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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身旁依舊沒有邱言至,時間不是早上,而是漆黑的夜里,地點不是虹鳴島,而是他的家。

    他身上穿的也不是邱言至買的,幼稚的情侶睡衣,而是他自己曾經(jīng)穿的,純黑色的那款。

    賀洲打開了燈。

    看見了他簡約的,黑白色調的臥室。

    ——他記得這里明明已經(jīng)被邱言至裝飾地亂七八糟。

    床上應該有兩個枕頭,床頭應該有他們的情侶茶杯,窗簾應該被換成嫩綠色調,墻上應該掛了他們的結婚照。

    可這里卻什么都沒有。

    床上只有一個枕頭,床頭只有一個茶杯,窗簾是沉悶的灰色,墻面是單調透頂?shù)陌住?/br>
    賀洲從床上下來,朝樓下走。

    傭人正拖完了最后一遍地,準備去休息。

    賀洲記得他們明明已經(jīng)休假了,原因極其幼稚,是他有次想要報復邱言至,讓邱言至包攬家務,打掃衛(wèi)生。

    ——雖然這些事情,后來幾乎變成了他一個人在做。

    賀洲現(xiàn)在卻沒有精力去問傭人們什么時候結束了休假,他扯著微啞的嗓子,問道:“邱言至呢?”

    傭人愣愣地看著他:“誰?”

    他們不認識邱言至了。

    賀洲抬頭看了眼對面墻上的電子表。

    23:00。

    前綴是。

    2020年8月11日。

    是四個月前。

    ——這個時候,他和邱言至還未見面。

    賀洲覺得自己也許是瘋了。

    然后他冷靜下來,仔細地思考,得到一個最不可能卻又偏偏最有可能的答案——他這是穿越到了四個月前。

    賀洲第二天像往常一樣去那個一直保持合作的邱擎蒼家里談工作。

    他這次有些坐立不安。

    因為他記得清清楚楚,2020年8月12日這天。

    邱擎蒼的公子邱言至會在自己和他父親談話的時候,紅著臉推開書房的門,把一盤糕點遞到他面前。

    這是賀洲第一次見邱言至。

    可后來據(jù)邱言至所說,這一天卻是邱言至暗地里喜歡了他許多年,第一次鼓起勇氣在他面前出現(xiàn)。

    賀洲在邱擎蒼書房里從早上坐到晚上,從這個季度的項目合作談到明年的合作計劃,又從公司投資談到家長里短,談到無話可說無可再談,談到邱擎蒼幾乎都要直接說出來——你怎么還不走?

    賀洲卻又厚著臉皮在邱擎蒼家里吃了頓晚飯。

    可諾大的飯桌上只有邱擎蒼,鐘雅柏和他三個人。

    ——沒有他想見的那個。

    賀洲終于忍不住問道:“聽說您還有個兒子?他怎么不在家。”

    “他呀。”鐘雅柏看了眼這個今天一整天都表現(xiàn)得有些奇怪的男人,說,“他住校,不回家吃飯。”

    “原來如此。”賀洲勉強笑了一下,最后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這里。

    賀洲后面又來了好多次,卻一次都沒有遇見過邱言至。

    他去參加邱擎蒼的生日宴會,喝了不少的酒,但又從頭清醒到尾。

    沒有出現(xiàn)只喝了兩杯酒就醉得一塌糊涂毫無意識的奇怪情況,沒有在那個赤身赤裸帶著傷痕的少年身邊醒來,沒有邱言至的父母推門進來氣得咬牙切齒雙眼發(fā)紅,沒有被邱擎蒼拿著本來就板上釘釘了的合同脅迫自己和他兒子結婚。

    重來一次,賀洲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他都可以比原來做的更好,他本可以在邱擎蒼的壽辰之前就簽訂合同,以絕后患,但他就偏偏推遲到了壽辰之后,為的就是讓當時發(fā)生的一切再歷史重演。

    可即便如此,邱言至始終沒有出現(xiàn)。

    沈星維邀請賀洲去他的生日聚會,地點是海邊的一個別墅。

    賀洲去了。

    可聚會里也沒有那個從頭到尾都盯著他的少年。

    賀洲更沒有因被逼婚而壓抑著憤怒指使少年去跳海。

    賀洲開始想不明白。

    如果他是穿越回到了四個月前。

    為什么邱言至卻從他的人生里徹底消失不見。

    人生中的所有軌跡,他簽的每一份文件,聽的每一場報告,做的每一個項目全都和他記憶里的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卻唯獨沒有邱言至。

    賀洲去看了治療自己多年的精神科醫(yī)生。

    那醫(yī)生說:你錯了,你也沒有穿越回四個月之前,你只是做了一場夢。

    ——那為何除了邱言至,剩下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和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這只是即視感,是幻覺記憶。

    ——你的意思是說,我和他之間發(fā)生的一切都不存在嗎?怎么可能?那些明明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如果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你如何解釋那個男人最后像煙霧一樣在你眼前散去?不要執(zhí)迷不悟了,你只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那些都是假的,是不存在的。

    賀洲憤怒離去。

    走的時候幾乎要罵出來——這是什么狗屁醫(yī)生!

    .

    除了和邱擎蒼穩(wěn)定的合作關系,賀洲本以為自己和邱言至會再無關聯(lián),直到他看到一份簡歷。

    楊風程。

    邱言至的室友。

    “這個是誰?”賀洲問秘書。

    秘書小姐看見簡歷上的人語氣變得慌慌張張:“賀總,對不起,我拿錯文件了,這份是篩下去的名單,我馬上給你拿通過第一批面試的人員名單……”

    “等一下。”賀洲把楊風程的簡歷遞給秘書,“這個人應聘的是德語翻譯,對嗎?”

    “是的,可是還有很多比他還要優(yōu)秀的人才,所以人事部就把這個人篩下去了。”

    “讓他入職。”賀洲頓了一下,說,“職位是我的隨身翻譯。”

    .

    新入職員工的歡迎聚會,賀洲原本是不想去的,卻意外看見了銷售經(jīng)理的朋友圈。

    似乎是隨手拍的一張公司聚會的照片,角落里卻有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的……男人。

    賀洲一眼便覺得不對勁,皺了皺眉,點開那張圖片,并放大。

    果然,穿著黑色裙子的那個男人長著一張邱言至的臉。

    賀洲立刻就趕去了聚會地點。

    .

    時隔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邱言至。

    賀洲本來還是有些忐忑的。

    因為賀洲并不確定邱言至是否有那四個月的記憶。

    賀洲坐到了他身邊,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話。

    他實在是忍不住想要盯著邱言至看,卻又害怕自己的目光太過于熾熱,太過于突兀,他害怕自己嚇到了邱言至,只好刻意移開了視線,只用余光默默打量著他看。

    發(fā)現(xiàn)邱言至似乎覺得頭發(fā)妨礙了他吃飯,賀洲便轉頭朝著身邊的秘書索要了一個發(fā)圈。

    在秘書小姐困惑與不解的眼光中,他拿著那個發(fā)卡圈遞到了邱言至面前。

    卻被拒絕了。

    邱言至摘下假發(fā),說:“不用了,謝謝。”

    賀洲卻在他摘掉發(fā)圈,垂下頭吃飯的那一刻,看到了他脖頸處,熟悉的咬痕。

    賀洲差點兒打翻面前的碟子。

    連呼吸都不自覺急促了起來。

    這是在虹明島的那天晚上他咬下來的痕跡。

    耳下四寸……確實是這個位置。

    賀洲幾乎能回憶起他留下這個咬痕時的姿勢。

    恰在這時,又聽見邱言至和那個煩人的學弟說話。

    “……好多人都說自己廚藝不錯,其實做出來全都是黑暗料理。”

    賀洲知道句話是在暗射他自己。

    因為在虹明島那一夜,邱言至期間還趴在賀洲耳邊咯咯地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雖然你自己覺得你廚藝不錯,但其實你做的飯真的很難吃……”

    賀洲聽了之后很生氣,又把他欺負了好久。

    賀洲垂下眼皮,面無表情地用筷子撕扯著碟子里的烤rou。他聽見心里有個聲音,冷靜地,克制地,一字一頓地說。

    邱言至身上還帶著你咬的咬痕。

    他記得。

    他卻裝作不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