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絕情谷緊急布防,忙救人尋醫問藥
“這次決戰,掌門嚴令不許分舵插手。龍門那邊也不知道怎么樣了,真是著急。” 絕情谷南方分舵就在金陵城內,距離龍門大院不遠。白素女先一步到達這里等候,南方分舵舵主林義山在大廳之中走來走去,焦急道:“今天是絕情谷與龍門的最后決戰,掌門卻不許我們前去。這都快一天了,前去打聽情況的人也沒回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素女坐在下首也是滿臉愁容。昨日到達分舵后,她竟然在這里見到了驚鴻。想著驚鴻看自己的神情,她一時心急如焚:“天黑之后若是還沒消息,林舵主,那時我們再一起出去看看。” 林義山皺眉道:“早幾天就有人來報,說是發現泰山、華山幾派出現在金陵城外。這些人都是斷無敵的走狗,只怕有陰謀。我提醒過掌門要先發制人,偏偏她又聽不進去。” 素女扶著椅子站起來,她身材纖細,雖不是很明顯,但能看出小腹微微隆起。嘆了口氣,她說道:“既然掌門這樣說了,林舵主聽命行事罷。”她走到門口望著外面:“龍門現在只怕已經亂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救到人。” 外面天氣陰沉,似乎要下暴雨了。一名出去打聽情況的弟子慌慌張張跑進來,緊張道:“舵主,有消息了。屬下奉命守在龍門大院外,看見有許多龍門弟子都從西山回來了。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們好像是要準備逃跑,龍門現在亂成一團。” 林義山驚喜道:“這么說掌門贏了?快,快召集人馬,我們去西山。” “贏了,我們贏了?”素女激動不已,正要跟著一起出去,卻又有一名弟子沖進來叫道:“啟稟舵主,柳先生回來了。” 柳大洲是南方分舵掌事弟子,也是絕情谷暗衛。他快步走進來,看一眼林義山,沉聲道:“林舵主,請您派人告知各門派,斷無敵已死,從今以后,江湖上再也沒有龍門。誰敢窩藏龍門弟子,就是與我絕情谷為敵。” 林義山大笑道:“斷無敵死了?好,太好了,哈哈哈。”素女卻從柳大洲神情上看出不對,問道:“柳兄弟,掌門現在在哪?” 柳大洲神情嚴峻:“掌門需要休養幾日,就住在西山別院,執事、執法二位長老也在,請林舵主與問夫人前去相見。” 林義山察覺出柳大洲不對勁,和素女對視一眼,兩人點頭道:“好,我們現在就去。” 西山別院是南方分舵的一處落腳點,隱藏在迷失樹林之中。林義山與白素女趕來的時候,問羽杭、連湛、林飛、葉明軒四人正坐在議事廳中。素女見他們神色都不好,心中“咯噔”一聲,迎上來問道:“大哥,發生什么事了?” 問羽杭拍了拍她手示意別說話,起身沖林義山道:“林舵主,你終于來了。” 林義山與他有舊怨,哼了一聲道:“執事長老,多年不見了。我是來見掌門的,請幫忙通傳一聲吧。” 問羽杭嘆氣道:“不必了,是我叫你來的。這件事我希望暫時保密,所以單獨請了林舵主前來商議。” 林義山怒道:“是你請我來的?”他頓了頓,似乎已經猜到什么:“決戰結束了,斷無敵也死了,難道是掌門受傷了?不行,我要去看看。” 連湛道:“林舵主,掌門受傷極重,暫時不能見你。我們請你來,是另有要事想同你商量。” 林義山冷冷道:“我不管你有什么要事大事,我今日必須見到掌門。除了掌門,我不會聽從任何人的命令。更何況,我怎么知道掌門是真受傷了,還是有別的什么陰謀?” 問羽杭聽了這話不怒反笑:“陰謀?林舵主,多年不見,你還真一點沒變。掌門沒空見你,你不用想了。” “你……”林義山大怒,正要發作,葉明軒忙開口道:“林大哥,掌門需要閉關靜養,你連兄弟我的話都不信了嗎?龍門覆滅了,江湖各派都會對絕情谷有所忌憚。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可不能亂。” 柳大洲也勸道:“林舵主,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千萬別自己人掐起來了。” 林義山按捺住怒氣道:“好,問羽杭,我暫且先不跟你計較。說罷,需要我做什么?” 問羽杭坐回去道:“掌門受傷很重,不知道要休養到幾時。這段時間由我執掌絕情谷,你沒意見吧?” “我能說有意見嗎?”林義山哼了一聲,問羽杭不理他,繼續說道:“決戰之時,很多門派都趕來看了熱鬧。斷無敵已死,掌門短時間內也不會露面,江湖上一定會有流言。如今龍門覆滅,絕情谷恐怕會遭人忌憚,你要嚴令分舵弟子,嚴守門戶,別讓肖小之徒鉆了空子。” 林義山點頭:“好,屬下一定謹遵執事長老之令。不早了,屬下告退。”他說完轉身就走,問羽杭看了柳大洲一眼,柳大洲便道:“最近不會太平,屬下也回分舵了。” 待人都走了,素女再也按捺不住,連聲問道:“驚鴻到底怎么了,傷勢很重嗎?” 問羽杭臉色難看,嘆氣道:“別問了,你去看了就知道了。”素女心中更是驚駭,轉身就向內室跑去。剛到門口,就見青奴推門出來,她忙拉著問道:“六姐,驚鴻怎么樣了?” 所有人都盯著青奴,生怕她說出一個“死”字。她臉色蒼白,搖了搖頭,隨后出來的紅淚已經哭起來,哽咽道:“沒有辦法了,驚鴻她、她……” 青奴嘆了口氣道:“她還沒有死,但是……她中毒太久了,我沒有辦法解除。我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可以醒來,或許今天,或許明天,或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素女驚道:“怎么會這樣,她怎么會中毒的?” 問羽杭等人心中愧疚,聞言都沉默下去。紅淚哽咽著,斷斷續續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素女聽完悲痛不已,退后幾步跌坐下來,喃喃道:“怎么會這樣,天哪,我們都做了什么?驚鴻她……” 青奴落淚道:“我們對不起驚鴻,她這個樣子,都是我們害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她不會提前決斗,或許就不會……” 林飛一直沒說話,這會終于開口道:“現在還不是悲傷的時候,驚鴻還沒有死不是嗎?我不相信她會再也醒不過來,我們不要先自己就亂了陣腳。” 青奴搖頭:“驚鴻為了打敗斷無敵,將絕情草的劇毒涂在了手心。斷無敵的下場你們也看見了,絕情草沒有解藥,我沒有辦法救她。” “絕情草會使人功力盡失,但未必會死,不是嗎?”林飛異常冷靜:“青奴,絕情草沒有解藥,但之前驚鴻所中的毒你也解不了嗎?她是曾經練功走火入魔雙腿癱瘓,但這個早就治好了,不會再危急她的性命,不是嗎?” 青奴愣道:“之前中的毒?毒素已經在她體內堆積十年,根本……”她住了口,咬牙道:“只能試一試了,三哥四哥紅淚,你們跟我一起去找藥引。” “好。”四個人一起沖了出去,問羽杭扶起素女道:“云朵兒和敢言在里面,你進去看看吧。” 素女擦干眼淚,起身走進內室,驚鴻昏迷不醒,小公子跪在床前一言不發,不言就陪在她身邊。看見素女進來,他驚喜道:“娘?”他上前幾步跪下,抱著素女哽咽道:“娘,孩兒終于又見到您了,孩兒好想您。” 素女摸著他臉頰,落淚道:“敢言,你真是我的敢言?你這孩子,你為什么不早點跟娘相認?十年了,娘想了你十年,娘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言愧疚道:“是孩兒不孝,讓娘擔心了。” 素女拉他起來,笑道:“不要再說了,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敢言,以后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 不言面上閃過一絲為難:“娘,孩兒現在是少林弟子。等這里事情了解,孩兒總是要回去的。” 素女頓了頓,暫時按耐住了:“這件事以后再說,我們母子十年沒見,就先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了。” 她撇開不言走向小公子,扶著她肩膀道:“云朵兒,你先起來。你這個樣子,你娘也不會安心的。” 小公子搖頭,流淚道:“我對不起娘,我為什么沒早點認她,為什么?” 不言也走來,兩人一起將她強行拉了起來,扶坐到椅子上,安慰道:“云朵兒,你別難過了。你相信我,九姑姑一定會醒過來的,她不會有事的。” 小公子看著他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敢言哥哥什么時候騙過你?”不言蹲在她面前,微笑道:“你剛才不是也聽見了嗎,六姑姑去找藥引了。六姑姑可厲害了,她一定可以想出辦法的。” 素女坐在床邊,看著驚鴻昏迷不醒,忍不住擦了擦淚水,堅定道:“沒錯,驚鴻一定會醒過來的,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