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后我變成了大牧場主_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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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水幻龍?閣下?還是江濤? “不請我進(jìn)去坐一坐嗎?”畫家的目光滑過后面的謝書,又移回了夏秋身上。 夏秋皺著眉四處張望了下, 卻沒能看到畫家之前的那一隊黑衣保鏢。 畫家像是猜到了夏秋在找什么,他笑了起來,“以我的武力值可用不到保鏢?!?/br> “那料理祭的時候……?” “那是其他人的保鏢, ”畫家意有所指的向上指了指, “順帶接送我一下而已……話說, 你真的不請我進(jìn)去坐一坐嗎?” 夏秋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推開了屋門。 “哇, 大變樣啦?!?/br> 畫家進(jìn)門四下環(huán)顧后感嘆了句, 隨后就非常自覺的走到沙發(fā)旁入座了。 “有飲料嗎?”他老實不客氣地問道。 夏秋雖然搞不清楚他的來意, 但是既然讓他進(jìn)來那就自然會好好招待的。 “稍等一下?!毕那镒呦蛄藦N房。 謝書坐到了畫家對面, 也不說話,光打量著畫家。 畫家沒一會兒就像是招架不住一樣抬起手投降一樣晃了晃, “行了行了, 我沒惡意的?!?/br> “你……有什么事嗎?”夏秋將飲料遞給了畫家。 畫家雖然在懷樹鄉(xiāng)旅居了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內(nèi)和大家相處得也挺愉快的,但是要說有多么深的情誼那還真沒有,畢竟他還是拿著畫板獨來獨往的時候多。 更別說他之后爆出來那么大個驚天動地的身份, 懷樹鄉(xiāng)的大伙兒到現(xiàn)在都還又是不可置信又是摸不著頭腦呢。 夏秋也實在想不出來他和畫家還有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需要坐下來談的。 “嗯……”畫家停頓了下,“有些事情你是事件的當(dāng)事人, 所以我想至少應(yīng)該要告訴你。” “嗯?”夏秋沒能想起來什么事。 畫家笑了笑,手指輕巧翻轉(zhuǎn),掏出了一樣?xùn)|西。 “鱗片?!”夏秋稍有些驚訝,他很快猜到了畫家的來意,“你要告訴我鱗片的來龍去脈?我們?nèi)祟惖墓俜酵馔庑箚??如果涉及保密?nèi)容你還是不要說了,我不想牽扯進(jìn)麻煩里?!?/br> 雖然夏秋確實很好奇,但是有的時候不求甚解反而更好一點。如果會因此產(chǎn)生危機(jī),他寧愿完全不知道內(nèi)情。 畫家點了點頭,“你們?nèi)祟惖墓俜綄τ谶@個沒什么保密要求,因為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繼續(xù)說?” 夏秋點了點頭。 “我們一族開始蘇醒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畫家看了看夏秋,在得到點頭答復(fù)后又抿了口飲料才繼續(xù)說道,“我們族里面最早蘇醒的應(yīng)該是我。” 夏秋稍稍皺起了眉,“懷樹鄉(xiāng)第一次地震是你導(dǎo)致的?” “不不不,”畫家沒想到夏秋想歪了,他連連擺手,“我醒的要更早些,那時候你們可能都還沒出生……別看我外表年輕,我們的壽命和你們?nèi)祟惪墒遣灰粯拥摹!?/br> 畫家說著就指了指趴在錦囊上好奇地看著他的豆蔻,“就好像這個小家伙一樣,等你們年老到邁向死亡,他可能都還沒到成年期?!?/br> “你討厭!”豆蔻一下子從錦囊里跳到了桌上,他仰著小腦袋氣呼呼地沖畫家吼道,“秋秋才不會死!” “哦?”畫家挑了挑眉,“要不你回頭問問你家秋秋?” 豆蔻轉(zhuǎn)頭看向了夏秋。 夏秋卻不知道能給豆蔻怎么樣的回答。 雖然夏秋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身上的特殊情況也很多,但是他仍然能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身體不是永久凝固著,不會變老的。 夏秋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那頭寸發(fā)如今已經(jīng)長到了有些擋眼的長度,曾經(jīng)軟綿綿毫無肌rou的肚皮也逐漸有了點人魚線的輪廓。 他的身體和這個世界的其他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這個世界的壽命設(shè)定正在慢慢的改變,這也意味著隨著時間的推移,等夏秋的年齡增長之后衰老的姿態(tài)會被更早的發(fā)現(xiàn)。 人遲早是要衰老步入死亡的,而役兵一族和人類的壽命并不是相同的。這,夏秋其實也很清楚。 他曾經(jīng)也和多骨談過這個話題——豆蔻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真得好嗎? 生老病死無法阻止,夏秋是不可能永遠(yuǎn)陪伴著豆蔻的,到那時候,豆蔻能接受這樣的打擊嗎? 而多骨給夏秋的回復(fù)是一個反問——你能接受你父母的逝去嗎?給你選擇你會不會寧愿沒有擁有過他們? 答案顯而易見,夏秋無比珍惜地看待著以前和父母在一起的那段時光,他選擇擁有。 但是,夏秋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告訴豆蔻他終將離開。 讓一個仍然滿懷天真的幼崽提前接受這種事實,太殘忍了。 豆蔻起先滿懷期待的等著夏秋反駁那個可惡的畫家,但是見夏秋遲遲沒有回答,豆蔻的鼻子一點兒一點兒皺了起來,一大泡淚水匯聚在他的眼眶中。 他隱約明白了。 “秋秋……”豆蔻的眼淚不斷地淌下,他抽噎著把自己埋在了夏秋手心里。 夏秋心疼地摸了摸他。 “閣下有點過分了?!币慌砸恢卑察o地旁聽著的謝書敲了敲桌面對畫家沉聲道。 該怎么教導(dǎo)豆蔻倫理常情應(yīng)該是他們家內(nèi)部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輪不到畫家以這種方式來挑破。 “抱歉抱歉,”畫家那慣常笑瞇瞇的眼這會兒反而讓人感覺沒什么誠意,“但是他本該知道的,不是嗎?” 謝書目光越發(fā)深沉,一下攥緊了手,夏秋卻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