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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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南時(shí)被拉到沙發(fā)上坐下。 女人坐到對(duì)面的沙發(fā)上,氣喘吁吁開始叁堂會(huì)審。 面若桃花,明顯剛剛受過疼愛。 盛南時(shí)心情很好,目不斜視盯著她,絲毫沒有任何做賊心虛。 他起身,想跟著蹭過來,被她一個(gè)眼刀殺了回去,只好可憐兮兮挺直腰板,孤零零坐著。 “你拔吊無情……剛才吻我的時(shí)候都沒有瞪我的……”他咬著下唇控訴,擊鼓鳴冤。 林知返一臉黑線,決定不受理此案件。 “為什么不回家?”她問。 他說,“你同意了,我第一時(shí)間就可以來找你。” “那為什么不吃飯?” “不餓。” “為什么不睡覺?” “等你。” 說得有理有據(jù),理直氣壯。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她挑眉。 他眼里的星光有些黯淡,開始左右飄忽。 他說,“我也不知道。” “你不喜歡我的長(zhǎng)相,我就去整容。你不喜歡我的身份,我就換個(gè)身份。你不喜歡我的性格,我就去改。可是你還不喜歡我的話,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沒有設(shè)想,不敢設(shè)想。一心一意只盼望拯救,如若不然,就引火自焚。 沒有萬一,沒有退路,鋪好的所有陷阱,都是一損俱損,搖曳的菟絲攀附著,一旦有陌生靠近,就張開血盆大口毀尸滅跡。 像陰暗的水鬼,舔舐她的美好,cao縱海藻纏繞她的四肢。 要么,她破水而出,帶他重獲新生。要么,和他在池底共同沉淪。 和找到替身的冤魂一般,絕不放手,不死不休。 被她幾句詢問,攪得天翻地覆。他差點(diǎn)又陷入詭謎的世界,潑血一般的死局。 卻被腿上突然一重的馨香喚回神志。 林知返坐到他的腿上,摟住他的脖子,杏眼含春,“我不會(huì)不同意。” “因?yàn)槲乙蚕矚g你。”她笑瞇瞇的眼睛毫無退縮的意思。 堅(jiān)定地,認(rèn)可他的一切,帶給他無盡的歡欣。 再也分不清是鴉是蜜,她是唯一的毒,也是唯一的藥。 他的聲音低啞,問,“我們?cè)谝黄鹆耍瑢?duì)不對(duì)?” 她點(diǎn)頭。等他的臉上不再陰霾,伸手輕撫額間因蹙眉而生出的皺。 “對(duì),我們?cè)谝黄鹆恕!?/br> 結(jié)果這人就跟八爪魚成精了一樣,抱的死緊不肯放手。 她本想任他抱著的,可實(shí)在空氣稀缺。打趣道,“這么久沒睡覺,不困啊?” 戲精戲還挺多的,放了手立馬就摁著胃了,一臉痛苦說,“好痛……你趕我走……那我先走了。” 不錯(cuò),還開始裝殘疾了。 林知返心里快被這段精湛的演技笑死,問,“是不是胃很疼啊?要不要吃個(gè)飯?jiān)僮撸俊?/br> 戲精立馬就好了,胃也不疼了,殘疾也不裝了,又一臉期待地問,“可以嗎?” 自己又不是魔鬼,外面大暴雨,這人又不吃不睡的,這么憔悴,怎么可能趕他走…… “你身上臭死了,全是煙味,去洗個(gè)澡。”她推了推盛南時(shí)。 某殘疾人士被說臭還有點(diǎn)不高興,反駁,“不臭……可是我沒有換洗的衣服怎么辦?” 她玩味,敢情這人還要換個(gè)衣服,那是不是衣服都換了就在這睡下了啊? “是嗎,那你還是趕緊回家吧。”她故作關(guān)心,催促道。 “……”控訴的眼神。 她笑出來,牽著他往臥室走,說道:“我的衣服行嗎?給你找一件舒服一點(diǎn)中性一點(diǎn)的。” 盛南時(shí)乖巧點(diǎn)頭如搗蒜。 才打開臥室的門呢,這人就極其夸張地“哇”了一聲。 有什么好哇的……這浮夸的演技也不知道師從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