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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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mama來看你了,我進來了哦。” 邱言至感覺自己的每一條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他轉過頭瞪著賀洲,眼神示意著讓賀洲趕緊行動。 哪知賀洲動作依舊不慌不忙:“沒事,我昨天晚上鎖門了。” 邱言至這才松了一口氣。 等等,賀洲怎么這么有先見之明? 難道他昨天晚上從進門的那一刻就已經……計劃好了? 就在這時,只聽啪嗒一聲響。 門被人推開了。 邱言至渾身一僵,迅速把身后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賀洲整個人都蓋在了被子里。 他在心里痛罵賀洲:這個人怎么做什么都不行啊?連鎖門都鎖不好。 “言言!”鐘雅柏滿臉都是擔憂,“你怎么又受傷了,聽醫生說你是扭了腰,現在感覺怎么樣啊……” 邱言至站起來伸了伸腰,干笑了兩聲:“媽,我沒事,現在好得不能再好了,你不是還在度假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本來就準備回來了,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打給賀洲才知道你又住院了,我和你爸爸就直接出發了……” 邱言至這才發現鐘雅柏身后還跟著不茍言笑的爸爸和他的主治醫生。 醫生看了看病歷表:“邱先生現在應該沒有什么大礙了,不過為了保險,也可以再住院觀察兩天。” 邱擎蒼眉頭一皺,忽然開口:“床上有什么東西嗎?感覺像在動?” 邱言至:“……” 賀洲你個垃圾,連躺著不動都做不好嗎?! 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蒙混過關的時候,賀洲忽然把被子拉下來,對嚴擎蒼和鐘雅柏說:“……爸,媽,昨天晚上我在這里陪言言,就順便在這里休息了。” 他的表情和語氣相當正經。 如果忽略他肩頭整整齊齊的牙印,估計會更有說服力。 醫生長長地哦了一聲。 鐘雅柏這么大人的了,都為自己的兒子和兒婿感到害臊,紅著臉對醫生解釋道:“……這是我兒子的伴侶他們……他們剛結婚。” “剛結婚啊,嗯,明白明白……”醫生合上面前的病歷本,臉上帶著笑,“既然這樣,我覺得邱先生的腰傷確實已經恢復好了,估計也不需要留院觀察,直接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走后,鐘雅柏見賀洲還在被子里躺著,自己的兒子也臉頰泛紅,想著再在這里呆下去不合適,便叮囑了兩句,拉著丈夫想要離開。 邱擎蒼準備走的時候,忽然轉過頭來,目光從邱言至身上落到賀洲身上,沉聲道:“要節制。” 賀洲倒是臉皮厚,語氣平靜地應了聲知道了,邱言至頭都快埋到地底下了。 邱擎蒼還想說些什么,但很快就被鐘雅柏使了個眼色,拉走了。 他們走了之后。 邱言至長呼一口氣,躺在床上,他歪了個頭看向終于開始穿衣服的賀洲:“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厚臉皮啊。” 賀洲看了邱言至一眼:“上次我也沒發現你臉皮這么薄。” 上次?什么上次,我們難道還曾經被這樣逮住過嗎? 邱言至差點就要問出來,幸好早早反應了過來,把話咽回了喉嚨里。 上次。 就是他們結婚前的那次被“捉jian在床”。 但這兩次能一樣嗎? 上次什么都沒發生,完全是作戲,而且是結婚卡給的劇情,他手里還拿著劇本呢,和這次的突發情況能一樣嗎? 賀洲很快便收拾好了,他站起來轉頭看向依舊在床上躺著看天花板,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的邱言至,問道:“不回家嗎?” 邱言至這才反應過來,從床上跳起來:“回啊。” 邱言至剛走到賀洲身邊,忽然就被賀洲拉住了手:“那就出發吧。” 邱言至愣了一下,低頭看向他們牽在一起的手,但也沒時間再思考什么,就被賀洲拉著向前走了。 . “賀洲?”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語氣帶著猶疑。 賀洲和邱言至齊齊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是孟齊康。 邱言至對孟齊康簡直帶著蠻不講理的敵意,看見他之后,嘴角立刻就撇了下來。 “你怎么在這兒?”邱言至皺著眉頭問道。 孟齊康笑了笑,指了指衣服上掛著的胸牌:“我上周起就在這里上班了。” 邱言至看了眼那胸牌,上面寫著:神經外科孟齊康。 邱言至這才想起來,孟齊康還是個醫生。 “你們怎么來醫院了,是哪里不舒服嗎?”孟齊康問。 賀洲看了眼身旁的邱言至,對孟齊康說:“邱言至扭到了腰,現在已經沒什么大礙了,我們正準備出院。” 孟齊康看著賀洲,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賀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醫院,你們來醫院怎么不和我說一聲,我說不定還能幫上些什么忙。” 賀洲道:“事出緊急,沒顧得上。” 邱言至知道賀洲對孟齊康愛地深沉,雖然說兩人現在的談話看起來莫名疏離,但誰知道再多說兩句賀洲會不會把持不住自己。作為一個沒有充值過一毛錢的白嫖玩家,他可真沒什么自信和底氣。 于是邱言至想要立刻結束這場對話,他抬頭看向賀洲,說:“我餓了,想吃飯。” 賀洲朝著孟齊康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 “再見。” 賀洲和邱言至走后,孟齊康轉頭看了眼他們的背影。 他們牽著手。 牽手的姿勢有很多種。 十指相扣的,手心相對的,尾指相連的。 而前方那兩人,是賀洲的手幾乎要把邱言至的手完全裹住。 換言之。 是賀洲牽著邱言至的手。 . “想吃什么?”賀洲問邱言至。 邱言至搖了搖頭:“我其實不餓,只是不想看見孟齊康。” 賀洲轉過頭看向邱言至。 邱言至低下頭,小聲說:“我嫉妒他,嫉妒你喜歡他。” 賀洲神色微怔,然后他垂下眉眼,抿了抿唇:“我已經和你結婚了。” “但你還是喜歡他。” 賀洲沉默了半響,忽然說:“我會慢慢放下的。” 邱言至聽賀洲這么說,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抬頭看向賀洲,感覺賀洲似乎哪里變了。 ——這哪里是什么渣男賀洲。 這分明是痛改前非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邱言至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離開了的那半個月,你和孟齊康發生什么矛盾了嗎?” “沒有,那半個月我們都沒再見過面。” “為什么?”邱言至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他都走了,多好的機會啊,他要是賀洲,他恨不得趁著沒人打擾,天天跟自個兒的白月光粘在一起。 “因為我有些忙 。” “忙什么啊?”邱言至繼續追問。 賀洲看了眼邱言至,沒說話。 “你在忙什么啊?”邱言至問起來沒完沒了。 “邱言至。”賀洲忽然喊了邱言至的名字,“那十五天,你去哪兒了。” 邱言至一秒乖巧。 “唔……去了一個普普通通破破爛爛的地方……誒,不說這個了,我又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 今天竟然第一次和賀洲安安靜靜地坐在家里吃了晚飯。 賀洲突然變地溫和,邱言至竟然還有點不適應。 邱言至放下碗筷的時候。 賀洲忽然對傭人說:“往我房間里再放一個枕頭。” 邱言至感覺有些不妙,抬頭看向賀洲。 賀洲神色自如:“我們既然已經結婚了,以后就睡在一個房間吧。” 邱言至:??!!! 睡在一個房間?! 為什么要睡在一個房間?! 你想干什么?!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