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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說要跑步進入現(xiàn)代化_第24章

    迷憲已經(jīng)走到了沈丁身旁,眼看要揮舞長矛向沈丁刺去,所有人都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到,竟都忘記了制止,只是鴉雀無聲地看著他。

    陶子蘇忽然開口道:“迷憲,回來。”

    迷憲一愣,卻還是聽話地扔下長矛轉(zhuǎn)身便走,留下沈丁猛地癱倒在地,腦中回想的還是迷憲如同看死人一般冰冷徹骨的眼神。

    迷憲離去后,眾人才恍然回神一般,驚訝地談?wù)撝詰椫暗呐e動。

    當夜之后風平浪靜,次日卻突生風波。

    沈丁整日不知所蹤,傍晚時分有人急切地向陶子蘇奔來,開口卻是個糟糕的消息:

    “神,死人了!”

    陶子蘇一愣,連忙問道:“誰?”

    來著畏懼地看了迷憲一眼,才囁嚅著回道:

    “沈丁。”

    話音未落,所有人驚懼的視線便都聚焦在迷憲身上,在人群的焦點中,迷憲霎時面色蒼白。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人覺得這章的米線超級帥嘛 ヾ(^▽^*)))

    ☆、無罪論證

    整個部落陷入詭異的沉默中,沒有人開口說出一個字,但是眾人看向迷憲的眼神卻漸漸充滿了驚訝與警惕。

    前一日所有人都看到迷憲對沈丁動了殺心,若不是陶子蘇開口制止,迷憲又對陶子蘇令行禁止,沈丁只怕昨晚就會命喪當場。

    因此現(xiàn)在聽見沈丁已死的消息,眾人幾乎瞬間就想到,是迷憲不顧陶子蘇的命令再度殺人。

    陶子蘇很明白眾人的想法,但是看著迷憲蒼白的臉色與慌亂的眼神,他無端地確信此事與迷憲無關(guān),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就有一聲陰郁的怒吼打破了平靜。

    “迷憲!”孫丙緊盯著懵懂失措的少年,聲音凄厲地喊到。

    陶子蘇意識到眼下情況不妙,當即制止道:“孫丙,慎言!”

    孫丙扭頭看著陶子蘇,眼神中的悲痛憤怒不似作偽,他語氣刻薄道:“慎言?我的人死了你卻還讓我慎言?”

    陶子蘇神色鎮(zhèn)定地看著孫丙,淡淡道:“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沈丁的死與迷憲有關(guān),甚至連沈丁的死因都不知道,你就這么急著怪罪迷憲?”

    陶子蘇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孫丙的表情,看到在自己說“沈丁的死因”時,孫丙的眉頭突地一跳,眼中精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么,轉(zhuǎn)瞬間卻斂去了多余的表情,只是滿臉悲憤地看著迷憲。

    陶子蘇敏銳地覺察到孫丙可能知道什么內(nèi)情,只是還未有機會開口,孫丙就咄咄逼人道:“神,部落已經(jīng)一年有余沒死過人了,現(xiàn)在有人離世,竟然是死于同伴之手啊!難道殺人者不應(yīng)受處罰?”

    陶子蘇抿唇道:“你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是迷憲殺了沈丁。”

    孫丙斜睨了迷憲一眼,語氣刻薄道:“他昨天剛表現(xiàn)出對沈丁的殺意,這還不算是證據(jù)?”

    如今孫丙一方是受害者,陶子蘇只能忍受對方強橫的態(tài)度,卻還是駁道:“我昨夜制止了迷憲,既然他當時沒有殺沈丁,之后就不會。”

    孫丙嗓音尖利地笑了幾聲,才冷笑道:“迷憲就是個腦子不正常的傻子,為了討好你他什么做不出來?誰知道是不是他覺得不能饒恕冒犯你的人,于是之后再下殺手?”

    陶子蘇正準備繼續(xù)反駁,卻猛地看到了部落眾人的表情,將出口的那句話便再難說出。

    所有人看向迷憲的眼神都是驚懼交加,漸漸的有人開口道:“沈丁死得太蹊蹺了,迷憲確實是嫌疑最大的人啊。”

    孫丙盯著陶子蘇,語氣中帶著幾分逼迫之意:“我的人死了,而迷憲是嫌疑最大的人,所以我要求把他關(guān)起來再進行調(diào)查,這很合理吧?”

    陶子蘇看到眾人眼神中都浮現(xiàn)出支持之色,他語氣一滯,轉(zhuǎn)身面對圍觀人群,再開口時已帶了幾分怒意:“我希望你們所有人能回憶迷憲平日的作為,想想他對部落的貢獻,記住自己今天的表現(xiàn),等我證明迷憲無罪后,你們記得挨個向他道歉!”

    陶子蘇深深地看了大家一眼,最終冷笑道:“看來眼下我不得不同意先將迷憲關(guān)起來,不過我會記得諸位今天的表現(xiàn),到時候我們再算這一筆賬。”

    眾人臉上都現(xiàn)出幾分尷尬之色,孫丙卻在聽到陶子蘇的許可后就一揮手,命人控制住了迷憲。

    眼見迷憲被兩人鎖住了肩膀,踉蹌地被人壓著前行,陶子蘇不忍心地蹙眉命令道:“等等!”

    陶子蘇走到迷憲身旁,冷冷斥責鎖住迷憲的二人:“目前真相不明,你們就這么想直接廢了他?”

    看到二人放松了手上的力氣,陶子蘇才微微低下頭,看向迷憲蒼白的面孔。

    受制于人的疼痛讓迷憲的額角附著一層冷汗,他的面色蒼白,眼神中幾分茫然不安幾分冷寂狠厲,即使他腦子不好,他也知道自己平白遭受無妄之災(zāi),而部落中那些平日里被他保護的人,竟然沒有一個站出來為他說話。

    但是他不在乎這些,他唯一在乎的只有陶子蘇對他的看法,他看著陶子蘇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受限于表達能力,最終只喊出一句:“不是我!”

    陶子蘇看清了迷憲眼中的惶惶不安,他掩去自己心中的怒火,神色溫和地看著迷憲,道:“我知道。”

    伴隨著他的話,部落中響起一陣雜亂的討論聲,眾人都覺得陶子蘇毫無證據(jù)就說出此言,實在是太偏頗了。

    在眾人嘈亂的討論聲中,陶子蘇卻毫不在意般看著少年,問道:“你信我嗎?”

    他不說自己信不信迷憲,反而反問起來,就好像他對迷憲的信任已經(jīng)不容置疑,根本不需要訴諸于口。

    迷憲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眼中孤狼一般的寂寞與狠厲漸漸淡去了,然后他重重地點頭道:“嗯!”

    迷憲伸手摸摸少年人的頭發(fā),因為缺少修剪,迷憲的頭發(fā)凌亂且長度已經(jīng)過耳,發(fā)質(zhì)卻依舊堅硬,摸在手中有種堅韌而扎手的觸感。

    陶子蘇喜歡這樣的感覺,于是他用力揉了兩下,然后在少年懵懂的視線中微笑道:

    “我為你證明。”

    看著迷憲被人推走,陶子蘇冷眼環(huán)顧一圈,丟下一句:“我若是你們,現(xiàn)在必然羞愧難當。”就匆匆出發(fā)。

    他既然說自己會為迷憲證明,便不會耽誤絲毫?xí)r間,他跟著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人一路趕去,卻只陷入一場困境中。

    發(fā)現(xiàn)沈丁尸體純粹出于偶然,沈丁死在部落的邊境線附近,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要去那里,也沒人知道這一天沈丁都做了什么。

    陶子蘇多方詢問卻一無所得,而看著沈丁的尸體他卻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