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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勻佳撇嘴。 真真是“好”照片呢。 第13章 當下,閱讀量狂增。 一舉擠下杜朝星奪獎的熱搜。這也是常理之中,這種事情最是讓閑人關注。于是,它連帶著把“顧勻佳也配入圍白玉蘭”的熱搜壓得死死的。 華夏自然省去不少力。 只有顧勻佳盯著熱搜眼睛也不眨一下。這就是所謂“風險”吧。 隨后,杜朝星被曝出電影資源丟失,代言被撤。一時間群眾的熱情也高漲。雖然事情尚未清楚明了,可一下子能讓杜朝星失去如此多的資源,便不明不白的增加了緋聞的可信度。 有人反戈攻擊杜朝星。 也有人擁護著杜朝星。 一時間掀起驚濤颶浪,不知道是否已經淹沒杜朝星。 白玉蘭電視藝術節仿佛是兩個人命運的交織點。自那以后,杜朝星的黑料層出不窮,盡管杜朝星自帶業務能力的觀眾濾鏡,可不停歇的攻擊和公司弱勢的公關能力還是讓她的國民好感度降下一個層次。 而顧勻佳卻像是偷走了杜朝星的好幸,得以接手華夏旗下的一部文藝電影的女配角。 何姐遞給她劇本的時候,她覺得像是南柯一夢。 她已經近乎五年沒有出現在大銀幕里。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于大銀幕的情結。這個情結開始于香港大名鼎鼎的導演,何順華邀請她出演《冬至》,至今不斷。 已經十二年。 她接過何姐遞來的劇本。恍惚間,像是當年接過何順華導演遞來的劇本一樣。她坐在硬邦邦的道具上,聽著當年最火熱的導演說著“顧小姐確實是最適合這部電影的人,我能在你眼里看見角色。” 何姐打斷她的回憶。 “別高興,演不好隨時換。” 顧勻佳抱著劇本的手一頓,道:“我會努力的。” 她忽然發現,時代變化,自己卻還是沉浸在當年的輝煌中無法自拔,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前途未卜的未來,這些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她悲凄地低頭。 何姐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她身邊,聲音沉沉:“不要去想任何無意義的事情,當下最為重要。” 顧勻佳低著頭。 “當下重要”,說的也是呢。 —— 進組之前,顧母打來電話。 她得知薛放住院的事情,急得不得了,問東問西問了一堆后才安下心來,最后下了一道令,讓她去抽空照看薛放。 顧勻佳撇嘴:“看過了。” 顧母怒斥她:“看過了就不用去看了?你就去看一次啊?你是人家老婆誒,這以后過日子的,怎么能這么冷漠。他現在正是身心俱疲的時候,需要你的安慰。” “您還挺懂這御夫之道的。” “去。” “好好,我去。” 顧勻佳本打算先答應顧母,之后隨便找一個理由糊弄過去。可沒想到到底是“知女莫若母”,顧母強制她連線視頻,一路監督她。 彼時薛放已經出院,修養在家。顧母就堅持到薛放家門口才肯罷休,關了視頻。 顧勻佳站在門外嘆口氣。 她和薛放雖說各有一本紅證在手,但自始至終從來不在一個屋檐下生活。 他們的關系說來也很復雜。 夫妻,沒有實質內容。 敵手,卻也不至于。 以至他們見面,總會很尷尬。 顧勻佳抬手叩門。 門內傳來聲音:“哪位?” 她哽住:“顧、顧勻佳。” 門內沒有了回應。片刻之后,顧勻佳聽見腳步聲,緊接著門打開,薛放一臉疑惑地看她。 顧勻佳聳肩攤手。 薛放穿著藍色體恤,灰色休閑褲,頭發半干半濕,是剛洗完。不同于鏡頭前的冷臉禁欲,平日里他還是更喜歡這樣休閑些。 最后,她迎她進門。 盡管他黑著臉,明顯不歡迎。 顧勻佳隨意坐下。 薛放不理她,坐在沙發上看書。書是外國原著,大概滿頁都是她看不懂的單詞符號,她沒興趣。至于是哪國的書,她更沒有興趣。 她無聊,把帶來的艇仔粥“咣當”一聲放在桌上。 然后單手托腮,死死盯著他。 顧勻佳敲敲桌面:“說話。” 薛放翻了一頁紙:“喝粥。” 顧勻佳瞇瞇眼,“忍”。 薛放盛了兩碗粥,一碗遞給她。 顧勻佳:“女明星不配吃宵夜。” 薛放輕笑一聲,不再搭話。 他喝粥慢條斯理,絲毫不在意時間的流逝。縱使看著絕代風華的男人在面前是種享受,但顧勻佳望著窗外越發暗下去的天色,仍然止不住眉頭抽跳。 “吃快點能把你噎死?” 這句話沒什么涵養,聽起來很粗俗。但薛放連一個鄙視的眼神也未曾投過來,冷靜的如同一個木頭人。 有時候,她會有這樣一個懷疑。薛放是不是間歇性失聰? 顧勻佳死心等著,不再自找沒趣。望著窗外靜靜發呆。等她回過神,薛放早已經收拾好一切,疑惑地看著她對窗外傷春悲秋的模樣。 薛放臥在沙發上:“顧小姐是善心大發,大老遠跑來只為接濟我這個沒有宵夜的人嗎?” “你丈母娘要求的。” “我丈母娘……”薛放皺皺眉,緩慢起身,端正坐好。他苦笑著嘆口氣,“貌似很關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