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圣徒?
入宮半個多月,我一直被拘在伊麗莎白身邊,不但與烏瑟隔離開來,連戈亞都見不著。以我現在的體質,半個月沒沾男人,簡直像熱鍋上的螞蟻,饞的發慌。這一年里,葛黛瓦已經替我更新過數次藥物,這次的又快沒了效果。在我yin欲最旺盛的那幾天,我在宮中路過站崗的衛兵,都恨不得不顧廉恥的撲上去,當場yin合求個痛快。 就像葛黛瓦說的,隨著我身體逐漸發育成熟,體內的媚藥也越來越強,如果只壓制而不紓解,那只會走上發瘋一途。在最難熬的那幾個夜里,當我在床上自慰到精疲力竭,卻仍無從滿足時,我真的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 我被自己的體質折磨的厲害,而另一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伊麗莎白似乎也在不停對我玩弄心機。在言談之間,她會偶爾顯露出與烏瑟的親密,比如無意間提到早餐時烏瑟對她的體貼,說到一半就紅著臉住了口。再比如,請我們幾個女官協助她做貼身襯衫,一看就是男人的尺寸。除了國王,還有誰能讓王后動手給做內衣的? 她如果真是故意的,這些手段算得上精明。把我在眼前看守住,再這樣潤物細無聲的,慢慢挑撥起我對烏瑟的怨憤。女人總是貪婪又多疑的,長此以往,我難免變成個怨婦,有哪個男人喜歡怨婦,何況是一國的君主? 只可惜,我可不是她眼中十六歲情竇初開的少女。我自上一世起就周旋在眾多情人與金主間,對這些心理戰早已不屑一顧。若真在算計我,得拿出些本事才行。 同樣,這段時間里,我也在努力收集關于她的信息,試探她,想摸清她,以確定我們未來的是否能和平共處,還是最終會鬧得你死我活…… 在很多人印象中,伊麗莎白?巴托利這個名字,幾乎等同于圣徒。她作為巴托利家族最尊貴的女兒,自幼就以王后的基準被撫養,不但才貌出眾,難能可貴的是,她的性格也十分善良虔誠。據說南方叁年災荒時,她辛苦往來游說,勸各領主減免賦稅,惹怒了數名領主。他們為折辱伊麗莎白,稱如果她愿意脫去衣服游街叁日,就同意她的請求。而伊麗莎白為了人民,真的散發赤足,僅披麻席稻草掩體,步行穿過街市,前往教堂祈福。百姓為表示對她的尊敬,在她每日經過的時間,掩門閉窗,或扭臉轉身,不與窺視。叁日后,各領主不得不遵守諾言。而之后幾年,南方風調雨順,百姓更認為是伊麗莎白感動了神明,不少人甚至把她的肖像供在家中,以求庇佑。 人一旦確定了他的聲名,相關事跡就會被無限夸大。最明顯的例子就是葛黛瓦夫人,因熱愛草藥學,便被冠上“女巫”的名號,丑聞與謠言一直層出不窮。因此關于伊麗莎白數不勝數的善舉與神跡,我都抱持著懷疑的態度。畢竟,當我還在南方時,那邊對烏瑟的評價還是青面獠牙的怪物呢。 日子一天天流逝,我的月事來了,又走,眼看著又要到每月yin欲的頂峰,我實在煩躁不堪,在日常舉止中不免帶出情緒,落在伊麗莎白眼中。她或是認為這段時間的離間計得了逞,要往上再加一把柴,便扔出了大殺招——顯露出烏瑟要與她共寢的信息。 伊麗莎白進宮已經快叁個月。要說烏瑟沒與她睡過,我是不敢信的。我了解的烏瑟,自制力有多強,性欲就有多強。我和他在一起時,每天都沒閑著,一夜七次是常有的事。如今眼前擺著個新鮮美人兒,又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這色魔能忍得住才怪。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也總在回避這個念頭。每晚服侍伊麗莎白更衣,待她進入祈禱室后,女官職責結束,我便急著逃回自己的寢室,生怕聽到烏瑟會來訪王后套間的消息。我這樣掩耳盜鈴,自己也知道混不長久,果然,現在伊麗莎白抄起這明晃晃的小刀,要沖我的扎過來了。 她并沒有明說,只是從其幸福而嬌羞的態度,以及對我們的吩咐中,透露出國王今晚會來。其他女官都在嬉笑著悄悄議論,偶爾還會掃我一眼。我則盡量抱持自然的態度,只是在yin欲與嫉妒的雙重威逼下,效果如何就不知道了。 決定做他情婦的時候,不是早就知道有這一天了嗎。我自己都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還想管他睡不睡他自己的老婆? 晚上,侍奉完伊麗莎白更衣,她帶著恰到好處的羞澀,示意兩名已婚的貴族女官留下。按照正統宮廷禮儀,國王與王后共寢,是要由貴族夫人為其先行鋪床的。未婚女官們不用管這些,都紅著臉,嘻嘻哈哈的結伴離開。我則滿心不是滋味,與她們分開,一個人回到二層的臥房。 也罷,畢竟是第一次直面這個事實。之后再來幾次,我就會習慣吧。 女官入宮不可攜帶侍女,都由宮廷安排的侍女伺候起居。因此蕾蒂沒跟我來,而我也不習慣被人貼身伺候,總是打發侍女們離開。晚上我例行泡了藥浴,用了聊勝于無的藥膏,就鉆進床鋪,一心想著趕快睡覺,不去想樓下烏瑟與伊麗莎白的顛龍倒鳳。 世事卻總是不如人意。我越想睡,就越睡不著,越不愿去想,就越無法忽略。想到烏瑟也許已經到了伊麗莎白的臥室,擁抱她,親吻她,對她做那些與我做過的事,我心里妒火滾滾燃燒,可身體卻莫名亢奮起來,下腹處空虛難忍,令我不自覺絞緊雙腿。我被靈與rou的分裂折磨,苦苦掙扎,在床上翻扭,緊閉的雙眼中蓄滿了眼淚。 這該死的媚藥,真的要把我逼瘋嗎。 我呼的一下從床上坐起,紅著眼,坐著發了一會兒呆,實在忍不了滿心的躁火,光著腳下地,到陽臺門前,將門拉開。 冬末的寒氣迎面撲來,仿佛要將我的沖動吹熄。我深吸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就在這時,陽臺下傳來一聲呼哨。我往下望了一眼,就見到一個令我畢生難忘的景象——戈亞就站在我陽臺下的花床前,對我一揮手,揚著輕松隨便的笑意,露出他那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