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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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言至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這才發現他手里還拿著那捧玫瑰花, 邱言至慌忙把花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然后抬頭看著賀洲,可憐巴巴地說:“我和他只是逢場作戲……” 賀洲頓時更生氣了。 世界上90%的渣男被抓到出軌都是這句話! 他真傻,真的, 他單知道邱言至在游戲里的時候對他說愿意跟他過一輩子, 卻差點忘了那句話的前提是如果永遠都出不了游戲。 他知道自己是出了游戲之后,就一心一意地尋找邱言至,他找到邱言至,就開開心心高高興興地跟著他回了家。 誰知道他竟然還有男朋友! 他男朋友還叫他吱吱!rou麻死了! 他男朋友還給他送玫瑰花!俗氣死了! 他男朋友還邀他去看電影!沒一點兒新意! 賀洲看著邱言至的目光幽怨而又憤懣,像是在看一個陳世美,負心漢,絕世大渣男。 邱言至:“……” 邱言至弱弱伸出四根手指:“……真的, 我發誓, 我只是在忽悠他, 我根本就沒和他在談戀愛。” 賀洲直直地看著他,沉聲道:“……他叫你吱吱。” 邱言至眨了眨眼睛:“我不喜歡他這么叫我。” 賀洲:“他說他是你男朋友。” 邱言至:“只是名義上的男朋友,我很快就會和他分手的。” 賀洲:“你剛剛還接了他的玫瑰花。” 邱言至:“我已經扔掉了。” 賀洲嘴巴抿地緊緊地不說話。 邱言至湊近,在賀洲嘴巴上飛快地親了一下,然后說:“賀洲,我只親過你。” 賀洲看著邱言至,眸色幽暗:“剛剛那個男朋友呢?” 邱言至:“我一次都沒親過他。” 賀洲沉默了一會兒, 他喉結動了一下,聲音有些許的艱澀:“……那……秦、秦賀呢?” 邱言至搖了搖頭:“也沒有。” 邱言至說完就仰頭,在賀洲嘴巴上又親了親:“賀洲,不管在游戲里還是游戲外,只有你一個人。” 賀洲眸色漸沉,低頭吻上邱言至,攬上他的腰,抱著他轉了個身子,就把他按倒在了床上。 邱言至心臟忽然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 ……這可是在游戲外的……第一次。 他有點兒緊張。 但賀洲忽然頓住了所有動作。 邱言至:“?” 賀洲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腰閃了。” 邱言至:“……” 賀洲沉默了半晌,聲音愈發沉悶。 “……腿,也有點兒抽筋。” 邱言至:“……” 邱言至默默地從賀洲身下起來,把某個身體僵硬地像一條死魚的賀某人,拖到了床的正中間。 然后任勞任怨地給他捶腰捏腿。 他聲音冷漠:“以后沒什么事情,還是不要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了,你現在的身體還經不起折騰,需要再休養兩天。” 賀洲:“……” 他默默地把整張臉埋到了枕頭里,郁悶地不再說話了。 . 邱言至撩起賀洲的衣服給他按摩,邱言至沒給別人按過摩,也不知道手下輕重,更不知道手法,只能隨便揉捏按捶。 他本來想根據賀洲的反應來做調整,可賀洲一聲不發。 邱言至嘆了口氣,又去捏賀洲抽筋的腿:“抽筋的是哪條腿?” 賀洲:“……左腿。” 邱言至伸手去給他捏,一邊捏一邊問他的感受:“感覺怎么樣?現在還抽著筋嗎?” 賀洲:“感覺還好。” 邱言至:“抬一下。” 賀洲有些吃力地抬了一下腿。 邱言至又嘆了口氣,繼續給他捏。 賀洲不說疼也不說癢,邱言至問一句他答一句。 邱言至躺到賀洲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烏黑的短發,問道:“賀洲,你是不是生氣了?” 邱言至的手指從賀洲的頭發,順到他的耳朵上,賀洲耳朵有些硬,邱言至輕輕地捏了捏:“賀洲,沒事兒,你身體早晚都會好,只是時間問題,好好休息再加上適當的鍛煉,估計兩天后就好的差不多了。” “不是。”賀洲轉過頭,把臉從枕頭里露了出來。 他看著邱言至,聲音有些沉悶:“邱言至,我好像一點都不了解你。” 賀洲頓了一下,繼續說:“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找一個男朋友,并且要和他逢場作戲,我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和你的身份信息,我不知道你家里有多少人,也不認識你親密的朋友……邱言至,我好像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包括在這個世界里的你。” 邱言至愣了一下,手指又從賀洲的耳朵上順到他的臉頰。 邱言至幾乎是有些無意識地用指腹緩緩摩挲著賀洲的眉骨和鬢角,他聲音輕柔地過分:“賀洲,你怎么會對我一無所知,我依舊是游戲里的那個邱言至,變化的只是我現在的生活環境和人物關系,你不了解的事情,和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的。” 邱言至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從最近的一個問題和賀洲說起。 “剛剛那個給我送玫瑰花的人,叫做費思浩,我們是半年前開始交往的,但他其實是個直男,只喜歡女孩,和我交往的原因是幫他的朋友,也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邱希成,做一些下流惡心的事情,借此剝奪我瓜分遺產的可能性。” 邱言至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而我之所以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和他虛與委蛇,是想找到他們陷害我的證據,報復他們。” “我會盡快處理這件事情的,其實4個月前一切都快準備就緒了,他們當時準備給我下藥,并找人拍攝我……私生活混亂的視頻,發送給父親,但當時他們準備妥當的時候,我被困到了游戲里,他們的計劃夭折,我的計劃也不得不中斷了。” 賀洲握住了邱言至有些冰涼的手。 邱言至笑了笑,在賀洲手心輕輕撓了一下,他躺在床上,語氣懶散地像是一只曬太陽的貓。 “昨天我回去吃飯的時候,父親多少對我表達了些關心,若不出意外的話,邱希成應該會在這一個月之內繼續實施他當時的計劃,我也會盡快解決這件事情的,即使不能把他送到牢里,也要讓他名聲落地。我沒想要爭奪他的遺產,但至少我得讓他爹知道,他兒子是多么惡心的一個人。” 邱言至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賀洲:“賀洲,做完這一切,還干凈邱弘盛的錢,你就陪我一起逃離這里,好不好?” “去哪里?” 邱言至搖了搖頭:“不知道,但只有我和你。” 賀洲伸出手,慢慢地把邱言至抱到懷里,親了親他的眉心,笑著說了聲好。 . 還干凈邱弘盛的錢,并不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 邱言至存了那么多年的小金庫,結果在那款全息游戲上,全都霍霍了個干凈,甚至還用了邱弘盛好幾萬。 再加上他在醫院躺了四個月的錢,四個月請護工的錢,以及給賀洲支付的醫療費的錢。 邱言至林林總總欠了邱弘盛二十多萬。 更別提他現在一個人要養兩個人。 邱言至看著草稿紙上的數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決定從今以后要努力工作,勤儉持家,節衣縮食。 保姆是不可能再請了,外賣也是能不叫就不叫了,決定要自己做飯吃的邱言至一打開冰箱門。 ……發現家里什么都沒有。 “賀洲,我要去超市,你在家里待著,有人來了不要開門。” 賀洲坐著輪椅從書房里出來:“我和你一起去。” 邱言至想了想也行,超市不遠,出了公寓右拐300米便是。 “那戴上口罩和鴨舌帽。”邱言至說。 家里的一次性口罩用完了,邱言至只好給賀洲戴上帽子,又圍上厚厚的圍巾。 . 現在已經是3月初,可溫度始終上不去,昨夜還下了小雪,空氣流竄著令人渾身都忍不住發抖的寒氣。 邱言至向來體寒,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今天出門的時候,只顧得上給賀洲尋找他能穿得上的大衣服。自己隨便套了件外套就出了門,結果穿了件口袋稀薄的,手放進去依舊冷得打顫。 賀洲一只手控制著電動輪椅扶手上的按鍵,另一只手卻伸起來,把邱言至冰涼的手攥在手心里。 賀洲手很暖,暖地邱言至甚至覺得他的熱氣都源源不斷地輸送了過來,哪怕寒風依舊在往他臉上吹,他的下巴卻緩緩從圍巾里伸了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 大冬天在路上走著,也不是那么寒冷煎熬。 賀洲皺了皺眉,看著不遠處的超市說:“邱言至,我們快點進去吧,你看起來很冷。” 邱言至:……其實,也不是那么冷。 但賀洲都這么說了,邱言至也不好說什么,只好加快了步子往超市里面趕。 就在這時,一輛色彩極其亮麗的豪華跑車從旁邊呼嘯而過,軋過旁邊的水坑,濺起一片水花。 邱言至下意識地擋在了賀洲的面前。 賀洲眉毛擰地緊緊的,看了眼那個跑車馳去的方向。 “賀小晴你開慢點,水都濺到人身上了!”副駕駛上的女孩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