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西門貓貓_分節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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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的聲音極美,清潤悠揚,不含絲毫雜質,像天山的雪水化成的蜿蜒清澈的小溪,像是九天逍遙無拘的流云,每個字像是含著口中舌尖上繞了好幾圈兒,才悠悠蕩蕩的飄遙而出,余音裊裊,讓聽到的人像整個兒浸在清泉之中,從心靈到身體都被徹底清洗,舒泰的宛如初生的嬰兒。 唱歌的人明明就在身邊,他的聲音卻恍如從九天外傳來,飄渺悠遠,在天地間飄飄蕩蕩。 他唱的是一首很凄涼幽怨的歌,歌詞也是凄涼、美麗而動人的,是敘說一個多情的少女,在垂死前向她的情人,敘說她這一生的飄零和不幸。 但聽歌的人沒有人去注意傾聽它的歌詞,因為貓貓的歌聲實在太美,美得他們的心和靈一起沉浸其中,再也無法思考任何問題。 這樣凄涼幽怨的歌,在貓貓的口中,卻唱的超然脫逸、逍遙自在,連一點憂郁的感覺也找不到。你不能指望一只每天只想著吃和玩兩件事的貓,去理解愛情這種復雜的東西。 歌聲竟突然停頓,天地間突然變得說不出的空虛寂靜。 難以言喻的失落彌漫在每個人心里,陸小鳳道:“為何不唱了?” 貓貓抬頭看他,雙眸純凈恍如嬰兒:“沒有了。” 陸小鳳一愣。 花滿樓微笑,柔聲道:“是因為唱歌的女子唱到這里就停下了?” 貓貓點頭。 陸小鳳拍額,竟然忘了,貓貓只是在重復別人唱過的歌。 陸小鳳悠然向往道:“貓貓模仿的歌都那么好聽,不知道那個女子唱來該有多么動聽……” 花滿樓道:“沒有貓貓唱的好聽。” 陸小鳳訝道:“花滿樓你知道唱歌的人是誰?” 花滿樓不答,臉上又出現像是歡喜又像是悲傷的表情。 陸小鳳道:“上官飛燕?” 花滿樓點頭。 陸小鳳心中一動,道:“這頭發?” “……也是她的。” 陸小鳳一聲無語。 花滿樓沉思著,道:“獨孤方為什么會到這里來?為什么會死在這里?上官飛燕又為什么會到這里來?難道她也是被人所害?難道她已落在青衣樓手里?” 陸小鳳勉強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樣,她總算還活著,一個人的脖子若有柄刀在架著,又怎么還能唱出那么好聽的歌?” 花滿樓問:“貓貓看清楚唱歌的人沒有?” 貓貓點頭。 “她長什么樣子?” 貓貓歪了歪頭,道:“兩只手、兩只腿、兩只眼睛、兩只耳朵、一只鼻子、一只嘴巴……” 請原諒貓貓喜歡用“只”這個字,因為它自己就是一“只”貓。而且你不能指望一只貓可以看出人的眼睛是丹鳳眼還是杏核眼,并且準確的形容出來。 所以陸小鳳很不滿意它的形容:“人當然都是這個樣子,你見過一只手一只腳一只眼睛的人嗎?” 陸小鳳很得意自己說話的水平,準備看貓貓傻傻的搖頭,誰知道貓貓想了想,竟然點了點頭。 陸小鳳瞪大了眼:“你真見過?” 貓貓點頭,伸著玉般的手指指點道:“jiejie唱歌、半個人進來……” 陸小鳳訝道:“半個人?柳余恨?” 貓貓不知道柳余恨是誰,繼續道:“半個人說:‘不用唱了,他們已經走了。’”貓貓自己說話不是很清楚,但是重復別人的話時卻十分流利,甚至連說話人沉穩的有些呆滯冷漠的語氣都學的惟妙惟肖,所以陸小鳳立刻就聽出說話的人應該就是柳余恨。 “jiejie不唱了……站起來……很兇、梳子扔到水里,說:‘這不可能!花滿樓怎么可能不來?’半個人說:‘也許他并沒有聽到。’jiejie說:‘怎么會,他不可能聽不到。’半個人說:‘也許因為那個時候他正在擔心一只小狐貍有沒有摔倒……’jiejie說:‘是不是這只小狐貍?’就來抱貓貓……主人說,不許隨便給人抱,而且……jiejie兇……貓貓就躲,半個人說:‘我勸你還是不要動它的好,因為這是西門吹雪養的狐貍。’jiejie說:‘那不是正好?’就來抓貓貓,貓貓跑,跳到上面……”貓貓指著地上的神像,又指掛在上面的獨孤方,道:“這個掉下來,貓貓就看見他……jiejie看了他,說:‘我們走!’就不見了。貓貓就借了衣服穿,去找馬車……主人不在車上……” 陸小鳳又開始摸他并不存在的小胡子。 西門吹雪抱著貓貓掠出門外不見。 陸小鳳看著花滿樓道:“我這人看起來是不是特別蠢,特別好騙?” 花滿樓不答。 陸小鳳笑道:“可惜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西門吹雪養的,不是一只狐貍,而是一只狐貍精,不僅能聽懂他們的話,而且還能一字不漏的重復出來。” 花滿樓仍然不答,沒有焦距的眼睛里透出淡淡的憂傷,陸小鳳笑不出來了:“你并沒有親耳聽到她的歌聲,也許這只是她曾經用過的梳子……” 花滿樓微微一笑,道:“你不要忘了,那歌,原本是要唱給我聽的……” 陸小鳳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 花滿樓卻笑了,道:“不管怎么樣,她總算還活著。” 說不出的欣慰和愉悅。 陸小鳳笑了,這本是他說來安慰花滿樓的話,但他早就應該知道的,花滿樓永遠不需要別人的安慰,因為他永遠不會沮喪絕望,他看到的永遠都是生活中充滿了希望的一面,他永遠都不會失去對生命的熱愛。 這就是花滿樓。 ………………………………………………………………………………… “不帶貓貓出去玩,貓貓就不洗澡!”貓貓八爪章魚一樣死死纏在西門吹雪身上:“貓貓不洗澡,貓貓要出去玩!” 西門吹雪冷著臉,微一振臂,號稱絕不洗澡的貓貓就撲通一聲掉進溫泉浴池。 好在貓貓現在已經不是那么怕水了,在水里撲騰一陣就站穩了腳跟。他原本就只穿了一件獨孤方的外衣,獨孤方的個頭并不算高,但貓貓穿著他的衣服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般,方才還不覺得,現在它在水里一折騰,大片白膩的肌膚就露了出來,滴滴水珠順著小巧精致的下巴滑落下來,沿著細嫩的脖頸滑下胸口,在柔軟嬌嫩的肌膚上流淌,沒入半敞的衣襟的陰影中……小巧嫩紅的茱萸被水激的挺立,在半敞的衣襟中若隱若現,襯在雪一般的肌膚上,誘的人神旌魂搖,不知今夕何夕。 西門吹雪呼吸一緊,喉頭微凝,迅速轉過頭去。 貓貓仍在努力爭取自己的合理權益:“洗了澡……也不吃飯!不帶貓貓出去玩,貓貓就不吃飯,餓死貓貓!” 西門吹雪聽得青筋直跳時,貓貓終于想起了侍女jiejie們講過的話:“不帶貓貓去,貓貓就死給你看!” 好、很好。 一哭二鬧三上吊,女人的三大絕招全都學會了! 現在再讓梅管家將府里的侍女全都換成小廝會不會太晚了些? 如果把貓貓一個人扔在府里,在以梅管家為首的幾百人的嬌慣下,等他回來會看見怎樣一只貓? 西門吹雪轉身出門。 貓貓在背后嚷嚷:“出去玩!不帶貓貓出去玩,貓貓就自己出去!貓貓會自已買魚吃……” 西門吹雪背影僵了僵,咬牙道:“我等你兩刻鐘。” 帶上門,門內傳來貓貓興奮的歡呼聲:“出去玩!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