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第二十三話
“小心。” 秋海棠手中寶劍已被攔腰斬斷,軒轅頑石手下不留情,乾坤刀劈來,她眼見躲閃不及,便咬破了嘴中毒藥吐出。“小心。”段明輝姜尋二人一起搶出相救,就這一會功夫,一個影子瞬間移到,與段明輝雙掌相接后,又將秋海棠拉走了。 “這么多人欺負一個小姑娘,果然是名門正派。”場上眾人這才看清突然出現(xiàn)的影子是一個年長女人,一身白衣,十分美麗,依稀能看出她年輕時候的風采。左嚴從衡山派陣中走出來,震驚道:“你、你是大……” 姜尋面無表情,冷冷道:“你就是蕭忘月,圣水宮左護法殘月?” 二十年前蕭忘月反出師門,投奔玄教之事天下皆知,姜尋這句話猶如激起千層浪,場上各派弟子一時都驚住了。蕭忘月毫不在意,看著左嚴笑道:“小師弟,好久不見了。”又望向姜尋:“你是甄龍隱的徒弟?果然徒弟類師,都一個德行。甄龍隱呢,他怎么不來,不敢見我嗎?” 左嚴自小與這位大師姐親近,聞言低下頭不說話,姜尋便上前一步肅然道:“蕭忘月,你是我衡山派叛徒,今日我要代列祖列宗清理門戶,拔劍吧。” 蕭忘月手中正是衡山派鎮(zhèn)派之寶,被譽為天下第二寶劍的天命劍。她淡然一笑,哼道:“小子,死在我手上的衡山派弟子何止十人。我不想殺你,但誰叫你是甄龍隱的徒弟,該死!” 她“死”字剛落,劍尖已經(jīng)刺到姜尋面門。姜尋只覺被一股內(nèi)勁壓制,手中白龍劍竟然提不起來,驚恐道:“你、你……” 蕭忘月神情兇狠,左手變爪抓住他脖頸,左嚴已經(jīng)帶著衡山派弟子攻來,她大喝一聲道:“都別動,不然我殺了他!” 左嚴連忙號令弟子住手,著急道:“大師姐,你、你還要殺多少人才肯罷手啊?” 玉珍珠、段明輝以及其他幾派掌門人也趕上來,蕭忘月毫無畏懼,揚聲笑道:“只要你們繼續(xù)向圣水宮行進一步,我就得繼續(xù)殺人。你們是名門正派,我是邪魔外道,本來就應(yīng)該不死不休,不是嗎?” 華山派錢樹林年長,板著臉教訓(xùn)道:“混賬,你這個叛徒,你本是名門弟子,卻自甘墮落與魔教為伍,你怎么對得起你師父杜大俠在天之靈?” 蕭忘月不屑道:“名門弟子?有些人表面上是名門弟子,背地里卻是魔教后裔,分得清嗎?”她瞥一眼旁邊段明輝:“段門主,我們也是老朋友了。當年你在英雄大會上一鳴驚人,武功之高無人能及。那個時候我就問了先師,你使用的是什么武功,你猜他老人家怎么說?他說他從未見過,絕非中原武學(xué),也絕不是金陵段氏該有的武功!” 段明輝神情淡然不見驚慌,倒是玉珍珠急了:“妖女,你胡說些什么?” 蕭忘月笑個不停:“珍珠meimei,你心中早已明白,何必還要自欺欺人?我說了這么多,只是想告訴你們這群偽君子,正派也好,魔教也罷,誰又真分得清?” 玉珍珠噎住,她生性敏感,覺得場上所有人都開始打量自己夫妻,一時竟然找不出反駁話。蕭忘月卻不再理她,轉(zhuǎn)頭沖左嚴說道:“小師弟,我們很久不見了,我就賣你這個面子。行,我可以不殺姜尋,一命換一命,把昨夜被你們抓住的那個丫頭交出來。” “那個女孩?”姜尋一驚之下回頭看了秋海棠一眼,神情變了又變。左嚴忙道:“那個穿黃衣服的女孩?可以,我們可以放了她,段門主,軒轅門主,你們說呢?” 玉珍珠搶先說道:“小妖女對我們有用處,不能輕易放人。” 段明輝搖頭:“但姜少俠在她手上……來人,帶那個女孩出來。” 玉珍珠急了,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見死不救,況且自家有把柄在蕭忘月手上,只得眼睜睜看著弟子帶了那名黃衣女孩出來。誰知女孩一見這陣勢就慌了,大叫道:“你們不能將我交給她,她會殺了我的,我不回去。” 秋海棠厲聲道:“野靈芝,你這個叛徒,我就知道你已經(jīng)背叛了圣水宮。” 野靈芝拼命轉(zhuǎn)頭看向玉珍珠:“玉女俠,你們答應(yīng)過會保護我的,你們不能言而無信。” 她繪制的那張地圖此刻就在玉珍珠懷中,玉珍珠臉色一紅,她大呼小叫,但已經(jīng)被人推到圣水宮那邊去了,立刻就被人捂住嘴巴綁了起來。 “多謝諸位,這叛徒我就帶走了。等我們安全了,姜尋自然安全。”蕭忘月身形極快,抓著姜尋轉(zhuǎn)身縱躍而去。各派弟子待要追,秋海棠做了一個殺人動作,左嚴連忙叫道:“都不要追了,蕭忘月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秋海棠得意一笑,帶著殘余弟子大搖大擺走了。 玉珍珠神情潰敗,拿出那張圣水宮地圖,咬牙道:“且叫妖女得意一回,有了這張地圖,等各派匯合,我們再殺入圣水宮,一雪前恥。” 段明輝走到左嚴面前安慰道:“放心吧,姜少俠一定能平安歸來。” 左嚴嘆氣:“唉,我們衡山派的叛徒,讓諸位同道見笑了。” 隊伍繼續(xù)向前行進,段明輝故意落在后面,走到軒轅頑石身邊悄聲道:“你說得不錯,姜尋這個人不簡單。” 軒轅頑石哼道:“故意落敗,他認識蕭忘月。” 段明輝點頭:“我也看出來了,他武功雖不及蕭忘月,但絕不至于一招即敗。他故意讓蕭忘月抓住,到底想干什么?” 軒轅頑石看也不看段明輝:“別管了,你的身份都快被揭穿了,還有心思管閑事呢?”他說著策馬上前,獨留下段明輝一人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