哏兒_分節(jié)閱讀_114
謝霜辰問:“那他要是鐵了心不答應我呢?” “你竟然會問我這種問題!”姚笙說,“你是不是被人魂穿了?你還是那個潑皮無賴謝霜辰么?流氓跟我講道理?” “可能關心則亂吧。”謝霜辰說,“我只是想盡量處理的圓滿一點,我不想給他帶來困擾。” 姚笙說:“你當初讓他跟你搭伙那個死纏爛打的勁兒上哪兒去了?” “這不一樣。”謝霜辰說。 姚笙說:“那你愛怎么著怎么著吧。不過說真的,我也好奇葉菱的想法,他呀……也真是個神人。” “誰說不是呢。”謝霜辰小聲嘀咕。 此時鳳飛霏回來了,拎著兩個大袋子,他看看客廳里的倆人,說道:“我盡力了,真的沒什么好逛游的,外面還太冷。” “行吧。”姚笙說,“你買了點什么?” “榴蓮。”鳳飛霏把倆榴蓮放在了桌子上,那個味道頓時叫姚笙和謝霜辰漏出了宛如吃屎的表情。 “我覺得這是報復。”謝霜辰說。 “我也覺得。”姚笙說,“你今兒晚上給我打掃衛(wèi)生,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鳳飛霏驚道:“你要死啊?你知道你們家多大么?榴蓮怎么了!榴蓮不好吃么?” “那晚上我們就頓榴蓮吃。”姚笙對謝霜辰說,“你也留下來吃飯吧。” “不了吧……”謝霜辰拒絕。 鳳飛霏喊道:“我才不要吃燉屎!” 第三十七章 謝霜辰根本不想在姚笙家里吃飯,但是姚笙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強行把他給按了下來,接受燉榴蓮的洗禮。 姚老板雖說略通廚藝,但是身為一個北方人,燉榴蓮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兩顆榴蓮放在面前仿佛兩個大魚雷,散發(fā)出來的味道把姚笙家里填充得滿滿當當。姚笙對著食譜把榴蓮安排了,鳳飛霏和謝霜辰被他死亡威脅,不把兩顆榴蓮全吃了誰都不準走。 謝霜辰覺得鳳飛霏就是活該,惹誰不好惹姚笙?可是為什么自己無端端也要被波及?今天的命還能更苦一點么? 他很憤恨,吃完飯之后著實糟蹋了不少姚笙的高級茶葉洗胃,姚笙差點沒打死他。 熱鬧總歸是那么一兩瞬的事兒,謝霜辰獨自回家之后面對清冷的空氣,忽然有點不太適應。 與人同居生活久了就會這樣,人在的時候沒什么感覺,人一走了,仿佛連房間里的溫度都低下去幾度。自己一個人吃飯睡覺玩游戲,都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姚笙叫謝霜辰暫時尊重葉菱的意見,彼此先別搭理,然而這才沒過去幾個小時,冷靜的克制就變成了無端端的想念。 謝霜辰長這么大從發(fā)現(xiàn)自己優(yōu)柔寡斷的一面,他總是喜歡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畏懼困難也從不擔心惹麻煩,他就為了快活,在他過往的風流歷史中從未過什么擔驚受怕不開心的經歷,來去自如。然而這一次,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他會想葉菱開不開心愿不愿意,感情叫人瞻前顧后,不如悶頭睡覺。 這哪兒睡的著啊,謝霜辰在床上硬挺到了半夜三點半才勉強合上了眼。 葉菱曾經設想過無數(shù)次如果自己和謝霜辰的關系發(fā)生微妙的轉變會怎樣,他覺得自己可能會糾結不安患得患失,可當事情真正發(fā)生的時候,他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平靜許多。 他從床上醒來的時候愣了好久的神,宿醉的痛苦和身體的疲憊讓他懊惱不堪。他只能回憶起零星片段,但是卻清楚地記得是自己先朝謝霜辰伸手的。以謝霜辰的那個來者不拒的性格,會發(fā)展成這樣的結果也不足為奇吧。 謝霜辰睡得很死,完全沒有察覺葉菱的動作。葉菱連澡都沒洗,悄默聲地穿好了衣服,只拿了自己的證件就出門了。他是個聰明人,所有數(shù)學題都能解出來一個完美的答案,可是應當怎么面對醒來之后的謝霜辰,他不知道。 所以他離開了,打著過年回家的幌子,回去了天津。 一路上他都很平靜,抵達天津之后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自己的中學母校附近開了個房住了下來,每天早上出門買個雞蛋果子,然后坐車去圖書館。這一段路不長,他看著兩邊的街景,總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懵懂無知的年代。 那時候他總是跑去圖,關于相聲的很多東西網(wǎng)上是找不到的。這是一門靠著師徒紐帶口傳心授的技藝,它在有情的時光中輝煌過,也在無情的歲月里沉寂過。它在漫漫時間長河中鮮少留下文獻資料,縱然現(xiàn)在是網(wǎng)絡時代,在網(wǎng)上只有想不到的沒有找不到的,可是這樣一門被冷落的學科也僅僅是互聯(lián)網(wǎng)上一小段無人搜索的字節(jié)。 葉菱是在圖書館里找到了許多陳年舊本,它們躲在角落中,等著這樣一個年輕人撣落時光的蒙塵。 不過這幾天葉菱倒是沒有溫書,而是悶頭寫作。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理科生,寫作這件事只存在于中學時代寫作文,以及上大學之后的各種論文。那些都是理性地陳述,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肆意飛揚地創(chuàng)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