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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周郎周郎[三國]在線閱讀 - 周郎周郎[三國]_分節閱讀_65

周郎周郎[三國]_分節閱讀_65

    他們此行入江夏,與其說是要誘黃射前來,其實還是周瑜要親眼看一看薊春的兵力布置。

    原本周瑜借著救宣城先到尋陽,駐兵柴桑,待吳郡的水軍一到,就能立即揮兵攻打江夏。然而孫策在下邳被曹cao多拖了幾天,現在又被袁術所阻,此番縱然他到了尋陽,原定秋天到的水軍一下子就要拖過冬天才能到。

    兵馬糧草俱已備足,卻無船只渡江。

    李睦能算弓弩射程,算投石機的配重,甚至皖城之中還有火油,但論及造船……先不說她對戰船的構造全無概念,就算能造,以這個時代全人工的生產線,也趕不及趕在開春前造出那么多條船來。

    “明天一早我引一條船,以采買蔬果為由沿內河進城,再看看薊春城內的水寨。”

    然而周瑜再探水寨的打算卻最終沒來得及付諸實踐,因為當天晚上,就有一條小船,單結彩帆,自城中緩緩駛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一襲淺色粗布深衣,站在小船的船頭,廣袖飄飄,朝李睦的船只躬身行禮。

    “射公子奉父命接迎訪客,無從脫身來迎,特命卑下前來致歉。”

    黃射在薊春?

    李睦和周瑜飛快地交換了個眼色,周瑜隨即起身,出艙應答:“陳將軍何在?”

    “陳將軍已在驛館外駐兵,射公子請貴客驛館暫歇,明日一早,就來拜會。”那青年言辭客氣,禮數也不缺,只是說話的語氣之中總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傲氣,好像能讓他開口說一句話是給足了周瑜面子,然而一雙眼睛,又始終停留在周瑜身后的竹簾上,好像目光要透過竹簾,進去一看究竟。

    周瑜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目中閃出一線銳色,衣袖輕拂,上前兩步,借著還禮,不動聲色地擋在那人面前。

    到薊春一探虛實,雖然只帶了兩百不能算作兵卒的人手,看似兇險,但薊春主將有勇無謀,又一心鉆營,四方討好,再加上他在尋陽早有布置牽制薊春主力,實則來來去去,甚至要進城一探水寨,也全不用擔心安危一事。

    但若是李睦住入驛館……船上沒人會留意他們兩人共宿一船,而到了驛館,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她共住一處了。

    他并不擔心自己,以他的武力,就算曝露身份,寡不敵眾,也可以突圍而走。

    去還是不去?

    身后的竹簾靜悄悄地垂著,周瑜只稍稍一猶豫,便做了決定:“如此,煩請閣下引路。”

    外面的艨艟還未撤走,現在若是拒絕入城,反而會引起薊春警覺。既然黃射人在薊春,不若就明日一早先會一會,有黃祖之子在手,帶著李睦突圍總不成問題。

    隨著那條小船漸漸駛入西側的小碼頭,只見由船及岸鋪了層層木板作為臺階踏板,一塊塊拼接得低頭看不到縫隙,而且木料厚實,踏之無聲。

    除此之外,還有一葉舴舟略顯突兀地系在一邊,舟上兩槳空置,槳梢水痕尚濕,一襲厚重的藍色布袍鋪在舟底,上面星星點點的水漬在袍角袖口尤為密集。

    李睦帶著帷帽,下船時見了原也只覺得有些奇怪,余光掃到周瑜略略抿起來的唇角,不由就又多看了一眼。

    一步一停,慢慢踏上地面。再往前走,甚至還有專門上馬上車的墊腳階石。

    上了車,搖搖晃晃行不到多久,就到了驛館。

    車帷掀起,外面已然點起火把,亮堂堂的火光映入眼簾,也不知這薊春是不是沒設夜禁,抬眼所及之處,除了護送她的人馬之外,竟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擠在一處,火光之中,一個個都是粗布短褐的尋常百姓打扮,張頭探眼地朝這里爭相看熱鬧。

    李睦先不急著下車,舉手遮著眉端,借著探頭朝周瑜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相觸,周瑜已退到了人群最后,朝她遙遙一笑,再向外一指。李睦的心里安定下來,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見周瑜的身影慢慢退出人群,退到一眾前來看熱鬧的百姓中,李睦收回目光,帶好帷帽。然而正當她準備下車時,突然發覺她身上這三步繞膝的曲裾根本就邁不開步子。這車駕并不高,換做平日抬腿一跨就可以輕松上下,上車時有墊腳石尚不覺得,下車……

    李睦左右看了看,只見跟在車后的一眾人都低頭,唯有方才那站在船頭的青年昂首挺胸地站在一側,見她四下張望,目光一抬,不閃不避,迎了上來。

    直視女眷是極為無禮的行為。

    隔著帷帽垂下的輕紗,李睦挑了挑眉,輕輕咳了一聲,那青年仿似驚醒,慢慢垂下頭去。

    于是李睦一手扶住車轅,一手拎起裙角,一個縱身,啪的一聲從車上跳了下來。

    這點高度,總還難不住她!

    放下衣角隨手理了理,一抬頭就看到陳柯一手提著個腳幾,正奔過來……

    李睦的嘴角不禁一抽,幸好頭上戴著帷帽,能遮住她此時的表情,趕緊借著拍去身上輕塵的動作目光四掃,再確認了一遍周遭諸人俱眼觀鼻鼻觀心地垂著眼,便挺了挺脊背,清了下喉嚨,在陳柯一臉愕然的神情中緩緩斂衽一禮,儀態優雅,溫文端莊:“勞煩將軍費心。”

    仿似全沒看到陳柯舉著腳幾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的尷尬,李睦借著帷帽的遮掩,抬眼打量這看上去并不起眼的薊春驛館。

    這驛館看似只有一個大門進出,實則影壁之后一條曲廊兩向而分,分為南北兩面,自院子起一墻隔開,李睦則是被人引著往南走。

    待燒廚的老婦來送上晚食,李睦隨口與她多聊了兩句,就問出了那朝北果然還有人住著。

    還是個只比她早到了一會兒的中年男子。

    送走老婦,李睦關了門放下湯餅正要去拿油燈。然而一轉身,就聽到門口突然傳來“咔嗒”一聲,緊接著木板門吱嘎著就被人從外推了開來。

    李睦不及驚叫,率先回身往屋內奔,跑到兵器架上一把將懸于其上的環首刀拔了出來。

    “是我!”

    周瑜的聲音驟然在她身后響起,一把扣住她意欲行兇的手腕。

    李睦臉色一變,松手任由他奪取刀,朝后退一步,倒撞到他懷里,一腳正正踩在他腳面上,然后回肘一擊,敲在他肋下。

    “你……”周瑜沒想到李睦聽到了他的聲音還要動手,根本來不及躲閃或者反應,一連發出兩聲悶哼,手里的刀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再追一句,“切莫聲張,外面的人馬上就搜過來了!”

    肋下挨的那一下倒是沒什么,腳背上那一腳李睦卻是用足了力氣的,偏他肋下可以摸得到,卻不能去摸腳,只能連連皺眉,慢慢活動了一下足踝。

    朦朧昏黃的火光將他們兩人的身影投射到窗格上,李睦趕緊上前掐滅了油燈,以免房中多了一個人的身影被外面巡哨的人看到。

    最后一抹光亮中,只見她撇了撇嘴,瞇著眼沖他哼一聲,壓低了聲音嘀咕:“偷入暗室乃夜盜之賊,該打!”

    ☆、第七十四章

    周瑜無奈地搖頭一笑,從懷里掏出個布囊,遞到她面前。

    熟悉的rou香撲面而來,李睦不由一喜:“哪里來烤rou?”

    她不習慣一日兩餐,固然到了尋陽之后總是把脯時提早,然后到了日入時分再加一餐。這回跟船而來周瑜也按照她的習慣陪她在日中先吃了一頓,若非黃射派人前來,這個時候,正好也是她要吃一日第三餐的時候。

    驛館雖有晚食,但不是行軍時,那一碗湯餅,李睦怎么看怎么嫌棄,不想周瑜竟是送來了烤rou!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貌,卻想也知道這小女子定是兩眼放光,周瑜不由笑出聲來:“我只說為驛館的貴客采買些熟食,自有人烤好送來。只是這半夜索食的名聲,隔壁那位貴客身量高大,與你比起來,明眼人自然不會以為是你。”

    普普通通的烤雞rou,甚至還沒有放鹽,不過烤得噴香,李睦愉快地咬了一口,大方地撕下一半來塞回給周瑜:“你見到隔壁的人了?”

    周瑜“嗯”了一聲,接過來也咬了一口,隨即又端起湯餅喝了口湯,報出了個名字:“孫乾孫公祐。”

    稍頓一頓,像是猜到李睦必定對這個人名全無概念,又補充了一句:“劉備領徐州時,孫公祐為其從事。”

    “劉備的人?”李睦確實對這個名字全無印象,乍一聽姓孫,她頭一個反應還以為是孫策家的哪個族兄族叔,聽周瑜適時點明,這才了然,“劉備的人到江夏來了?”

    周瑜放下碗,回頭一笑:“不光如此,還是乘著在碼頭見到的那條舴舟來的。”

    “故意要避人耳目?”李睦回想起那條小舟又窄又小,最多就只能容納兩個人,一個是孫乾的話,那他也就只帶了一名隨從。若是過了明路的拜訪,這般陣勢,未免也太過丟人了。

    可既然黃射是奉父命接待,可見黃祖也是知道,甚至樂意孫乾來訪的,那還如此鬼鬼祟祟,避的又是誰?

    “黃祖這是……在瞞著劉表和劉備接觸?”李睦一下子抓到了重點,“他就不怕劉表知道了……”

    “不然你以為他為何要你連夜入城?”周瑜笑一笑,凝神聽了片刻外面的動靜,才又續道,“劉表在荊州已歷十余年,當年蔡氏和蒯氏率先支持他入住荊州,固然也得了十余年的權勢。而黃祖掌兵多年,江夏的兵馬卻始終受制于兩萬之數,鄂縣精兵八千都是劉表親部,說是成掎角之勢互相依仗,實則不過是劉表恐黃祖成尾大之勢而已。黃祖如今再想從這兩家手中分取好處,除非劉表先亡,荊州易主。而劉備……徐州一敗之后,曹cao為其請封豫州牧,遷居許昌,又有漢室宗親的名望……”

    “這么說來,黃祖是準備脫離劉表,分江夏一郡而自治?”李睦坐到榻上,支起膝蓋,摸了摸鼻梁,忽然又湊過去,“哎,你說,那若是劉表現在就知道他和劉備勾結,會不會先下手為強,預先把他從江夏拔除啊?”

    黑暗之中,她看不清周瑜的表情,只隱約見他目光湛湛,不由有些心虛:“做什么!我也知道兩軍對壘,最終看的是軍力軍心,比的是明謀正道。但兵法上不也有上兵伐謀,他山之石的說法么?孫策現在還不到時機與黃祖正面一戰,用點小手段,又有什么不行?”離間計雖然不太上臺面,卻是亙古以來奏效最快的計謀。

    “明謀暗算,有用即好!”周瑜語聲一頓,慢慢站起來湊到窗格處往外張望了片刻,“黃射借你掩蓋孫乾的行蹤,然而你方才進來時孫乾也在打探你的來歷,可見他兩家還遠沒有談到這程度。”

    “今晚驛館南北兩處俱有徹夜巡哨,”他轉過身來,嘆了口氣,“防衛極為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