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姚驚鴻一戰(zhàn)成名,絕情谷分舵覆滅
“慕容師兄,你真的回來了,你怎么樣?” 剛踏進泰山派主殿長生殿,易行便看見慕容寂遙裹著一身大毛衣服坐在主位上,滿臉狼狽,只一雙眸子閃著精光。 后面鐘原、周斂等弟子也紛紛圍上來關切道:“掌門師兄,你可算是平安回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周斂按捺著怒氣道:“魔教卑鄙無恥,這個仇將來我們一定要報。” 慕容寂遙淡淡道:“多謝師叔與眾位師兄弟了,天色已晚,大家早點歇息去吧。鐘師弟,易師弟,你們倆留下。” “是。”周斂等人相繼離去,鐘原大大咧咧在旁邊坐下,安慰道:“掌門師兄能夠平安歸來,便是我泰山派一大幸事了。至于丟了盟主府特使,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斷盟主那一定要想個說辭遮掩一二。” 慕容寂遙見他頗有些幸災樂禍,冷哼道:“不勞鐘師弟cao心,斷盟主那我自會解釋。叫你們兩人留下,不是為了這件事。有貴客來訪,你們跟我來。” 他說完起身向后走去,鐘原易行疑惑不已,忙追上前幾步跟著他來到了后殿。后殿只點了一根蠟燭,顯得有些昏暗。饒是如此,在看清楚黑暗中的人后,鐘原易行心中都是一驚,忙上前恭恭敬敬道:“宮副門主,您什么時候來的泰山?” 端坐在黑暗中的灰袍人正是龍門副門主宮劍俠。他呵呵一笑,擺手道:“兩位兄弟不必多禮,我也是剛到泰山,正好目睹了場好戲,你們泰山派可真熱鬧啊?” 慕容寂遙不自然道:“宮大哥,您就別再笑話兄弟了。唉,一時大意竟然落在魔教手中,真是奇恥大辱。” 他與宮劍俠乃是結拜兄弟,關系親密,宮劍俠便笑道:“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挫折算什么,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至于那個白蟒,他已經(jīng)完成任務,對盟主府沒有價值,死就死了吧,斷盟主不會怪你的。” 慕容寂遙感激道:“多謝大哥。大哥,你這次來泰山,是斷盟主有什么指令嗎?” “最近泰山派發(fā)生了不少事,信中也說不詳細,我不過是替斷盟主來看看罷了。”宮劍俠揚了揚手中書信:“你們也別站著,都坐下說吧。最近泰山派發(fā)生的事,都跟我說說。” 慕容寂遙點頭:“是。”當下他便將燕京之死,以及怎樣攻破絕情谷東方分舵之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宮劍俠聽完沉吟良久,瞇著眼睛說道:“姚驚鴻?就是江湖上傳說會繼承絕情谷下任掌門的那個姚驚鴻?她來了泰山?” 慕容寂遙提起小妖女便有氣:“正是。燕京似乎與這個小妖女有交情,她是特地跑來泰山幫忙的。” 宮劍俠哂笑:“哦?這么看來燕京倒不冤枉,他與魔教關系還真不錯。” 鐘原插嘴道:“那是,要我說,就該把燕京的牌位扔出去,免得放在祠堂辱沒了祖宗。” 慕容寂遙橫了他一眼沒說話,倒是宮劍俠說道:“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何必趕盡殺絕呢?寂遙,你現(xiàn)在是泰山派掌門,可得記住了。上位者須得恩威并施,方能服眾啊。” 慕容寂遙起身作揖:“小弟明白,多謝大哥指教。” “宮副門主,看來您也沒什么事,鐘某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鐘原在盟主府中向來與宮劍俠不對付,此時見他兄弟二人友愛,實在看不慣,便找借口溜了。宮劍俠深深看他一眼,和善道:“好,你自去便是。” 眼見鐘原徑直就走,易行“呸”了一聲道:“卑鄙小人,他算什么東西?” 慕容寂遙冷哼:“可惜,原本我想著圍攻魔教分舵之時解決了他,可惜他命大,竟沒找到機會下手。” 易行低頭:“是我沒用。掌門師兄,你不必和這種人生氣,再找機會解決了就是。” 宮劍俠指著易行道:“你們主仆二人倒是不錯,這么多年了,還能這般齊心。泰山派有你們兩個,我也就放心了。” 慕容寂遙勾過易行肩膀笑道:“我們早就不是主仆而是兄弟了,泰山派這么多人,我能信任的也只有他了。” 易行笑得靦腆:“少爺言重了,我是老太爺撿回來的,老太爺老爺都死在魔教手上,我當然要為他們報仇。” 原來這慕容寂遙也曾是世家之后,甘州萬家堡少堡主,易行是他的書童。當年魔教摧毀了萬家堡,萬家全家被殺,只有他和年幼的小書童逃了出來。慕容寂遙回想往事恨意頓生,握拳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總有一日,我要跟隨斷盟主攻破絕情谷,告慰我萬家十幾口冤魂。” 宮劍俠起身拍了拍他肩膀:“會有那么一天的,不要著急,絕情谷作惡多端,自有覆滅的那一天。你剛才說到姚驚鴻蕭音退敵,小妖女年紀不大,有這么厲害?” 慕容寂遙憤恨道:“小妖女著實有點本事,不容小視。不過她很卑鄙,在玉蕭內(nèi)藏了毒粉,泰山派眾弟子也是因為中毒才會被她一舉擊潰的。” 宮劍俠神色不明:“內(nèi)力深厚也好,下毒也罷,總歸是人家的本事。以一人之力擊敗泰山派二三十名弟子,好手段,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會會她了。你可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 “華山,我跟她說了西方分舵之事。只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趕往西方分舵的路上了。” “華山?好,去得好,我就去華山找她。”宮劍俠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在高興什么。 我是分割線 “按腳程看,明天應該就可以到西方分舵了。事情也許沒有那么遭,我們也不必太擔心了。” 快馬加鞭,驚鴻三人一路風塵仆仆,馬不停歇,直跑了足足兩個月。這日傍晚來到一個小鎮(zhèn),這里已經(jīng)距離華山不遠,三人這才停下腳步,準備修整一夜再行上路。傍晚客棧大堂內(nèi)人不多,只三三兩兩幾個過路客聚在一起說話。云清見驚鴻神色疲憊,替她倒了一杯茶遞來勸道:“三哥常在江湖行走,他一定不會有事的。說不定等明天找到他,他正躲在哪喝酒呢。” 葉明軒笑道:“是啊,三哥一向貪杯,我猜他這么久不回信,說不定是又醉在哪了呢。” 驚鴻接過茶抿了一小口,嘆氣道:“希望如此吧,只是……西方分舵音訊全無,想著慕容寂遙說的話,我心中總是難安,一定是出事了。” 云清心中也隱隱不安,兩個月來自己接連派了三名暗衛(wèi)趕去分舵,卻都一去不復返,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回,這太不對勁了。他正欲說話,卻聽見對面桌上有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哎,你們聽說了嗎?最近華山派干了一件大事,聽說斷盟主非常滿意。” “最近華山附近倒是守衛(wèi)嚴密,聽說還邀了廬山黃山二派掌門前來,不知道在干什么大事。” “嗨,還能有什么大事?泰山派剛剛滅了魔教一個分舵,華山還能又滅了另一個分舵不曾?” “別瞎說,你有幾個腦袋,小心被魔教妖女聽見了。蕭蕭紫衣姚驚鴻的名字沒聽過嗎?這妖女在泰山蕭音退敵,可邪乎了。” “那是,聽說她一人擊潰了泰山派百名弟子,太厲害了。以后行走江湖,可千萬不要碰見她。” 云清葉明軒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心中著急,正要上去詢問清楚,驚鴻卻低聲喝道:“坐著別動。沒什么可問的,明天去到分舵,親眼看看就是了。” 云清余光掃見那閑話的幾個人相繼走了,起疑道:“這幾個人不對勁,他們似乎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 驚鴻道:“不是似乎,他們就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我們身份暴露了。” 葉明軒喝了一口茶道:“這幾個人都隱藏了本來面目,但其中一個我還是認出來了,是廬山派長老吳璜,看來廬山黃山兩派人馬真的在這里。事情越來不對勁了,驚鴻,我們該怎么辦?” 驚鴻哼道:“既來之則安之,明天還要趕路,早點睡吧。晚間都機靈點,別著了敵人的道。”她說完起身就走,云清葉明軒對視一眼,按捺下心中不安,也回房去了。 心中有事,夜間便睡不安穩(wěn)。迷迷糊糊間感覺身邊有人,葉明軒睜眼便看見枕邊有一張女人臉。他怪叫一聲蹦下床,驚出一身冷汗:“你……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女人“咯咯”笑著跳下來,她穿一身紅衣,紅唇醒目,怎么看怎么詭異。她上前勾住葉明軒脖子,在他耳邊說道:“軒弟,我們又見面了。” 葉明軒幾步跳開,結巴道:“雯、雯姐,你怎么會在這里?聽說你繼任了廬山派掌門,還沒來及恭喜你呢。” 紅衣“女鬼”正是廬山派掌門仇雯。她嘆口氣,媚眼如絲道:“軒弟,你我分別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見面,沒想到你卻對我如此冷淡。你是嫌我老了嗎?” 葉明軒越發(fā)不安:“雯姐,你出什么事了嗎?你為什么要這樣說話?” 仇雯羞澀道:“我不是一直這樣與你說話的嗎?他們說我是**蕩婦,**蕩婦不就該是這樣說話么?” 葉明軒道:“他們?他們是誰?是誰這般污蔑你?” 仇雯“哈哈”大笑,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之事。良久,她終于止住了笑聲,回頭時便恢復了往日莊重:“污蔑么?倒不算是污蔑。當年你我同游蘇杭,曾經(jīng)有過一段情,這件事被人知道了,他們說我不守婦道,與魔教yin賊為伍,是**蕩婦,不配為廬山派掌門。” 葉明軒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他們這是要毀了你啊!” 仇雯冷冷道:“泰山派燕大俠的下場,就是我的前車之鑒。不過我不會學他束手待斃,軒弟,我不想與你為敵,可是沒有辦法,對不起了。”她說完縱身從窗口躍下,葉明軒趕過去,卻見她已經(jīng)騎上白馬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