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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云景從椅子上翻身而起,他抬手沖著蕭容洲一攤,揚眉開口,“朕要的東西呢?” 面前的男人已經(jīng)不是那個他記憶當中的蕭云景了。他印象里的那個人,十年前在還沒有進行奪嫡之爭的時候,他還是個好的兄長。 那時,朝堂之上暗流涌動,早已死掉母妃的蕭容洲,無所依傍,與當時備受寵愛的蕭云景不可同日而語。可那時,蕭云景卻是暗地里將他拉入書房,安慰他,“不管你我誰做了皇帝,我都會照顧你。” 那時的話,他記得清清楚楚,就連那少年眼眸里的堅定他都記在心里,可不過是一場政變,一切都變了。 兄長眼中看著他的眼神里在沒有所謂的兄弟情誼,而那雙眼睛里也盛滿了恨意以及對權勢的渴望。 所有人都想知道,他一直容忍蕭云景成為只手遮天的恭王,給他那么大的權力是因為什么。現(xiàn)如今想來,恐怕就是因為當初的那個許諾。 他的縱容卻讓人變本加厲,讓人變得越發(fā)不懂得知足。 蕭容洲站在原地沒有動,卻是看著他,問出聲來,“現(xiàn)在的你,可還記得當年在書房里你對我說的話?” 那伸到面前的手一頓,蕭云景的臉色變了變,那伸出來的手掌攥起,怒聲開口,“你還好意思提那時候的事情。” “明明那個時候父皇最喜歡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你這個不得寵的皇子!就因為最后奪位失敗,母親被父皇賜死!你可知那日我又經(jīng)歷了什么?” 他們的父皇是一個沒有親情,沒有愛情的男人,他們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蕭云景將手揮下,緊走了兩步走到蕭容洲面前,“就在你奪位勝利的前夕,父皇把我叫到了書房,他告訴我,皇室之中沒有親情,弱者只會被淘汰,只有強者才能當這天下之主。而那日他親手逼著我殺了母妃。” 這些話,壓抑在蕭云景的心里已經(jīng)六年,從奪位至今,從未與人說起,這也是為什么他會如此痛恨蕭容洲的原因。 如果那個時候,是他勝利,那他的母妃就不會死,而他雙手也不會染上他母妃的血。是父皇教會了他殺戮,教會了他一個人若想得到權力,就只有比別人更狠,無用的人只能是死。 蕭云景口中說的這一切,在后來蕭容洲有查到,可紙上所書寫的內(nèi)容遠遠沒有親口從蕭云景的口中說出來那般慘烈。 皇位的背后,是無數(shù)鮮血,上位者又是踩著多少枯骨而坐上的那個位置,沒有人知曉。 “傳國玉璽我可以給你。”他定眼瞧著面前狀似癲狂的蕭云景,面色沉靜,“但我只有一個要求,把阿煙還給我。” 蕭云景背過身去,他抬手一揮,就瞧見南宇壓著人走到近前來。 自那日一別,這是江明煙第一次見到蕭容洲,今日的他,卸下了那一身玄金色華袍,一直都散在身后的長發(fā)用金冠束起,一身戎裝,倒是將他的面容映照得格外英氣。 他看過來的視線濃烈而深邃,像是要將這么多日未見的所有情感全部都灌注而進她的眼眸里。 “陛下。” 她走上前兩步卻是被一旁的南宇禁錮住手臂,江明煙皺緊了眉宇,想要掙脫而去,卻是看見蕭云景轉過身來看著她,將手再次伸到了蕭容洲的面前,“人見到了,我要的東西。” 蕭容洲將手伸到腰間,將掛在腰間的布袋拿出。 蕭云景面上大喜,正要出手去拿的時候,蕭容洲卻是向后退了一步,躲過了他的手。 “我說過東西可以給你,人我要帶走。” 蕭云景抬手沖著南宇擺了擺手,南宇將人放了之后,蕭容洲才將東西遞給蕭云景。 那一刻他從蕭云景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興奮之色,看到了一股子狂喜。 蕭容洲卻并不想管這些,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都在江明煙身上,看到她被推過來,他一個閃身躍至近前,將人一把抱進了懷中。 “可有受傷?” 最近,似乎他在見到她的第一面總是再問這個問題,江明煙沖著人搖了搖頭,一把將人抱住。 身上的盔甲冰冷,但此刻江明煙的心卻是因為蕭容洲的到來而變得灼熱。 在琉璃宮的時候,她曾想過如果她因美人骨死去的話,她會怎么辦,如果她再也見不到蕭容洲的話會這怎么辦。 或許,是遺憾吧,還有不甘。 上輩子她死時,蕭容洲不在,直到她死后,蕭容洲才將她帶走,這輩子若還是這樣一個結局,江明煙怕是會再遺憾一輩子。 卻沒有想到,他竟是來救了她。 她期待他來,卻又不期待他賠上了疆國。 江明煙將人緊緊的抱住,沖著他搖了搖頭,“沒有受傷,一切都好。” 他附身親吻著她的額頭,那一刻失而復得的喜悅幾乎是溢滿心頭。 得到了傳國玉璽的蕭云景面上也浮現(xiàn)出了一股子狂喜,他將手中的錦袋打開,將袋子里的玉璽掏了出來放在掌心。 玉璽盛乳白色,大印上雕刻著精致飛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掌上玉璽帶著一股子沁人涼意,修長的手指在玉璽上來回摸索,就連往日那一雙陰鷙的雙眼此時都溢出了些許光彩。他將玉璽高舉過頭頂仰頭大笑出聲,“玉璽在手,這天下終于是我蕭云景的了!!”他抬手指著在場眾人,面目狂妄,“你們這些人都要像朕俯首稱臣,都要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