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俄狄浦斯心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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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襯托下,顯出雷昂滿臉陰沉。不過他向來臉色都臭臭的,明明那樣的好相貌,青春年華,該是俊朗的模樣啊。他邁步進來,先一低頭,沖著烏瑟喊了一聲:“父王。”接著毫不掩飾的把視線轉(zhuǎn)過,投到陷在大床里的我身上。 他眼神森森,藍眼珠明亮極了,鎖住我。我不覺有點害怕,在床上縮了縮,不知該不該表現(xiàn)出被他捉j(luò)ian的尷尬來。而那邊,烏瑟“唔”了一聲,算是答了他的話,氣氛中的緊張便立刻消失無形了。 烏瑟坐在書桌旁,手中的文件都沒動,抬眼看了雷昂一眼,倒沒質(zhì)問他這么沒頭沒腦的闖進來。 “來找meimei?”見雷昂不說話,他就開口,語調(diào)平平無起伏,一絲父親對兒子的威嚴。 “……嗯。”雷昂應(yīng)。有點不情愿,但態(tài)度仍是恭敬的,就是眼睛一直放肆膠著在我身上,撕不開。 烏瑟輕哼,微弱帶著嘲笑,看著自己這個在女人面前毫無出息的兒子:“行了,去吧。” 雷昂立即行動,大步走到床邊,我只覺得他的陰影籠罩而下,接著便被他強壯有力的手臂攬住。我弱弱的喊出一聲“哥哥……”,被他從床上挖出來,抱進懷里。 我又乖又軟,縮在他火熱的胸膛中不動彈。他已經(jīng)達成了自己來的目的,也還不習慣和父親這樣的關(guān)系,想對烏瑟說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說,沉默幾秒,干脆抱著我要走。 烏瑟反而叫住了他:“你等等。” 雷昂腳步頓住。 “meimei嬌的很,你輕一點。”烏瑟說。 我感覺雷昂身體一僵,小心的從他懷中抬眼偷瞄他。只聽雷昂悶悶的“嗯”了一聲,抱著我便走。 我就這么從老子的臥室被抱進兒子的臥室。這一路我心中惴惴的,雖然知道他們父子已經(jīng)和解,對我也該達成了共識,但是這種形勢實在詭異。一進王儲臥室的門,雷昂就把我扔到床上。我還想起身喊哥哥撒個嬌,求他能手下留情,他已經(jīng)欺身上來,熱烈的把我吻住。 我的話被他堵住,只發(fā)出微弱細鳴。他吻的很深,封住我的嘴唇,舌頭闖入我的口腔,像要把我吃了。我前幾天都和烏瑟日夜纏綿,現(xiàn)在突然換了雷昂,風格的不同便尤其凸顯。與烏瑟的嫻熟和情色相比,雷昂的蠻橫特別鮮明,讓我有點不堪承受。我好似痛苦的蹙起眉毛,在他的唇舌間求饒似的嗚嗚敗縮,手也軟弱的抵住他的肩臂,不知是想反抗,還是欲迎還拒。我心知道雷昂這家伙是從來不顧我的祈求的,好像戰(zhàn)車一般只會向前,粗暴碾壓,正準備全盤放棄,任他為所欲為時,沒想到他竟忽然停手,激情未退的壓著我喘息,撫摸我的頭發(fā),我的臉,頭抵著我的額頭,仿佛經(jīng)受什么痛苦掙扎。 我已被他揉搓出浪勁兒,滿身酥軟燥熱,等著他下狠手蹂躪。他的停手讓我又急又詫異,滿臉紅熱,迷迷蒙蒙的喚他:“哥……哥哥……” 他手捏緊又松開,帶著點惱恨,有點咬牙切齒:“我讓你回宮,你不肯。為了他你就可以?” 我呆,過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他”是誰,頓時哭笑不得。還來不及有什么反應(yīng),就聽他又開口了,這次語氣明顯低落:“你還是更喜歡他。” 就算我有什么其他的情緒,這一刻也都拋到九霄云外,心軟的一塌糊涂。我是重生的人,初見雷昂時他才十一歲,我一直看著他長大,對他的感情十分復雜,幾乎覺得自己擔任了他部分母親的角色。我就是最心疼他,一點見不得他受苦。看他露出這樣的脆弱,我的母性瞬間爆炸,不由自主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把他納入柔軟的懷抱。 “糖糖喜歡哥哥。”我柔聲道:“最喜歡。” 他在我上方,眼睛倏地亮起。 “糖糖,再說一次。”他帶著點不敢置信,求我。 他想聽多少次都可以,誰讓我就是拿他沒辦法呢? “糖糖最喜歡哥哥,最喜歡了。” 雷昂又壓下來吻我,強硬,蠻橫,不知輕重。我張開懷抱接納,他的桀驁,暴戾,激烈,統(tǒng)統(tǒng)被我包容。就算被他傷害,被他施以疼痛,我也忍耐著不反抗,一聲不吭。我喜歡他。這四個情人我根本無法取舍,每一個都是我的最愛。我自甘墮落做個騙子,在誰的懷里,就甜言蜜語去哄他高興。這本就是個黑暗荒謬的時代,我也不是什么道德君子,為何要作繭自縛呢? 我心安理得做起蕩婦yin娃,承歡于君王父子二人。在雷昂床上銷魂蝕骨的纏他,讓他理智盡失,一頭扎進rou欲魅惑之中,什么都顧不得。我倆沒輕沒重的混了兩叁天,雷昂幾乎都沒怎么離開床鋪。開始烏瑟還能容忍兒子一時放縱情色,后來實在覺得不像話,直接派人來捉雷昂去做正事。王儲兩叁天不露面,積壓的事務(wù)過多,入夜都回不了宮。我當然不肯獨守空閨的,悄悄跑回烏瑟的套房,去跟爹地賣嬌討歡。 結(jié)果,待入夜烏瑟把我剝個精光后,臉又黑了。我這兩叁天跟雷昂毫無節(jié)制的胡鬧,身上又都遍布他的痕跡。雷昂力氣大,不懂控制,我的身體又太嬌嫩,被他隨便一把就是印痕,過一兩天后更發(fā)顯出來,明明不是很疼,但在我雪嫩的皮rou上,看著特別唬人。我跟烏瑟好說歹說,可我楚楚可憐的相貌落在他眼里,就偏認定了是雷昂欺負我,我是寧可受委屈也要護著雷昂。烏瑟明里不跟我糾纏這個,又甜又爽的寵了我一夜,弄的我到第二天還筋酥骨軟,癱在床上昏睡不醒,而這怪物一早就衣冠楚楚的去處理公務(wù),出房門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把雷昂扔去軍工礦場督工。 接令的侍官以為自己聽錯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君王確認,得到冷冷一句回復:“他既然有的是力氣,就多往正處使使吧。” 雷昂連城都沒回就被發(fā)配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因為當天下午,我在宮廷莫名撞見了路加。我早已知道路加平安無恙,這段時間也給他傳過口訊,卻一直沒見過面。此刻與他重逢,便又勾起這番情債。同時,我也知道是時候戳破與烏瑟這些虛幻的幸福了,他有他的責任,我有我的生活,總是要各歸各位的。于是當日傍晚,我就請離宮廷,烏瑟很干脆就準了。 很久后我再回想,這天撞見了路加,讓我心生離宮之意,分明就是被人刻意安排,讓我忽視掉雷昂被賣去做苦力這個消息。烏瑟這個老狐貍……實在沒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