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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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多天都沒再找過他的情人了。 他也好多天沒有主動聯系過邱言至了。 甚至昨天邱希成給他打的那通電話,他也沒接。 他這段時間一有空就來酒吧喝酒。 一邊喝酒一邊糾結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戀。 他不想承認自己彎掉了。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好像真的喜歡上了邱言至。 他好像真的彎掉了。 一想到這兒,費思浩就有痛苦地喝了口酒。 他有些恨邱希成提出那種垃圾想法,讓他去做邱言至的男朋友。 但他一想到邱言至的臉龐和唇角彎彎的笑。 就又覺得一切好像都不那么糟糕。 真他媽要瘋了。 費思浩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他喝酒喝地有點多,以至于看著短信上邱言至說的那個橋,還愣了一下。 橋?什么橋? 大約想了一會兒,才想了起來。 那是他和邱言至“確定關系”之前去的地方。 費思浩忽然想起來那天,落在河里的燈光很亮。 邱言至的眼睛好像更亮。 ……可能,邱言至就是在那天喜歡上他的。 費思浩忽然就想通了,他猛地把喝完的酒杯拍到桌上。 算了! 彎了就彎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相比其他彎了的男人,他好歹還有個現成的男朋友! 一想到邱言至,費思浩就覺得心臟燙了起來,十分想去見他。 可邱言至說他已經睡了,費思浩就不想去打擾他,于是就走出酒吧攔了一輛出租車:“去瀛峪大橋。” 費思浩醉醺醺地打開出租車的門下去。 然后瞇著眼睛朦朦朧朧地看過去。 馬路對邊有兩個人站在橋邊……好像在接吻? 好像還是倆男的。 呵,傷風敗俗! 炫耀什么呢? 他也有男朋友,他明天就要帶著男朋友在這兒約會! 費思浩晃晃悠悠地朝著馬路對面走了過去。 剛走兩步。 他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等一下。 對面那倆人怎么那么像他男朋友和他男朋友的殘疾表哥啊?!!! 費思浩使勁地揉了揉眼,盯著看清楚了,才松了口氣。 哦。 不是接吻,是邱言至在他殘疾表哥的脖子上掛了個項鏈。 他剛剛看錯了。 差點兒要誤以為吱吱和他表哥亂.倫,自己被戴綠帽子了哈哈。 第74章 邱言至承認自己喜歡賀洲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等他帶著賀洲來看夜景, 勾著賀洲的脖子和他接吻的時候。 才清晰地明白過來自己栽地是多么徹徹底底。 邱言至活了25年, 一顆真心全都小心翼翼地, 吝嗇地藏在手心里,又用鋼盔鐵甲護著。 生怕磕了碰了跌了撞了。 他自私又刻薄,不愿奉獻,不愿付出, 不愿動心。 哪知遇上了個賀洲, 吝嗇鬼一樣捂了20多年的真心像是開了閘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傾瀉而下,全都撒了個干干凈凈,再也無法隱匿起來。 他看見賀洲就想牽他的手,想和他擁抱,想與他接吻。 想掏心掏肺地對他好。 簡直像是失了智。 說實話,邱言至現在手頭要是有個戒指, 他就能立刻跪地向賀洲求婚。 但他手上沒有, 于是他便把身上唯一一個飾件摘了下來, 掛在了賀洲的脖子上。 那是個黑繩項鏈,下面墜了塊兒羊脂白玉。 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但已經被邱言至戴了20年,如果不是送給了賀洲,邱言至估計還要戴一輩子。 邱言至從沒想過自己要把自己身上這塊兒玉送給別人,可他現在一想到屬于自己的東西被戴到賀洲的身上。 心里就很滿意。 像是他給賀洲做了什么標記一樣。 賀洲隔著衣服去摸那塊玉,那玉石沉甸甸地落在胸口, 還帶著邱言至身上的溫度。 邱言至抬頭看著賀洲,認真地說:“賀洲,這塊玉石我戴了20年,你要戴剩下的一輩子。” 賀洲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說:“好。” 邱言至看著他的眼睛,又忍不住,想要去吻他。 哪知還沒湊過去,一個令人厭煩的聲音就兀自響起。 “吱吱!”費思浩腳步一深一淺地從馬路對面走了過來,他醉得臉龐發紅,表情卻又是興奮又是意外,“……你怎么在這?” 費思浩話音剛落,就一不留神絆倒在了臺階上。 直直地撲倒在了賀洲和邱言至的腳下。 邱言至:“……” 邱言至并不是很想去扶他。 不過費思浩也沒在地上趴很長時間,沒一會兒,就一個人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似乎站得有些不穩當,伸著手就要朝著邱言至撲過去。 邱言至下意識地躲了一下,費思浩就整個人撲到了欄桿上。 他醉得太厲害了,也不在意邱言至躲他,就看著賀洲,大著舌頭問道:“咦,表哥,表哥你腿好了?怎么站起來了?” 賀洲皺了皺眉,道:“你不要叫我表哥。” 費思浩撓了撓頭,冷風朝著他刮了過來,把他的臉刮地更紅了一些,他說:“不、不叫你表哥做什么,我是吱吱的男朋友,吱吱的表哥就是我的表哥,是吧,吱吱!” 邱言至有些嫌棄地把他呼到面前的酒氣扇走了。 又一陣冷風忽然刮了過來,把費思浩凍地一哆嗦,他表情忽然凝重了起來。 “不對。”費思浩轉頭看向邱言至,忽然問:“吱吱你不是說你睡覺了,怎么和表哥在這里?” 邱言至心中猛地一跳。 感覺自己要玩。 他張了張嘴,慌忙解釋道:“那個,今天我本來想睡來著,結果……” “砰!”邱言至話還沒說完,費思浩就猛地撲倒在了地上。 邱言至:“……” 得,也省得解釋了。 雖然邱言至確實是很想把費思浩扔到這里不管他,可又害怕明天費思浩清醒之后無法解釋,只好和賀洲一起把費思浩抬到了車的后座。 邱言至正準備關上車門,費思浩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那鈴聲實在是刺耳,讓人無法忽視。 邱言至本想拿出來把他手機關掉。 結果剛拿出費思浩的手機就看見了屏幕上來電人的名字。 ——邱希成。 邱言至猶豫了一下,看了眼后座上躺著的那個醉得像死豬一樣的費思浩,伸手接了電話。 但他按了免提,放到了費思浩的頭上。 邱希成的聲音很快就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費思浩,你這兩天怎么不接我電話?” 費思浩感覺耳朵上有些吵,他的手扶上了手機,下意識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