堆著的碎石已經拉起警戒線圍了起來,含有尸體的碎石塊已經被挑揀出來帶走,工地的小管事戰戰兢兢的帶著工人們聚在一起,等著老板回來。 榮富先是好好安撫了幾個參與的工人,給他們發了獎金又放了假,之后又把情況大略講了講,重點是不關他們什么事,大家安心干活。 工地上挖出死人骨頭是常有的事情,聽說影響不大后工人們就散了去領獎金。榮富跟榮歲則又去了那棟自建樓。 榮歲總覺這事還沒完,去派出所時看見的白衣女人,還有那多的詭異的蜜蜂,都讓人不解。 兩人進了屋里,這房子被拆了大半面墻,碎石塊落得到處都是,比之前看起來更加的破舊,不過因為豁口的原因,采光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 屋里到處都飛著蜜蜂,屋頂上墻壁上,數不清的蜜蜂嗡嗡飛舞著,焦躁不安,連兩人進去,都沒有再躲開。 榮歲小心的避開這些蜜蜂,四處觀察著,榮富皮糙rou厚壓根不怕,四處轉了一圈之后,眼睛一瞇,忽然轉到角落的柜子里,伸手一抓,“抓到了!” 柜子里發出一聲尖叫,屋里的蜜蜂如同得到了什么信號,猛然匯聚然后烏泱泱的堆在了榮富身上。 榮富不耐煩的一抖,收緊了手指,兇惡道:“少耍花樣!” 圍在他身上的蜜蜂不情不愿的退開來,又重新停歇了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