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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要給自己找安慰。 任務很重,形體老師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壓她的身子。武術指導老師是個糙漢子,她泛淚花的時候他毫不動容,她成功做出動作的時候他能激動地蹦個三米。 顧勻佳覺得自己很脆弱。 臨走,她崴了腳。 幾個工作人員已經離開,她捂著腳踝,欲哭無淚。 最后還是咬著牙推開門。 走廊里燈不亮,有些黑。 顧勻佳扶著墻走。她抬起頭看前方,走廊盡頭有一個人影,月光下,照得他影子瘦高。 她探聲:“誒?” 那個人回頭,她看不清。 等走得近了,她才覺得自己那聲“誒”真是無用。如果她看得再仔細些,怎么能看不出那樣熟悉的一個人影輪廓。 薛放是也。 他指著她的腳:“怎么了?” 顧勻佳聳肩:“崴了。” 薛放看了看前面的階梯,自認為還是誠信地問她:“沒人。要不,我勉強扶你一下?” 顧勻佳哼氣:“不用。” 她忍著痛,一腳深一腳淺地略過她往前走。出來走廊,一股風吹過來,顧勻佳看著面前十幾階階梯默了一瞬,然后緩慢轉過頭,微笑著看薛放。 “你剛才的話還算數嗎?” “……” “我的放。” “……算數。”他撫著額頭。 薛放踏步走過來,伸出手臂。 她順勢搭上,尊敬的像個老佛爺一樣。一階一階階梯下去,等到了平地,薛放沒收回手臂,她也沒收回手。 訓練地和酒店還有段路。 顧勻佳瞄了一眼薛放,月亮和繁星的微光投在他的臉上,黑夜里陰影也打下來,交替著模糊了他的棱角,撫上一層朦朧。他眨下眼,睫毛就動一下,她感覺癢癢的,像這睫毛撓進她心里。 睫毛精石錘。 “看什么?”薛放突然問她。 顧勻佳視線轉移,晃頭晃腦地說:“看你好看。……不管怎么樣,這張臉還是值得我夸一下的。” 薛放一臉不信的盯著她。 她反問:“看我干啥?” 薛放:“看你好看。” 真是讓人老臉一紅的話。 她在心底搖搖頭。 顧勻佳啊顧勻佳…… 你就是饞他的顏值。 但是她還是要口是心非一下:“不要多想,我多看看你的臉是為了培養感情,這對之后合作拍戲有莫大好處。” 薛放自然不信她滿口胡話:“培養感情?不和祁言培養?他在片里可是你的老情人,更好提高演技不是?” 顧勻佳逗他:“哎呦,薛先生怎么這么關心我這事呢?” 薛放回嘴:“何止關心,我保證,只要有你的戲,我一定在片場陪著,”他強調,“片刻不離。” ……不要臉。 “震驚!你竟要看自己老婆和別人卿卿我我?”顧勻佳驚呼。 她惋惜:“變態。” “腳崴了都擋不住你說話。” 顧勻佳得意:“那是。” —— 夜晚風過,吹搖樹葉。 那天晚上的天格外不錯,沒有云遮著,投下的月輝將道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景色,很美。 作者有話要說: 貌似明天下新晉。 暫時是沒有榜單的人兒了。 第28章 顧勻佳腳崴得不嚴重。 隔了兩天,她剛感覺恢復得不錯,就立馬被武術指導老師叫了過去,繼續訓練。 期間形體老師來過一趟。 她同為女人,有點心疼顧勻佳,有一茬沒一茬地說:“不用這么著急吧?她這傷指不定還沒好利索呢。這樣高難度的動作有必要嗎?” 武術指導老師聽煩了。 他撤下來,直接嗆道:“你怎么不說前幾天,是誰非要讓她壓腿的?還說要往深了壓,說不定崴腳還有你的事呢。” “胡說。”形體老師瞪眼。 她靠著墻,跺了一下腳:“一個大男人,說話這么毒,真不敢想象我居然能和你公事了四年。我被你挖苦的,這耳朵啊,都該上點蜜了。” 武術指導老師毫不示弱,說:“彼此彼此。我這幾年聽你嘮嘮叨叨,還想我這耳朵索性沒了最好呢。” 顧勻佳抬著腿,發酸得緊。 她小心翼翼插話:“那個,我能稍微放下來,休息休息嗎?” “可以。” “可以。” 顧勻佳聽到,趕緊xiele氣放下腿,揉了揉酸軟的肌rou。她看著身后兩個爭鋒相對的人,默默無言。 她算是看出來了。 惹到哪個,她都不好受。 —— 時間如此過得倒算快。 雖然磕了碰了在所難免,但想想能做出個漂亮動作,顧勻佳還是很心滿意足的。 開機前她見了祁言。 這個人吧,她其實不想搭。顧勻佳記得清清楚楚,之前她喝醉酒拉著薛放看月亮的時候,這個人看她的眼神。怎么說,都很尷尬。 但架不住兩個人是“情人。” 祁言在片中飾演鄰國的將軍,她的丈夫,也是她反殺的那個人。 隔著幾米,祁言朝他點了點頭。按年齡算,其實顧勻佳比祁言大幾歲,這個弟弟在圈里人緣不錯,性格軟萌,很招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