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the skeleton key-22
11月14日, 周三。 自西伯利亞平原而來的寒流南下到達鑫海市,從昨晚深夜開始,伴隨著初冬時節的降雨,氣溫就明顯降了下來, 待到早上出門的時候,已然需要穿上厚實的衣服了。 這一夜的雨下得很大,一直到快要天亮時才停下。 鑫海市老城區的部分街道都有些浸水,公交車靠站的時候, 經常會濺起大片水花, 把站臺上的乘客的鞋子和褲腿都弄得濕漉漉的,引來咒罵聲一片。 就在這一日的傍晚, 嬴川下班回家。 正值鑫海市一天中交通最繁忙的時段, 城中心的幾條主干道路況都不算好,他開著自己的黑色保時捷, 一邊聽著車載電臺,一邊走走停停,隨著車龍緩慢地往前蹭著。 電臺剛剛播報完路況, 又轉而播報天氣預報。 男主持人用自己清晰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告訴聽眾,受寒潮影響,這樣的降雨天氣很可能還會持續半個月, 請大家注意防寒保暖, 出門也要記得攜帶雨具。 就在這時, 嬴川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 發現竟然是平日里甚少聯系的他的爸爸嬴良才。 “喂?” 嬴川叩了叩藍牙耳機, 接通了電話,“爸,有什么事嗎?” “嬴川??!” 電話那頭的嬴良才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慌亂,“你、你是不是跟白洮說過什么?” “沒有。” 嬴川皺起了眉,“為什么突然提起她?” 嬴良才并不知道他的兒子和兒媳婦只是形式婚姻的關系,兩人從結婚到現在,甚至從來沒在一個屋子里生活過。 但嬴川知道,他爸爸不喜歡白洮這個兒媳婦,嫌棄她今年都四十出頭了,年紀不小,還沒給他們老嬴家添個一男半女的。 不過嬴川當初執意要和白洮結婚,本就只是為了滿足自己心中對另一個男人的扭曲的、病態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獨占欲而已,至于嬴良才那老頭的意見,他從來就沒當一回事。 所以,嬴川和白洮結婚的這些年里,除了年節時兩人會像履行義務一樣,攜手回嬴家在市郊的別墅看看嬴良才之外,平常他根本不會在他爸面前提起自己的妻子,而他爸也不會主動提起他的兒媳婦。 “你、你怎么沒對她說過什么嗎?” 電話里的老人嗓音沙啞,語氣顯得很著急,“那她為什么今天會突然來看我?還、還……” 話說得太急,嬴良才被自己的唾沫嗆了一下,連咳了好一陣子,才把下文繼續說完: “還問了我很多關于你媽的事!” 聽完他爸的話,嬴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冷下聲音,對電話那頭的老人說道:“白洮今天跟你說了什么?你一字一句全告訴我,一丁點細節都不要落下?!?/br> 嬴良才聽出了兒子語氣中的不善,打了個哆嗦,不敢耽擱,開始絞盡腦汁回想白天時的情況,盡可能地將當時的對話還原出來。 …… 從禹雅惠小三轉正,帶著嬴川回到嬴家之后,嬴川一家子就都住在鑫海市郊區的一所別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