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電死我_分節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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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白不敢耽誤,聽話地往上爬。這么些天要不是他通靈性還肯乖乖聽話,早就被鞭子抽的皮開rou綻了,但這只百獸之王顯然不太情愿,狀似隨意地一甩頭就把吭哧吭哧爬到半路的天白給甩到地上了,狼狽地翻了兩個跟頭才停下來。 暈得眼睛都呈蚊香眼狀的天白摸了摸腦袋,眼里淚花閃爍,映出老虎得意的模樣。 老虎這點計量怎么瞞得過男子的眼睛,當場黑鞭就甩了下來,啪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打在白虎身上,痛的白虎嗷嗚一聲慘嚎,看的天白一陣rou疼,看吧讓你不聽話,活該被打了吧? 要知道聽話又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姹?,虧你還是前輩呢。 這么一鞭子下來,白虎老實了很多,乖乖任天白爬上去,兩只在男子的指揮下表演了一系列動作后,男子總算有些滿意了。 正好下一次的巡演就在近日,也可以把小家伙也宣傳出去,長得這么可愛一定能吸引到不少孩子還有貴婦人與貴小姐。 若是有人心儀于它,賣個好價錢也不錯。 殊不知這一宣傳,就為馬戲團帶來了滅頂之災。 天白不知道自己的品種,馬戲團的人也不識貨,不代表其他人就一無所知。 災難來臨的那一天,沒有任何預兆,氛圍跟往常一樣,靜謐又安然,誰也沒有察覺到帶著鐮刀的死神悄然接近,悄無聲息地切割生命。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猛獸們焦躁不安地在籠子里甩著尾巴踱來踱去,嗓子眼里發出低低的吼聲,白虎已經按耐不住地開始撞擊鐵籠子,強烈的不安籠罩在心頭,發酵成絕望,令人窒息。 天白是被吵醒的,見猛獸們不同于往常的焦躁模樣自然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空氣里濃重的粘稠的血腥味更是在昭示著悲劇的發生。 火舌舔舐著帳篷的一角,很快便按耐不住地將其吞噬,舞動的火苗投在帳篷上的影子像是惡魔在舉辦狂歡晚會,冰冷的刀刃劈開厚重的紅色帆布,刺啦一聲破開一道大口子,凜冽的殺氣與寒意撲面而來。 浴血而來的修羅身后燃燒著地獄的紅蓮業火,泛著寒光的刀刃上有著血珠滑落,鮮血凝聚在一起,很快就漫過了修羅的腳底,開始往帳篷內蔓延。 血流成河。 恍惚間,天白似乎看到了那些人在被屠殺時因為驚懼而扭曲的面孔與痛苦的哀嚎,呆呆地抬頭看去,見到的只有男子隱在火光中的模糊側臉。 他在一排排的鐵籠前一個個走過,比起打量那些嗚咽顫抖得更厲害的野獸們,他更像是在尋找什么,最終他停在了天白面前,細細打量片刻后,提起籠子兩三下起躍就離開了馬戲團。 趴在籠子里的天白忍不住回頭看去,只見整個馬戲團都被籠罩在火海之中,只有火焰安靜地舞動,照亮了靜謐的夜空。 無聲地死亡,無聲地毀滅。 作為被血洗的馬戲團的幸存者,天白卻是一點都不覺得高興,被死亡眷顧兩次,他已經不再天真又盲目自大地認為他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不論多么落魄都會有美女傾心于他,不論身在多么危險的環境他都能化險為夷,不論多么好的東西都一定會屬于他。 要是自己不謹慎小心一點,也是會翻大跟頭并且死去?;蛘哒f,無論多么謹慎小心,該死的時候,他就會死去,命運并不會多么眷顧他,只會肆意玩弄,直至將他玩壞,很多事情早已命中注定。 有時候活著真不是件幸福的事,尤其在你自以為解脫地坦然迎接死亡后,他確實還有很多放不下的東西,但他已經決定放手了啊。 現在能繼續活下去他是挺開心的,但是能不能給他一碗孟婆湯或者讓他失憶下好好地重新開始? 這么被命運玩弄真的是很不爽。 天白還沒自怨自艾完呢,就覺得屁屁一痛一涼,一個機靈反應過來后頓時炸毛了,還沒來得及回頭吼一嗓子呢,身子就綿軟無力地癱了下來,醞釀的咆哮也變成了蚊子哼唧,“皮……” 尼瑪啊這群人想對他做什么?那他捉過來配種么?不要啊獸獸什么的太重口他承受不來,再說了干嘛要對他下藥讓他綿軟無力啊,是讓對方吃了強力春天藥來把他那啥那啥嗎?還是他們給他打的那一針其實還有后勁兒?一會兒就會是他大展雄風的時候了? 雅蠛蝶啊!QAQ 小爺的初·夜怎么可以這么喪病,他那些美好的幻想怎么辦?就這么白白破滅嗎?! 意識越來越模糊,天白掐大腿咬舌頭拔毛踩尾巴各種都用了,還是抵不住眼皮子的沉重,最終蜷縮成一團無知無覺地昏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隱居山中的皮卡丘一族緊急召開了大會,一只只金黃色的皮卡丘從花叢里,草地里,樹林里,藥田里,菜園里,火爐前探出了腦袋,抖了抖細長的耳朵,滿臉的驚疑不定。 悅耳的竹笛聲縈繞在山谷之中,美妙的旋律引得不少動物駐足傾聽,那笛聲頗為急促,帶著一股暴風雨來臨前的不安意味,更多的是對同伴的呼喚。 在辨識清其中的意味后,一只只皮卡丘們快速安置好正在忙活的事后,身手矯健快如閃電地往族長迪恩的房屋奔去。 不到三分鐘,部落里的所有皮卡丘已經聚集在族長屋前,一只只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模樣,于是只好把目光投向吹竹笛吹得如癡如醉的族長身上。 緊急集合的笛聲上次吹響是在一百多年前,那時候山洪暴發,泥石流埋沒了許多動物的家園,在留下一部分族人守護部落后族長就帶領其他皮卡丘去拯救小動物去了。 這次不知道又發生了什么大事,這些天天氣不太好,但今日好歹是放了晴,也沒上次連續多日都是暴風雨那么嚴重,莫非是有人類發現了它們的蹤跡?這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啊,要舉家遷徙嗎? 十分鐘后,呼朋引伴的竹笛聲還在繼續,悠揚悅耳,連綿不絕,吹笛的迪恩依舊滿臉陶醉,仿佛壓根沒發現族人們已經全部抵達,正在準備聽他宣布重大事件。 莫非并不是什么大事?族人們疑惑了,但不是大事就不能吹響這調子,是大事族長怎么能這么淡定。 二十分鐘后,所有族人一起虎視眈眈地把吹得如癡如醉的族長圍在中間,眼神銳利,一只只都在做無聲地交流。 不好,太久沒吹笛子族長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誰來喚醒他讓他快點把事兒說完,我的點心還在火爐里呢。 我還要提取花蜜呢,再不抓緊花蜜就沒那么香甜了。 誰來? 然后眾皮卡丘目光一致地看向站在外圍氣定神閑地研究醫書戴著圓框眼鏡的西拉長老。 嘭的一聲,笛聲乍然停止,族長迪恩臉朝下地砸到了地上,始作俑者抬起的腳丫子遲遲沒落下,顯然他也不怕別人知道這么大逆不道的事是他做的。 族長之子歸焰,也是皮卡丘一族幾百年來最厲害的天才,一身金黃皮毛耀眼得像是一個小太陽,就算他沒有刻意運用力量也可以看見隱隱有雷電在他鮮紅的電氣囊上跳躍。 “老頭子,大家來不是為了欣賞你的笛音開音樂鑒賞大會的?!?/br> 摔了個狗啃泥的迪恩瞪大眼睛試圖用眼刀子把他這不孝子戳成漏斗,在對方不痛不癢地打了個呵欠后終于放棄了這無意義的行為,爬起來拍了拍泥土,一臉正色道。 “是這樣的,在人類世界,出現了我們皮卡丘一族的小崽子?!?/br> 一句話如巨石落水,激起千層浪,在場的皮卡丘們頓時沸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白:命運君你能不能不要再玩勞資了,不玩你會死啊,??? ☆、三 這個世界遍地都是人類,密密麻麻地,隨處可見,無論是氣候宜人的平原盆地,還是氣候惡劣的冰川沙漠,到處都遍布了人類的足跡。 就連空氣里,都彌漫著人類的味道。 真是惡心。 歸焰嫌惡地用寬大的衣袍捂住口鼻,鑲著蒼藍色滾邊的白衣上清新的氣息總算讓他覺得好過了些,空氣這么渾濁難聞,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早點完成任務早些回去吧。 就算是在這灰暗的街巷里,歸焰的一頭金發也跟太陽似的無比閃耀,及腰的長發讓他身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臉龐俊秀,身影挺拔,氣質超然,看著跟飄渺的仙人似的。 衣衫襤褸或者身著華服的人們目露贊賞地看著這天仙般的人兒,眼里有的不僅僅是欣賞與驚嘆,還有貪婪。 察覺到周圍投來的視線,歸焰厭惡地皺眉,本就不明媚的心情更加糟糕了,在拐角處一轉彎就消失在原地。 地下的私人拍賣場內,黑壓壓的全是人,浮躁的空氣里滿是臭汗與各種不知名氣味混雜在一起的詭異味道,刺鼻得很。 偌大的拍賣場里到處都是喧嘩聲,不時能聽到謾罵聲、調笑聲與喝彩聲,室內光線昏暗,隱隱可以看到位于高處的包廂,能在那里的不是貴族就是富豪,有專門的侍女招待,包廂里還設有果盤與點心,與下面人擠人的待遇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唯一的一束光打在人群中心的高臺上,身穿著黑色燕尾服帶著禮帽的主持人高聲介紹每一種拍賣品,充滿激情的語調和熱情的動作將拍賣場推上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隨著一件件物品被競價后拍賣,包廂里的貴族富豪們忍不住坐直了身體,眼睛緊緊盯著水晶球里拍賣臺上被黑布蒙住的長方形鐵籠,就連圍在拍賣臺周圍的人群都忍不住一個個踮起腳尖探看,一時間推搡聲打罵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