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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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琛陽:“……好。” 白露松了一口氣,她就怕顧琛陽說,我想要別的感謝。“那我現(xiàn)在去下餃子。”說著,馬上跑了,跑到門口,白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昨天一晚上睡在我房間里?” 顧琛陽抬了抬下巴。 “那你……那你……”她想問,自己換衣服的時候,他有沒有看到,她當(dāng)時剛好背對著床的。但是白露又仔細想了想,如果他看到了,肯定會出聲的吧,所以白露不問了,“沒事,你去叫孩子起床,餃子好的快。” 顧琛陽看著她的背影笑了,他知道她想問什么。 一家四口在吃餃子的時候,方亞芬來了。 “露露……露露……”說著,還拎了一只殺好的老母雞過來。 顧琛陽起身:“媽。” 方亞芬走進堂屋,看到他們在吃餃子,松了一口氣,女兒沒事就好。“露露,媽給你拿了一只老母雞過來,你昨天遭罪,今天要好好的補一補。還有關(guān)于離婚這件事,你誤會陽子了,他……” 白露:“離婚?” 顧琛陽趕忙道:“媽,我們一邊說話。”說著,他把方亞芬拉了出去,“岳母,事情是這樣的,露露昨天凌晨就醒來了,她……” “你說什么?”方亞芬大叫一聲,“這……這怎么可能?” 顧琛陽道:“這是真的,凌晨的時候我給她解釋了很久,我說我是他男人,我們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我們從小就訂了婚,我們很愛彼此,去年我出任務(wù)的時候受傷成了植物人,她都愿意嫁給我之類……我說了很久,加上兩個孩子說她是mama,她才相信我的話。” “這……這這這……她把我們都忘記了?”方亞芬覺得天要塌了。 顧琛陽道:“岳母,我是這樣想的,既然她什么都忘記了,那么關(guān)于昨天我們吵架的事情,關(guān)于我們曾經(jīng)不認(rèn)識的事情,就不要告訴她了,如果告訴她,也許她就要堅定的離婚了。我覺得我們青梅竹馬的故事剛剛好,再說了……”顧琛陽頓了頓,“再說了,露露是自己尋親來的,如果讓她知道18年前,你們曾經(jīng)把她送人過,也許她不會理解你們,說不定還會生你們的氣,畢竟現(xiàn)在什么都忘記的露露,和之前的露露可能想法是不同的。所以趁機,你們可以塑造一個從小看著她長大,全家人很疼她的故事。” 方亞芬心一動。她這輩子最遺憾、最懊悔的是什么?就是婆婆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把閨女送人這件事。她就怕閨女一直記著這件事,對他們親不起來。可現(xiàn)在閨女失憶了,不記得這件事了,那如此一來,她還有什么顧忌?再說,閨女不記得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就像去年閨女找來不也是不認(rèn)識他們嗎?感情可以處出來的。方亞芬想到了當(dāng)中的好處,就道:“行,聽你的。不過這事情村里人那邊……” 顧琛陽道:“我們?nèi)グ萃写謇锶私y(tǒng)一一下口徑,就說我昨天和露露吵架,她跑出去撞到頭失憶了,但是我不想她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不想她和我鬧矛盾,所以如果露露問起,請他們說露露是昨天上茅廁的時候摔倒撞到了頭,也請他們說,我和露露是青梅竹馬長大……同時,你們也拜托一下他們,請他們不要說當(dāng)年你們把孩子送人這件事,免得失憶的露露和他們離心,請他們說露露是你們從小寵愛著長大的。當(dāng)然,以防露露不相信,拜托別人來問,所以還要請村里人以后碰到別人來問這件事,也統(tǒng)一口徑,就說露露是這里長大的,和我青梅竹馬長大來的。這件事,就當(dāng)我欠村里人一個人情。” 方亞芬道:“行行行。”只要不讓閨女和他們離心,她是做什么都愿意。而且,失憶也沒什么,去年閨女來,和他們也不認(rèn)識,現(xiàn)在就當(dāng)一切重新來過。 方亞芬道:“那現(xiàn)在我去看看露露?” 顧琛陽道:“我給你們介紹。” 方亞芬:“好……可是陽子,這種事情暫時瞞得了露露,但時間長了,村里人把實情說出口怎么辦?” 顧琛陽:“我會帶露露離開這里,讓她跟我隨軍,估計以后一年到頭也可能不回來。但是你們想她了,可以來部隊來看她,以后我們生了孩子,她坐月子還要您來照顧,畢竟我這邊就我一個人。” 方亞芬道:“好好好,那好。”至于隨軍見不到閨女了,她是不舍,但是也沒有多想,因為閨女就算沒有失憶,她和陽子如果成真夫妻,那也是要隨軍的,她早就想明白的。而且她答應(yīng)這件事,不僅僅是想隱瞞18年前的事情,同時也是希望閨女和陽子不要因為這件事鬧矛盾,如果閨女知道她和陽子是協(xié)議結(jié)婚,那之后堅持要離婚怎么辦?陽子是個好的,方亞芬希望閨女能幸福。 接著,顧琛陽帶著方亞芬介紹給白露,一切的劇本都是按照他和白露商量好的來:“露露,這是你mama,你醒來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王家的人際關(guān)系和親戚的,你還記得嗎?” 白露一臉陌生的看著方亞芬,然后淺淺的笑了笑:“我……媽,我記不得了,對不起。但是看到您,我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方亞芬立馬道:“親切親切,這是應(yīng)該親切的,我們是母女,女兒看到媽當(dāng)然是親切了,親切的好。”她雙眼泛紅,聽到閨女對她親切,可把她感動壞了。 白露心里有些愧疚,這樣欺騙方亞芬,她實在是不好意思。 顧琛陽:“媽,我們也吃好了,要不您去請錢國亮先生來一趟,我在家里陪著露露,我擔(dān)心她一個人在家里怕生。” 方亞芬:“對對對,我去叫……我去叫……你陪著露露。”然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 半個小時后 王大橋、方亞芬:“錢醫(yī)生,我閨女怎么樣?” 陳荷花:“錢醫(yī)生,我小姑子真的記不得我們了嗎?她什么時候會好啊?” 王有進:“錢醫(yī)生,我小妹沒事吧?” 錢娟:“錢醫(yī)生,我小姑子會想起我們嗎?” 方亞芬不僅把錢國亮叫來了,把王家人也叫來了。 錢國亮還是頭一回碰到撞到頭失憶的問題,但是他并沒有多想。頭腦是非常復(fù)雜的地方,撞到頭失憶這種事情并不能否認(rèn)其可能性,作為一名醫(yī)生,且還是一名醫(yī)術(shù)非常高的醫(yī)生,任何醫(yī)療事故上的可能性,他都會接受、都會去分析。 錢國亮道:“她的身體還是非常健康的,也沒有其他的問題,但是撞到頭導(dǎo)致失憶這種事情,我們無法追究其根源,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們帶她去大城市的醫(yī)院,拍一下腦部,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影響。” 方亞芬被嚇的臉色蒼白了:“這么嚴(yán)重,那……那……” 顧琛陽趕忙道:“媽,你別擔(dān)心,錢先生不是說了嗎,露露的身體是健康的,大多數(shù)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所以才要去大城市看一下。” “去看一下,那你們趕緊去看一下,現(xiàn)在去,早點去早點看到醫(yī)生才放心。”方亞芬道,“錢,對,我這里還有一些錢,我去拿……”她的錢一共也沒一百塊。 “媽。”顧琛陽拉住她,“我們有錢,您不用去拿錢,我打算下午就帶著露露去甬寧市,坐下午的客車,但是兩個孩子要麻煩您照顧他們。” 方亞芬:“好好好,我照顧孩子,你們趕緊去。” 演戲演到底,顧琛陽和白露收拾了一下東西,把兩個孩子托付給方亞芬,在王家人的眾目睽睽之下,上了牛車。上牛車時候,顧琛陽來到白露的身后,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注意了。” 白露:“什么?” 顧琛陽嘴角勾了勾,突然雙手扣住白露的腰,今天看到她脫衣服脫褲子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她的腰很細,有種盈盈一握的感覺,現(xiàn)在終于握到了。接著顧琛陽把白露直接托了起來,放到牛車上。 “啊……”白露尖叫,被嚇了一跳。好在雙腳馬上勾到馬車上了,她心砰砰砰的跳。 顧琛陽跟著跳上馬車,攔住她的肩膀:“我不僅體力好,臂力也好。” 白露:“你……”狗男人。 顧琛陽:“噓……大家都看著呢,來,靠著我。” 第51章 白露快被他氣死了,她回頭看了一下王家人, 只見大家都擔(dān)心的看著她, 兩個孩子還淚眼汪汪的, 她……只能靠近顧琛陽的懷里。作為一名失憶的少婦,這個時候依靠自己的丈夫,很符合這個人設(shè)。男人的胸膛,她第一次靠,原本是堵著一口氣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漸漸的, 她的心跳加速了,這種感覺不是緊張,也不是害怕,有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顧琛陽對王家人揮揮手:“媽,你們回去吧,我會照顧好露露的, 你們放心。顧乾顧坤, 你們要聽外婆的話,等爸爸mama回來給你們禮物。”說著,一手?jǐn)r住白露的肩膀。 方亞芬:“陽子啊,露露就交給你了。” 白露看著他這樣得瑟,手悄悄的伸到他的腰間,然后狠狠的捏了一下。 顧琛陽的身體頓時繃緊了,喉結(jié)滑動幾下, 搭著白露肩膀的手,下意識的握拳。他垂眸,看著白露光潔的額頭,小巧的鼻梁,眼神略深。 白露不知道,對于大多數(shù)男人而言,腰是男人很敏感的地方。 白露見他沒反應(yīng),又捏了一下,然后抬頭問:“疼嗎?” 顧琛陽眼神深沉的看著她,并不說話。 白露……心跳好像又加快了。 過了一會兒,顧琛陽才沉聲道:“疼。”吐出的氣息打著她的耳朵,有點癢癢的。 白露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顧琛陽把她摟緊了些:“媳婦別怕,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陪著你的。” 白露:“……” 顧琛陽:“媳婦,你如果坐著不舒服,就趴到我腿上把。” 白露:“……”這人要干什么。 趕車師傅:“陽子啊,你們小夫妻真恩愛。白露啊,你是個有福氣的,你看陽子對你多好。”趕車師傅和白露也算熟悉了,畢竟白露每個月都要去縣城郵政局領(lǐng)匯款單然后再存款,她經(jīng)常會給趕車師傅幾顆糖,所以他們很熟悉。 白露:戲精。 到了縣城,顧琛陽先跳下牛車,然后扶著白露下車,白露不想理他,但是在趕車師傅的注視下,她只好把手交給他了。 顧琛陽牽著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揚。白露拉著他的手問:“一定要這樣嗎?” 顧琛陽回答:“作為一個失憶的人,你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說,對生活有著未知的恐懼和擔(dān)憂,你這個時候只能依靠你的丈夫,所以其實應(yīng)該是你牽著我,拉著我,而不是我牽著你。你覺得呢?” 白露:我信了你的鬼。 她知道理論上是這樣的,但事實上這個男人在戲弄她,可是在山丹縣,她的確不敢揮開他的手,免得碰到熟人。 接著,兩人去國營飯店吃了午飯。當(dāng)然,白露免不了接受了顧琛陽“愛”的照顧。吃好飯,他們?nèi)ボ囌举I了票,坐下午的客車去了甬寧市。這是白露第二次坐客車,盡管車上人不多,但一車的異味充斥著她的嗅覺,讓她想吐。 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扣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向?qū)Ψ降膽阎校骸八挥X就好了。” 白露想拒絕,但此時的她的確身體有些不舒服,那種要吐不吐的感覺非常的難受,整的人都暈暈的。靠在顧琛陽的懷里,聞著他的味道,的確是比聞著滿車的異味舒服多了,故而白露也沒有拒絕了,她靠在顧琛陽的懷里,漸漸的睡著了。 大概是睡的有點不舒服,白露下意識的調(diào)整了睡姿,上半身完全的窩進了顧琛陽的身上,睡在顧琛陽的大腿上,雙手抱著顧琛陽的腰,臉朝著顧琛陽的小腹。 顧琛陽全身都僵硬了,白露吐出的氣息散在他的肚臍周圍,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顧琛陽趕忙閉上眼,在心中默念部隊紀(jì)律,回想這幾年部隊生活的點點滴滴。他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起反應(yīng)了。 三個小時后,他們到了甬寧市。 “露露,醒醒……露露……醒醒……”顧琛陽見白露還不醒來,有些惡作劇的捏住她的鼻子。 白露鼻子不能呼吸了,就張開了嘴巴,用嘴巴呼吸。 顧琛陽看著那淡粉的嘴唇微微張開,手指情不自禁的摩挲著白露的下顎。接著,他直接把人扶了起來。動靜有點大了,白露在睜開眼:“到了嗎?”她剛醒來,有些迷茫,眼睛半張著,又打了個哈欠。 顧琛陽:“到了,走吧。”起身,拎起行禮,一手牽著白露下車。 等下了車,白露完全的清醒了:“我們現(xiàn)在去找個招待所?” 顧琛陽:“嗯,就醫(yī)院附近的招待所吧,明天上午去醫(yī)院也方便。去了醫(yī)院之后,你有哪里想去的嗎?難得來了,如果想玩的話可以玩一天,我們后天再回。如果不想玩的話,我們明天下去就回。” 玩?白露自然沒有興趣的,六十年代還真沒有什么地方好玩的:“不了,明天下去就回吧。” 顧琛陽:“也行。” 兩人打聽了一下路,就到了醫(yī)院,在附近找了招待所:“你好,我們要一間房。” 白露道:“兩間,我們要兩間。” 工作人員看了他們一眼:“一間還是兩間?” 顧琛陽道:“同志一間,我媳婦在賭氣呢,我剛才惹她生氣了。”說著,又拿出結(jié)婚證,“你看,我們是夫妻,一間夠了。”然后白露道,“媳婦,你不能因為生氣就不跟我睡,你一個人睡多不安全,出門在外的,咱們要收一收小性子。” 白露本來還想說什么的,但是被他一個人睡不安全給說服了。 工作人員:“小姑娘,兩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再生氣也不能把男人趕出房間,多傷感情。”這位是中年婦女,說出來的話很有道理。 白露笑了笑:“謝謝您。” 付了押金領(lǐng)了鑰匙,兩人就去了招待所的房間。白露去年十月份去軍區(qū)醫(yī)院的時候,在王有進開的招待所里洗過澡,所以知道招待所的房間是個什么樣的。不過,王有進開的房間是單人房間,他們現(xiàn)在是雙人房,卻沒有想到單人房的床和雙人房的床也沒什么差別,這床,睡顧琛陽一個人都不夠大了,再加上她能睡能嗎? 不不不,她在想什么,他們當(dāng)然不是睡一張床了。所以:“那個……能不能把席子給我,你誰木板上?” 顧琛陽挑眉。 白露道:“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但是沒有席子,所以你能把床上的席子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