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蠻六:再遇(2000+)
舒遠是嚴寒之同父異母的meimei。 五年前,死于一場車禍。 房子是嚴寒之送給舒遠的畢業禮物,簡單的一廳兩室,看得出被主人保養得很好。 淡藍的輕紗隨著晚風左右飄搖,白色的絨面地毯平鋪在木制床板下方。屋內有股談談的椰子香味。 何蠻醒來時,黎明的陽光才剛剛顯露。她一向起得很早,剛想將右手從薄被下拿出,卻發現自己的小腹前多出來一雙白得晃眼的手。 是嚴寒之。她沒想到他這么白,昨晚上的包廂里,何蠻看得并不真切。她將面前的雙手輕輕拿開,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屋內很空,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就只剩下她和嚴寒之的鞋了。何蠻簡單地環顧了下四周,毫不猶豫坐在了白色的沙發上。 她猜嚴寒之應該和王姨說過了。回想昨天他對自己說的話。 白嫩的臉上皺著小眉,若有所思。陪在他身邊,應該就是照顧他的意思吧。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過了幾分鐘起身朝廚房走去。 偌大的廚房,只有冰箱里還留有保潔阿姨留下的一些蔬菜和雞蛋。何蠻從里面拿出一些食材,將櫥柜里的餐具、廚具清洗了一番。 客廳外傳來一陣聲響,腳步緩慢。如果不是房里過于安靜,何蠻也許聽不見。她微聳腰間回身看清來人。 “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動了這些東西。”何蠻昨晚的妝全花了,她自己全然不知道。還朝嚴寒之咧著嘴,活像電影里的怪誕貞子,但莫名可愛。 “你在給我做飯嗎?”嚴寒之的聲音很輕,和昨天的他完全不一樣。帶著一絲病態的慵懶。 “可能不太好吃……,你是生病了嗎?”他的臉色有點奇怪。嘴唇出奇的紅,眼角微微下瞼。整個人奄奄的,沒有一絲活力。 “是啊,而且我還把藥扔了。”嚴寒之挑著眉,漫不經心道。 “那,要我替你撿回來嗎?” “傻子,我騙你的。”他站得有些難受,隨手抽出餐桌下的椅子,懶懶地坐了下去。 何蠻見他沒再開口說話,繼續收拾完手里的白菜。 “冰箱里只剩面條,所以我簡單煮了兩碗面,你不要嫌棄啊。”像是怕嚴寒之不滿意,往他的大碗里又加了一個蒸蛋。 嚴寒之看著她的行為,笑出了聲,食指大動地吃了起來。 “阿蠻,一會兒我帶你去買東西。” “啊?不用了吧。” 何蠻在C市生活的四年里,除了生活必需品和租房費,剩下的錢全部寄給了父母。她除了王芝以外沒有其他認識的人,也沒有要聯系的人。因此,她一直沒有買手機。 她沒扭過嚴寒之,被他帶到了C市最繁華的商業中心。這是她第一次來這邊,看出身邊人的不安和膽怯,嚴寒之摟住她的肩膀往懷里一帶。 “阿蠻,不用害怕。想要什么東西,我買給你。”阿蠻卻搖了搖腦,偏著頭望向身旁的男人。 “我不能無緣無故要你其他東西,王姨今天早上已經把工資發給我了。” 搭在阿蠻肩上的手一緊,他收著緊繃的下顎、眼眸冷地可怕。暗暗開口: “阿蠻,你不可以拒絕我。好嗎?” 她發現嚴寒之有點不對勁,連忙答應: “好,我答應就是了。” “你要聽話。” 逛完商場后,已臨近中午。嚴寒之帶何蠻順便吃了午飯。 是離商場不遠的中餐廳,環境很好。一進門就能見到一連排的竹葉,清翠嬌嫩。他是這里的常客,餐廳經理親自出面將他們引到了一個預留的包間內。 “阿蠻,你想吃什么?” 阿蠻坐在對面,手里擺弄著黑色的全屏手機。是嚴寒之剛剛給她買的,她還不太會用。 “我想吃rou,要瘦的那種。” 嚴寒之順著何蠻的要求很快點好了飯菜。 “我出去一下。你就待在這里,如果飯菜上了,你先吃。” 手機比她想象中要復雜很多,光是弄清基本cao作,何蠻也折騰了很久。 外面是難得的艷陽天,陽光透過窗臺,照射在透明的玻璃杯上。包間其實不大,但勝在清靜。 “嗯….,周少。你摸摸人家嘛。” 好吧,何蠻說錯了,隔壁一點也不清凈。 咕嚕的聲響從隔壁傳來,像女人吞吐唾液的聲音。聽得何蠻全身一熱,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兩頰,試圖通過物理方法降溫。 “周少,快給人家嘛。我都跟你到這兒來了。”女人的聲音很大,肆無忌憚地發著明sao。 何蠻微微一愣,和王芝的聲音好像,是女人特殊的嬌媚感。 “王鳳蘭告訴你的?”男人沒有理會女人的呻吟,只是淡淡地反問道。 “不是姑姑說的,我自己找來的。” 阿蠻正聽得起勁,身后卻突然沒了動靜。還沒來得及細想,嚴寒之就回來了。臉色比離開時,好了很多。 他們吃得很快,兩人都沒怎么餓。走的時候,何蠻被緊緊地拉在嚴寒之身邊。 剛下樓梯,嚴寒之的電話卻響了,他臉色微微一變。聲音帶著幾分嚴肅: “我馬上來。” 掛完電話,嚴寒之猶豫了一會兒。轉頭向何蠻看去: “阿蠻,你在這里多等一會。我讓司機接你回去。不可以亂走哦。” 還沒來等她開口答好,嚴寒之就離開了餐廳。 何蠻靜靜地站在門口,像是覺得自己這樣立在門內不太好,正準備踏出門等待。卻還沒來得及邁開腿,右側就出現了一道結實有力的臂膀,瞬時將何蠻拉進了門內。隨后,一路拽抱著進入了廁所。 何蠻腦里一片空白,不停顫抖著雙腿。她怕極了,眼角旁還掛著一滴淚珠。男人灼熱的身軀緊緊挨在她的面前,難以動彈。 良久,頭上傳來熟悉的聲音,尾聲拖著沙啞。 “還記得我嗎?何蠻。” 她漲紅著脖頸仰頭看去,將身子掙扎著離了一段空隙,清亮的雙眼在看清男人時瞬間睜大。 是那天晚上,干她的那個人。 何蠻不知道他的名字,但那一秒劇烈的疼痛她仍然記得。 她忍著眼前人帶來的壓迫感,艱難地開口: “你不能這樣對我。” 男人卻不要臉地反問道: “像那天晚上一樣,就可以嗎?” 求留言,求珠珠,求收藏。破一百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