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蠻十:我答應你
何蠻有點呆滯,她沒想到周乾深這么快就答應了。面前這個男人微低著腦袋,白色的襯衫松垮垮地掛在身上,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微笑,一副穩cao勝券的模樣。何蠻想,他真的把自己握得死死的。 她沒有其他人可以求助,不是嗎? “好,我答應你?!睅е唤z破釜成舟的勇氣。何蠻將頭抬起,露出堅定的目光。她大概能夠猜到周乾深的條件。從見到周乾深的第一面時,自己和他似乎總有冥冥之中的安排。 男人沒有立馬開口說出自己的條件,而是慢慢擦拭掉何蠻眼角旁的淚珠。他看著何蠻那張委屈得不像話的小臉、抽噎著聲音。周乾深想自己完全無法開口拒絕她的請求。他沙啞著聲音,緩緩說道: “我要你,待在我的身邊?!?/br> 何蠻雖然是被人騙到會所的,還傻乎乎地以為自己的職業是干凈的、正經的。不過,她此時卻一下明白了周乾深的條件。 他想要她,和待在嚴寒之身邊不同,周乾深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他想要像前幾次那樣欺負自己。 想到嚴寒之,何蠻陷入了沉思。 如果自己不做這份工作,那么她和嚴寒之也不用捆綁在一起了。 可是,他會同意嗎? “嚴二少那邊,如果你搞不定。我會給他說?!?/br> 周乾深將何蠻的疑慮一語點破,他總是跟開掛似的,直白地猜到何蠻心中的想法。 “不要,我自己告訴他?!毕氲阶蛲砗蛧篮膶Π祝[約覺得嚴寒之那里不會太輕松。自己去應該會好點吧。 只是何蠻沒想到的是,嚴寒之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C市,嚴家。 “口口聲聲為我好,信不信我把那個女人弄死。”房間內,一片狼藉。 桌上的白瓷花瓶砸得粉碎,落得地上到處都是。嚴寒之裸著腳踩在地上,底盤碎片將他的腳背劃出了一道可怖的口子,暗紅的血漬濺到淺灰的瓷磚上,透出一絲詭異的瑰麗。 一旁的中年女人像是受到了不小驚嚇,倒在軟發上,腿直哆嗦。 嚴岑抬頭看著自己的兒子,他以為四年的時間,嚴寒之已經痊愈。看來,是他錯了。他不該聽從大兒子的建議將嚴寒之從瑞典放回來。他試圖努力解釋清楚: “兒子,你秦姨也是為了你好。這門婚事如果你不喜歡,我們退了就是了。你看看這點小事,不要發這么大的火?!?/br> 嚴寒之冷著眼注視沙發上的女人,聲音低得叫人直泛惡汗: “秦艷,不要多管閑事。舒遠的事,我還沒讓你付出代價呢?!迸说哪標查g變得慘白,早知道有今日,她就不該招惹這個瘋子。 想到那張和嚴寒之有點相似的臉,秦艷捂著自己的心臟。她不敢和嚴寒之對視,像嚇傻了似的,一把扯過旁邊的女傭,擋在了前面。 嚴寒之也沒看她,而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賀峰。我在嚴家,來接我。”隨即掏出外套里的藥瓶,倒出幾粒白色藥丸吞了進去。 何蠻回到嚴寒之的住所時,里面靜靜的。和她走之前沒兩樣,嚴寒之似乎就沒回來過。她打開臥室的衣柜,收拾出自己的物品,將取出的現金放在了一個信封內。 那是嚴寒之以前給過王鳳蘭的酬金,她要還給他。 這段時間以來,盡管嚴寒之性情不定,但他對自己是很好的。 不過,何蠻想不通的是就因為自己和舒遠長得相似,嚴寒之竟然絲毫不在意她的身份。 他和舒遠之間究竟發生過什么? 她坐在沙發上,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傷口的疼痛慢慢消退,而落日的第一縷余暉也照射在了柔白的沙發上。 吱。 嚴寒之終于回來了。 他的臉看起來又蒼白了許多,何蠻不清楚他去了哪里?,F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告訴他,只見何蠻微微起身,聲音一如既往的軟糯。盯著男人分明的手掌,開口試探道: “嚴寒之,我想和你說件事?!?/br> “我已經不在會所工作了,和你的雇傭的關系也應該結束了。” “我得離開這里?!?/br> 最近有點忙,忙完就日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