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空口白話,誰能相信呢?” 周華搖搖頭,“我們這次動遷的范圍內(nèi)根本沒有需要保護(hù)的建筑!” 周華一向擅長顛倒黑白,他扔掉了文物證明,提前了拆遷時間,蓄謀已久,為的就是報復(fù)自家,魯盼兒自然不能相讓。 兩方各執(zhí)一辭,幾個工人哪里知道誰真誰假? 互相看了看,后退幾步,只坐壁上觀。 沒想到跟著周華過來的那人竟然跳上推土機(jī),“你們不干,我自己來! 我可是在建筑公司工作好幾年,開推土機(jī)還不容易!” 周華贊許地點點頭,“小王,好樣的! 把門先推倒了!” 小王? 魯盼兒突然想了起來,這人應(yīng)該是徐菲的愛人,先前是建筑公司的司機(jī),“王輝,你處處聽周華的,遲早會后悔!” 王輝自從走周華的門路調(diào)到后勤處便成他最忠誠的手下,周華到哪里也帶著他,此時他哪里能聽進(jìn)別人的話,cao作著推土機(jī)轟隆隆地向大門開過來。 魯盼兒急了,幾步搶到前面,擋住大門,“不許拆!” 就是再渾,王輝也不敢向著人撞,只得停下推土機(jī)望向周華。 周華耍了幾番手段,為的就是眼下這一刻。 不想魯盼兒不要命地攔在前面,他急忙上前把人拉開。 可是魯盼兒哪里會被他抓住,一閃身躲開,順手一揮,正好打在周華的臉上,“啪”地一聲,清脆響亮! ※※※※※※※※※※※※※※※※※※※※滟滟的新文,求預(yù)收! 第284章 生活氣息 眾人面前, 周華被打了個響亮的耳光。 他的半邊臉熱辣辣的, 心里更是火燒火燎。 一直以來,周華認(rèn)為自己很有本事, 處處順利,步步高升, 直到遇到了楊瑾和魯盼兒。 眼睜睜地看著他們?nèi)兆舆^得和睦富裕;又拿到了一整座貝勒府;一個成了知名學(xué)者,一個做生意發(fā)財…… 最可恨的是, 因為他們,朱校長罵了自己, 讓自己顏面盡失,不得不調(diào)動工作。 沒想到, 到了拆遷辦還會遇到他們。 這一次,他以為自己會成功, 但房子還沒拆成,自己挨了一記耳光。 周華惡向膽邊生, 一拳打向魯盼兒。 魯盼兒揮手一掌,其實是為了甩開周華的拉扯,不想正好打在他的臉上, 還又響又脆, 自己也是吃了一驚,怔在當(dāng)處, 眼見著周華的拳頭就到了, 竟來不及躲開。 就在這時, 一只手擋住了那拳頭, 又有一只手將她向后輕輕一推,將她置于身后保護(hù)起來。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魯盼兒就知道是楊瑾來了,夫妻這么多年,早有一種微妙的直覺。 她噓了一口氣,趕緊提醒,“小心!” 周華就像一條瘋狗一樣,根本不講道理。 楊瑾擋住了周華一拳,并沒有停下,另一只手立即握拳打過去,“我忍你很久了,今天你竟然敢打我妻子!” 周華也沒想到楊瑾能在這個時候趕回來,措手不及被一拳打在肩上,向后一個踉蹌,也氣沖沖地喊: “我也忍你很久了!” 上來與楊瑾打成一團(tuán)。 兩個男人不要命一般地斗在一起,聲勢駭人,誰也插不上手,大家不由自主地讓出一個圈子。 魯盼兒緊張地看著楊瑾,他脾氣很好,這么多年自己從沒見過他打架。 反倒是周華,表面裝著文明和善的樣子,骨子里卻惡毒暴躁,聽說章麗雯幾次被他打傷,才不再到處哭鬧了。 好在,楊瑾終于占了上風(fēng),他一連幾拳將周華打得連連退后,喝道: “這座房子已經(jīng)列為文物保護(hù)單位,相關(guān)部門已經(jīng)將通知送達(dá)動遷辦的上級主管單位,不允許破壞! 還有,你以后離我家和我家里人遠(yuǎn)點兒!” 周華退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他之所以提前過來,就是要搶在文物保護(hù)通知前面將這座宅子破壞掉,“我憑什么相信你? 這里就是要拆!” “周主任,我來幫你!” 王輝不知什么時候從推土機(jī)上下來,手里還提著一個鐵扳手,向著楊瑾掄過去。 剛剛兩人打起來,也不過赤手相博,現(xiàn)在王輝竟拿出鐵扳手打人,魯盼兒心里一凜,就見楊瑾迎面抓住他握著鐵扳手的胳膊將鐵扳手轉(zhuǎn)了個方向,落在兩人中間,才將心放下一半,又見周華重新沖過去,兩人一起對著楊瑾,也趕緊沖過去,“你們要不要臉,兩人打一個!” “魯姐,你躲開,我來!” 寧林趕到了,對著王輝踢了一腳,“你敢打魯姐,她可是富豪榜上排在前面的女富豪! 傷根汗毛你都賠不起!” 寧林一動手,他手下的工人立即確認(rèn)了方向,馬上跟著老板沖上來,對著周華和王輝就是一頓拳腳。 王輝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又氣又急,“寧老板,你怎么幫他們? 西山胡同一號拆遷能蓋兩棟樓,兩棟樓能掙多少錢? 你還不帶人趕緊把房子拆了? 等到文物保護(hù)批下來,誰也動不了!” “原來你們知道文物應(yīng)該得到保護(hù)呀!” 魯盼兒呸了一聲。 寧林也惱了,“你們明知文物應(yīng)該保護(hù),卻帶著我的人來拆遷,是不是早打好主意,出了事讓我頂上呀!” 幾個工人一聽也恍然大悟,“怪不得,剛剛我們要找老板,他們都反對。” 手下得越狠。 雖然看著周華和王輝被打很開心,但是魯盼兒終究是有分寸的人,看看差不多又?jǐn)r住寧林,“叫大家停下吧,果真?zhèn)巳司褪谴笫铝恕!?/br> 寧林并不是沖動的性子,便喝住手下,“算了。” 周華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站起來,狠狠瞪了寧林一眼走了;王輝還不甘心,恨恨地威脅,“這個工程不用你做了!” “你說不用就不用了?” 寧林哼了一聲,“先問問你們的周主任吧。” 拆遷辦管著開發(fā)商,但寧林也有自己的把柄,周華轉(zhuǎn)頭喝了一聲,“先回去!” 王輝便跟著他落荒而逃了。 今天多虧了寧林,楊瑾看他帶著幾個工人要走,上前一一道謝,“要是沒有你們,貝勒府就會被破壞了。” “上次魯姐借了五百萬幫我們周轉(zhuǎn),我早應(yīng)該回報了。” 寧林依舊不習(xí)慣接受楊瑾的謝意,將頭轉(zhuǎn)向魯盼兒。 當(dāng)年借錢的時候,寧林沒有出面,事后見面也從沒道過一聲謝,到了今天他幫到自己才提起來,魯盼兒覺得好笑,“那好,我就領(lǐng)情了。” “還有,別擔(dān)心,我不怕周華,我給他不少錢,才拿下這個項目,他想收回是不可能的。” 其實魯盼兒從沒擔(dān)心過寧林,他可不是吃虧的人,但話總不能那樣說,她便一笑,“他這個人心思很深的。” 寧林點點頭走了。 魯盼兒與楊瑾進(jìn)了家門,“這一次周華又躲在暗處算計我們,他差一點兒就成功了,只是沒想到寧林會幫我們。” “他寧愿跟周華鬧翻了,也要還你借錢的人情。” 對于寧林,楊瑾的感覺一直有些復(fù)雜,可是他最關(guān)切地是,“你怎么擋到了推土機(jī)前面了呢? 多危險呀!” “當(dāng)時也沒想太多,見王輝把推土機(jī)開過來就沖上去了,現(xiàn)在想想還后怕呢。” 魯盼兒也說: “你不也一樣? 還跟周華動了手?” “雖然打架不對,但是我一點兒也不后悔,他確實需要被打一頓!” 楊瑾一抬手,“嘶”了一聲,先前打架時不覺得疼,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手臂處擦傷了一片,白襯衫上已經(jīng)滲出一道道血跡。 魯盼兒驚叫一聲,“呀! 你受傷了!” 急忙找出藥箱,拿出紅藥水幫他擦了,又纏上繃帶。 “這點傷不算什么,周華比我傷得還重呢。” 想想周華臉上的青痕,還有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魯盼兒心氣也平了許多,“打了一架,總算阻止周華了,就是不知他還會不會再過來?” “應(yīng)該不會了,我回來的時候,文物保護(hù)部門已經(jīng)派人將通知送到動遷辦,并重新規(guī)劃拆遷范圍。” “恐怕周華也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才急匆匆趕來想搶先動手的。” 時間點都很一致,楊瑾也信了幾分,“不知為什么,我覺得周華對我們家的房子有一種特殊的執(zhí)著。” “我也有一種類似的感覺,先前他想辦法不讓我們收回房子,后來又恨之入骨,一定要將這房子消滅似的。” “真是不理解。” 楊瑾苦笑著搖頭,“這兩天我請假留在家里,等文物保護(hù)部門的工作落實。” “我陪著你,我們一定不能讓周華的詭計實現(xiàn)。” 接下來幾天周華沒有再來,拆遷辦也沒有人來,文物保護(hù)部門則將印著“省級文物”的金屬牌子釘在貝勒府的外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