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幼兒園全是妖怪_分節(jié)閱讀_124
火精被推開,又飄到殷燭之面前瘋狂轉(zhuǎn)圈圈,一閃一閃的頻率越來越快,榮歲背對著殷燭之兩下?lián)Q好衣服,呼嚕了一把滴水的頭發(fā),道:“出去吃飯吧。” “等等。”殷燭之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有些生硬的出聲叫住他。 “嗯?”榮歲轉(zhuǎn)身,黑亮的眼睛還帶著濕潤的水汽,半干不干的頭發(fā)亂翹著,看起來很柔軟。 “我?guī)湍愫娓伞!币鬆T之走過來,修長的手指在他發(fā)間輕輕穿過,不過片刻。還在滴水的發(fā)絲就被迅速的烘干,變得蓬松柔軟起來,“濕頭發(fā)容易感冒。” 榮歲驚訝的瞪大眼睛,抬手在頭上摸了摸,濕淋淋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得干燥柔軟,他朝殷燭之眨眨眼睛,玩笑道:“你這烘干功能可比吹風機好用多了。” 殷燭之微微抿唇,耳朵又不爭氣的紅了,他有些狼狽的轉(zhuǎn)身往外走,生硬道:“出去吃飯了。” 榮歲看著他通紅的耳根偷偷笑,感嘆鐘山神君的臉皮還是這么薄。 … 榮歲出了房間,就敏感的察覺客廳里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沉默,他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奇怪的焦糊味,奇怪道:“什么東西糊了?” 其他人齊齊看向桌子邊面色陰沉的兩人。 榮歲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就發(fā)現(xiàn)榮富跟朱芷身后的桌子上擺了一大桌菜,就是這些菜的賣相……有些詭異。 尤其是那一大鍋雞湯,湯里不知道加了什么,竟然是濃重的醬油色。榮歲嘴角抽了抽,走過去聞了聞,竟然還聞到了一股醋酸味。 他神情復雜,老父親的廚藝雖然不怎么樣,但是入口還是沒問題,于是目光就落在了一臉尷尬的朱芷身上。 朱芷老實承認,小小聲道:“這是我做的。” 榮歲扯扯嘴角,委婉的道:“挺……別致的。”跟我們平常吃的都不太一樣。 榮富就直接多了,嘟嘟囔囔抱怨道:“你不是說你在家里經(jīng)常做飯嗎?”他自己廚藝是不咋地,聽說朱芷經(jīng)常做飯就放心的交給了她,誰知道整出來這么一桌黑暗料理,連溫暾看了都嫌棄。 “我以前在家里就是這么做的呀。”朱芷細聲細氣的為自己辯解,但是看看其他人的表情,顯然跟她一貫的認知有了差距,于是又羞愧的低下了頭。 榮歲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她吃老鼠的畫面,嘴角抽了抽,覺得最好以后都讓朱老師遠離廚房比較安全。 雖然這大桌飯菜倒掉都很浪費而且很傷害朱老師脆弱的自尊心,但是在所有人一致抗議下,最后這些食物還是被倒進了泔水桶。 冰箱里還有赤鱬送來的魚跟海鮮,榮歲親自動手又重新做了一頓。 本來朱芷還深受打擊有點蔫蔫的,等喝了一碗奶白的文鰩魚湯之后,臉上的抑郁一掃而空,加入了搶食的大軍。 因為重新做了一桌菜,吃完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黑時分,桌上的大人幼崽都在埋頭吃飯,榮歲不怎么餓,就習慣性打開電視看新聞。 這個時間點正好在播本地的晚間新聞。榮歲端著一碗魚湯一邊喝一邊看。文鰩魚的rou質(zhì)鮮嫩,熬煮成魚湯后帶著淡淡鮮甜,熱乎乎的一口下了肚子,連五臟六腑都熨帖起來。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則新聞,說是某位鄭姓老領(lǐng)導來W市修養(yǎng),卻舊疾復發(fā)不幸辭世。榮歲本來沒怎么在意,直到聽見對方的名字才有了點興趣,轉(zhuǎn)頭問道:“這個領(lǐng)導是不是想搶龍角的那個鄭先生?” 榮歲還記得那個黑衣女人說的話,但是沒想到這人說竟然就死了,還有些驚奇,“怎么說沒就沒了?”報應來的這么快的嗎? 呼嚕嚕吃飯的眾人詭異的頓了一下,殷燭之冷靜的開口解釋,“他早就該死了,只是一直用蠱吊著命。蠱蟲失去控制反噬他自然也活不了。”言語間絲毫沒提蠱蟲為什么會反噬。 榮歲“哦”了一聲,對這個倒沒有多大的興趣,鄭先生死了對他而言反而是少了個麻煩,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轉(zhuǎn)到了別的新聞上面去。 …… 隔天又是周一,小崽子們來上學的日子。 乘玉今天是早班,午飯就留在幼兒園里吃的,夜行游女跟他一起去食堂,想著昨天那個禿頂負責人的話,就順道跟乘玉求證。 “你跟非管局是什么關(guān)系?”之前他們從來不知道乘玉還能跟非管局扯上關(guān)系。 “他是非管局局長的親大哥。” 不待乘玉回答,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就插進來回答道。 乘玉皺起眉,看向緩緩走來的乘玄機,嘴角的弧度淡了一點,“你怎么來了?” “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只好自己親自上門來賠罪了。”乘玄機跟他長的十分相像,只是他的面孔棱角更分明一些,雪白的頭發(fā)剪短,在腦后扎了個小揪揪,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看起來不像正經(jīng)的公務(wù)員,反倒是哪里來的明星。 夜行游女瞅瞅乘玉,再看看一臉笑容的乘玄機,疑惑道:“賠什么罪?跟誰賠罪?” 乘玄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榮老師在幼兒園嗎?” “你找他有什么事?”從榮歲被鄭先生盯上過一次后,榮歲就成了重點保護動物,大家對于他的問題都十分警覺,夜行游女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