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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煙看著他的樣子,長嘆了一口氣,“這是英子讓我交給你的。” “你見過她,她人在哪?” 方信的眼神之中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他一把抓住江明煙的胳膊,急切的問出聲來,而江明煙那一雙看上去好看的眸子里,顯現(xiàn)出了一絲悲傷,“昨晚,大梁村被屠村了。” 回想起昨晚的那一夜,僅僅是那一會,她仿佛是看見了漫天的血光,以及鼻尖揮散不去的濃郁血腥味。而那沖天的大火,仿佛是在昭示著這些人的罪行。 “誰干的!!到底是誰干的?”方信猛地松開手,一瞬間他就像是一個沒有了方向的鳥,在嘶吼著,“順兒呢?桃英他們……” “昨晚我們到的時候,大火,英子就剩一口氣,她將順兒藏在水缸里,這才幸免遇難。” 在江明煙說這話的時候,方信攥緊了手中的荷包,像是想要攥著一些他已經(jīng)失去的東西。這個俊秀表面上剛毅的男人,在聽到噩耗之后,面上的悲戚讓江明煙心酸。 “英子有一句話想讓我告訴你。” “什么話?” 江明煙低下頭,一字一句的看了口,“她說她會一直等你回來。” 說完這句話,江明煙頓住了,她看著方信的模樣,又道:“這么多年,你一直給英子母子兩個人寄東西可從未歸家,她擔(dān)心你,可憐順兒太小。沒想到……” “是恭王嗎?” 這一句話從方信口中問出來的時候格外的平靜,江明煙看著他,就只見他松開手,將視如珍寶的荷包鄭重的貼身放在心口。 “是洛城守備遲素下的令,遲素是恭王的親衛(wèi),若不是恭王同意,遲素昨晚不會出現(xiàn)在大梁村。” 方信回過頭看了江明煙一眼,“昨晚,遲素是去找的你們。” “可百姓何辜?” 就算是要殺他們,一村的百姓又有什么錯? “順兒在哪?” “他現(xiàn)在很安全,我這次冒險前來洛城就是為了找你,將順兒平安的交到你的手里。” 方信沉默了,他像是在思考,半晌才下定決心,“好,我隨你同去。” 達成共識的兩個人朝著緊閉著的屋子大門走去,拉開門的那一瞬間,江明煙瞧見,剛剛那個被自己一腳踹下去的男人此刻慵懶的倚靠在門框上,見江明煙從屋子里走出來,一笑。 絕世的人笑起來就像是山花開滿山野,讓人陶醉。 將手從門框上拿開,江明煙看著他,皺起了眉頭,“你來做什么?” 剛剛突然高空帶著她蕩秋千她還沒找他算賬,這會倒是不怕死的杵在這里。 殷紅色的唇色就像是致命的毒素,被他盯著看了一會,倒是有些心底發(fā)毛。 江明煙看了一眼身后的方信,當(dāng)先邁開步子朝著門外走,“不用管他,走了。” 男人卻是直起腰身,堵住了江明煙的去路,饒有興致的上上下下將江明煙看著。半晌,他上揚了揚那好看的下顎,“他可以走,你留下。” “憑什么?” “我喜歡你。” 江明煙:“????” 而立在身后的方信就像是沒有看到似的,低下了頭。 一句話讓江明煙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你在外面等我,我馬上就來。” 方信如蒙大赦趕忙走掉了,而隨著屋外走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男人反倒是舔了舔唇,將視線赤/裸/裸的落在了江明煙的身上。 面前的男人依舊穿著剛剛舞娘的一身艷紅色羅裙,離近了看更是顯得雌雄莫辨。 如果說蕭容洲的那一張臉俊美絕世的恍若修竹,那這個人的臉美艷妖嬈好似一朵盛開的罌粟花,帶著一股子致命的毒素。 “你是誰?到底想干什么?” 看著江明煙生氣,男人格格一笑,“我說的是實話,我喜歡你,在第一眼看見的時候。” 從來沒有那個女人可以讓他如此的驚艷,而面前的這個人,的確是他此生見過,并且一見鐘情的人。 “不好意思,我嫁人了。” 江明煙的臉色實在不太好,她想要一把加杵在面前的人推開,卻是手腕被對方一把握住。緊接著被拉進懷里的那一刻,江明煙就嗅見了一股子甜膩的香氣,緊接著意識似乎是逐漸渙散,在眼前一黑的前一刻,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個人輕伏在她的耳邊低語,“煙,我終于找到你了。” 一聲呢喃,仿佛是道盡人間辛酸苦。 她滑倒在他的懷里,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 “樓主。” 一人從陰影里走出來,單膝跪倒在地面之上,模樣極為虔誠。 男人微垂了眸子,邁開腳步走到那人面前。 寂靜的回廊里,響起幾聲銀鈴脆響。沖著聲音來處去看,便可看見一雙白皙精致的赤足,以及腳踝處帶著的銀鈴。 “樓主,疆國皇帝來了。” “他在哪?” 沒有了剛剛的淺淡笑意,男人低沉醉人的嗓音里帶著一股子漫不經(jīng)心。 “他被我們的人纏住了。” 男人聽后輕嗤了一聲,“一個懦弱無能之人,一個利益熏心的小人。”他不屑的低罵出聲,而后低下頭看相懷中的女人,“我們走后,不用攔他,讓他找。” “可萬一春芳樓被………” “砸壞了,就讓他賠,蕭容洲可不缺這么個錢,你說是吧,陛下。”