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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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一點理解了,那么白露的政治審核之所以能通過,顧琛陽也理解了。政治審核聽起來嚴肅,但是涉及的內容并不復雜,也并非是相關人員一個一個去調查,只是填寫一些女方的家庭關系, 王家政治背景非常簡單,戶口上的白露又是沒有絲毫問題的,所以調查人員根據資料填寫一些,自然不會發現白露的問題所在。 顧琛陽起身:“我知道了,打擾了。杜所長,我希望這件事不會有我們之外的人知道。” 杜所長:“顧營長放心。”軍人對軍令的服從,是毫無疑問的,杜所長雖然退役了,但是他永遠是個軍人。 顧琛陽離開之后,就回了長青生產大隊,去了王家。 王家在錢娟懷孕的時候,家里人除了錢娟都是下工的,現在錢娟坐滿了雙月子,她自然要下工了,那么孩子誰帶?當然是方亞芬了。方亞芬對兒媳婦雖然不錯,也不是那種拿捏兒媳婦的人,但是也不會好到自己去下工,讓兒媳婦在家里帶孩子享福,這不是自己吃虧了嗎? 所以顧琛陽去王家的時候,方亞芬在家里照顧五毛。 “岳母。”他拿了一塊臘rou、一罐奶粉。 “啊喲,陽子來了。”方亞芬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你人來就算了,拿什么東西?孩子滿月的時候露露送過東西了,這東西拿回去給乾乾和坤坤吃。” 顧琛陽:“這不是給孩子的,是給您的,奶粉老年人喝著對身體也好,謝謝您肯把露露嫁給我。” 方亞芬聽顧琛陽這么一說,心里更加舒服了,看顧琛陽真是越看越喜歡了。不過,她也知道閨女跟顧琛陽的婚姻是怎么回事,現在聽顧琛陽這么說,她心里也有數了:“陽子啊,嬸子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七七八八、彎彎曲曲的話嬸子也不跟你說了,當初你的婚姻呢,的確是露露善良呢,如果不是露露善良,就是你大橋叔欠著你爸爸一條命,我們也不會把露露嫁給你的,你當時的情況,你也明白的。” 顧琛陽道:“確實如此。”所以當日在醫院里,裝成植物人的他聽到白露的那番話,心底是震動的、佩服的,也因此,他對白露才有了好感,而當好感升華到一定的程度,就會變成了喜歡。 方亞芬問:“那你今日這番話,或者對于以后,你是怎么看的?” 顧琛陽嚴肅又認真道:“我想和白露同志結成革命伴侶,還請您答應。” 方亞芬一聽,頓時笑開了花:“成全成全,不過呢,你倆的婚禮還得補一補。” 顧琛陽:“自然。岳母,有件事,我想向您了解一下。” 方亞芬道:“啥事啊,你問。” 顧琛陽:“您也知道,在昨天之前,我跟露露是不認識的,但是我想……嗯哼……我想討露露的歡心,我很中意她,所以……所以我需要了解她,您能告訴我關于她的事情嗎?越多越好。” 方亞芬一聽,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自然是愿意說的,女婿愿意了解女兒,想對女兒好,她這個當岳母怎么會不愿意?“不過陽子啊,關于露露以前的事情,其實我也不怎么了解。你也知道的,露露出生沒多久就被抱走了,是去年十月份才回來的,她一個姑娘家,養父去世之后,被養母趕了出來不說,又被養母的侄女占了身份,所有的事情都被抹掉了。哎……她一個高中生,因為事情被抹掉了,身份被人頂替了,所以連高中證書都沒有了。好在她養父死前留了遺囑和信,在她養父去世之后,她養父的戰友就把遺囑和信給了露露,在信里說了露露的身世,說她是被抱來的,還說了抱來的人家。” 顧琛陽道:“很多軍人每一次出任務前,都會寫遺書,如果他們發生意外,遺書會交給他們的家屬。” 方亞芬:“原來是這樣。后來,露露根據信里的信息,去了她養父說的那戶抱來的人家。結果,人家跟著兒子去大市里享福了,根本不在老家。但是那戶人家的鄰居也稍微知道一點這件事,跟露露說了,聽那戶人家提起過,露露是我們長青生產大隊這邊的,所以露露就找來了。陽子啊,你不知道,我們露露可聰明了,她衣服做的好,菜也燒得好,而且人也細心。” 顧琛陽附和道:“您說的對,露露是個很好的姑娘,這尋親的一路可辛苦她了。她的身份被抹去,頂著黑戶還能找到這里,路上一定付出了很多。也是她聰明,能平平安安的找到這里。” 方亞芬一愣,隨即道:“誰說不是呢。”他們并沒有問閨女關于黑戶的事情,他們只覺得閨女一路來辛苦了,既然閨女回來了,就好好的補償她,照顧她,而這一路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也就沒有提起了。 顧琛陽接著道:“岳母,既然我們在一起了,那露露從養父家回來幫助她的這些人,我們也應該感謝一下,我和露露舉辦婚禮的時候,是不是也應該邀請他們?” 方亞芬又是一愣,接著道:“這個你說的有道理,尤其是露露的同學,對她可好了,露露和她同學還在聯系的,她同學也會寄東西給她,這么好的同學,是應該好好的感謝一下。” 顧琛陽笑了笑:“謝謝岳母跟我說這些,也好讓我知道怎么跟露露相處了。” 與此同時,白露到了書店。 “你好,請問有國家地圖、甬寧市地圖和山丹縣地圖嗎?” 服務員:“有的,你都要嗎?” 白露道:“是的,我想認識認識我們國家的山山水水,我們城市,我們縣城的每一個地方,但是我沒有機會去走,所以想在地圖上認識認識。” 服務員道:“你的覺悟真高。” 白露笑了笑。 白露買好地圖,從書店出來,并不急著回去,而是直接在自行車旁看起了地圖。她首先看的是國家地圖,形狀跟后世的地圖是一樣的,又看地圖上的各城市,一個一個的,都是她熟悉的城市,然后她找了她家所在的城市,她直接在地圖上找位置。結果……甬寧市,那個位置,應該是她家所在的城市,可是現在,那個位置上寫著甬寧兩個字。 接著,白露看甬寧市的地圖,她回想了一下甬寧市的旅游景點,那些比較有歷史文化的旅游景點,從六十年代已經存在的旅游景點,首先是一個比較出名的寺院,從南宋時期就已經存在的,白露在甬寧市的地圖上看到了,這個寺院的確存在于這個地圖上。接著,白露又看了追溯到7000多年前的一個文化遺址,而此刻,這個文化遺址也在這張地圖上。 白露連續又看了幾個景點,現在她已經非常確信了,甬寧市就是她的老家所在的市,但是作者把這個城市的名字改了,那么這個作者僅有可能是這個城市的人。 最后,白露在甬寧市的地圖上,看到了山丹縣,這里,曾經是她老家所在的縣城,她爸爸沒有發達前,他們家還沒有在甬寧市買房子前,他們家的老家就是這個縣城管轄的一個農村。 再看山丹縣地圖,白露已經猜到了結果,長青生產大隊,就是她的老家所在的農村。只不過,因為六十年代的長青生產大隊,和2020年的老家,已經完全的不同了,所以白露根本沒有認出來。而且他們老家也不叫長青生產大隊啊。 難怪呢,在很多年代文中,農村里的孩子叫父母都叫爹娘的,但是她老家這邊是叫爸媽的,所以大隊里的人也是叫爸媽的。 白露靠著自行車,她知道,她不可能去找老家了。原本想著,離婚之后,拿著大隊長開的介紹信,遠離這個地方,去自己的老家,這樣就算王家女兒回來了,她也有個熟悉的地方可以安身,直到十年后,她參加高考,從此天高皇帝遠了。可如今,長青生產大隊是她的老家,她就算拿了介紹信,又能安家到哪里呢? 人生地不熟的,她光想,就覺得一陣害怕。 可就是怕了,她也要走,不然如果王家女兒回來了,她又會變成黑戶的,到時候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哎…… 白露嘆了一聲氣,一個上午過去了,肚子餓的咕咕叫了,她先去國營飯店吃了飯。飯后推著自行車,朝著長青生產大隊走。她現在盼不得時間過的越慢越好,所以這一路,她有自行車都不騎,從中午走到了下午。路上,她走著走著就哭了,她越哭越傷心,干脆蹲在一邊哭個挺快。她也不知道自己造什么孽,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她覺得自己好倒霉。 哭痛快了之后,她騎上自行車回顧家了。比起回家,夜路更加可怕。 白露到顧家的時候,差不多五點了,顧乾和顧坤在村門口張望著,看到她回來,跑過去叫道:“mama……” 白露下了自行車:“你們怎么在這里?沒跟爸爸在家里嗎?”她跟這兩個孩子相處了將近九個月,也是有感情了,如果離開了這兩個孩子,她一時半會兒可能還會不習慣。畢竟這九個月來,他們都是睡一間房間的,如果此后她一個人睡,肯定會覺得寂寞。 顧乾道:“我們想mama了。” 顧坤道:“爸爸又在做難吃的飯了。” 白露:“……爸爸不是說過嗎?他會學著把飯做好吃的,所以你們要包容爸爸。mama剛學會做飯的時候,也是做的很難吃的,后來做的時間長了,也就好吃了。”小蘿卜頭啊,等我走了之后,你們爸爸會給你們找個真正的后媽的,希望她會善待你們。 顧乾:“mama放心,我們會吃爸爸做的難吃的飯的,我們會鼓勵爸爸的。” 顧坤:“好吧,我聽mama的話。” 顧乾:“mama,爸爸說他有工作,他會賺錢養我們,那你是不是可以不工作了,可以每天在家里了?” 白露:“乾乾真聰明,mama從明天開始就不上班了。”當然,也不會陪伴你們,我要跟你們說再見了。 顧乾眼睛一亮:“真的嗎?太好啦。” 顧坤:“哦,mama要每天在家了。” 回到顧家,白露愣了一下,好像今天有點不一樣。但是也沒看出哪里不一樣,接著她把自行車推進堂屋,看到顧琛陽端著飯菜出來:“回來了,可以吃飯了。”說著放著飯菜,“我來。”雖然是女士自行車,但是白露要把自行車推上有門檻的堂屋也要一些力氣。 白露:“不用,很方便的。” 顧琛陽:“我來,你去洗手休息一下吃飯。”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白露道:“那謝謝你了。” 顧乾:“爸爸,mama說明天開始她不上班了,她可以每天在家陪著我們,那你明天是不是要去上班了呀?” 顧琛陽一頓,問白露:“你明天開始不上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寫好,錯別字檢查好,我就雄赳赳的來了!大家晚安! 第49章 白露回答:“我離職了, 我的工作原本就是因為你的關系, 政府補貼我的, 現在你醒了,我自然不能再繼續享受這個特照了。” 顧琛陽道:“也有道理。”但是, 內心卻沉了幾分,連工作都辭職了,她是打算想干什么? 白露頓了一下, 她現在連吃飯都沒有胃口,她一直不是一個心急的人, 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心急不急的問題,至少現在,懸在她頭上的事情如果不解決, 她就沒有心思吃飯。 顧琛陽看似在大口大口的吃飯, 但一直在觀察白露, 注意她的細節。她很不安、很著急。這是顧琛陽觀察出的第一個結論,通常不安和著急來源于一些事情, 顧琛陽不知道今天她發生了什么,至少昨天還沒有這樣的狀態,那么不安和著急下,她會干什么? 白露又吃了幾口,忍不住道:“待會兒我們談談?” 顧琛陽道:“好。” 見他同意,白露松了一口氣,三兩下把飯吃了。吃好飯,白露就干坐著, 看著顧琛陽。 顧琛陽:“……” 等一家人吃好飯,白露要起身收拾碗筷時,顧琛陽道:“你坐著,我來。” 白露:“不用,我來吧。”她坐不住。 顧琛陽:“你上了一天班也累了,休息一下。” 白露:“那行。”現代人,沒有必須女人做家務的想法。于是,白露就干坐著,坐到顧琛陽拿著一瓶洗潔精出來問,“這個怎么用?” 白露:“……擠半個拇指那么長一團放在水里兌開,然后洗碗……還是我來吧。”白露起身,接過他手中的洗潔精。 顧琛陽跟著進去看,看她把這個洗碗液擠進水里,然后水起了泡泡,她開始洗碗。他拿起她洗過的碗研究了一下,不得不說,洗的非常干凈,摸上去非常的光滑,一點點的污垢和油脂都沒有了。雖然說這個年代的人舍不得吃油,也很難買到油,所以菜里都幾乎沒油,更何況碗里?但是時間長了,總會留下一些污垢和油脂,摸上去有些黏黏的。而現在……“這個洗碗液真好用,回到到了部隊,我跟后勤推薦一下。” 白露心一晃,拿著的碗撲通一聲掉了下去。 顧琛陽瞇起眼,但是說出去的話卻透著nongnong的關心:“怎么了?手不舒服嗎?是不是哪里受傷了?我看看。”說著,他牽起白露的手。女人的一切都是和男人不同的,她們的身體、她們的手,都是柔弱無骨的。而此刻,他手中的這只手,更是柔軟又白嫩。圓潤的指甲,修理的非常漂亮,飽滿的手指肚按照老一輩的說法,這是非常有福氣的。便是顧琛陽不懂這些說法,也知道這雙手是不常干活的。 白露抽回手:“沒事,剛才沒拿穩。”她拿起碗,繼續洗。心跳有些快,被顧琛陽嚇的。什么洗碗液,這是洗潔精,而且目前的這個年代有洗潔精嗎?白露不知道。她那個年代的人,又不會去研究洗潔精是什么年代出來的。 顧琛陽道:“對了,這洗碗液是哪里買的?如果我們部隊大批量的采購,這價格應該可以談談吧?你也知道,部隊后勤非常注重衛生,因為吃飯的人多。” 白露道:“我……我也不知道,這不是我買的,是我同學寄給我的,同學說她mama買來的,因為我們玩的好,她mama對我也好,所以給我寄了一瓶,用了就沒了。” 顧琛陽只沉沉的說了一個字:“哦?”那聲音低沉不說,仿佛還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味兒。 而白露,越來越慌張了。她意識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而危險的來源是這個男人。不行,得趕快離婚,然后離開這個地方。 洗好碗,白露道:“咱們去談談吧。” 顧琛陽道:“不急,一時半會兒也談不好,先給孩子們洗澡,然后再談?”雖然商量,但是語氣上卻不容抗拒。 自然,白露也沒有要反駁的意思,因為顧琛陽考慮的對,一時半會兒談不好,孩子們洗好澡可以先上床睡覺。 顧琛陽帶著孩子洗澡的時候,白露在外面站在,她想靜下來想一想,可是腦子一團亂,根本什么都想不出來。 等顧琛陽抱著兩個洗好澡的孩子出來,白露猛地轉過身:“洗好了?” 顧琛陽道:“嗯,你去我房間等著。” 白露:“好。” 顧琛陽的房間白露進過無數次,這里是孩子們的學習園地,她在這里陪著孩子一起玩過,也指點過王有望的功課,但是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那樣坐立難安。她站不住,只能坐到書桌前的凳子上,凳子的對面是床的側面。 顧琛陽進來的時候,隨手關了門……反鎖。 頓時,白露全身繃緊了,她覺得自己像是掉入了狼窩里。心跳,有些難以控制。那一聲聲的,跳的有些快。 顧琛陽走了進來,到床的正面坐下,正對著白露。他坐下的時候,床發出吱的一聲,白露的心頭又是一跳。顧琛陽坐下的時候,雙手擺在雙腿上,看坐姿非常的嚴謹:“你要跟我談什么?” 兩人面對面坐著,白露的坐姿是乖巧的,她雙手微微握拳,雙腿緊靠,像只待宰的羔羊:“關于我們的婚姻你應該知道吧?有呂旅長可以為我證明,我們是協議婚姻,當時說了,照顧孩子十年,我們就可以離婚,現在你醒來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提前離婚了?” 顧琛陽的眼神沉了沉,離婚?她要說的就是這個? 見顧琛陽沒有回答,白露又道:“我這里協議聲明都有的,顧同志你是軍人,應該不會欺負我這種小老百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